皮層下的力量 第7章

“布魯托，你瞧，什麼也冇有。乾乾淨淨的。”

“你說的乾淨是指什麼？”布魯托問。

“你不知道，正常來說，總是會有一些不講規矩的人在這裡堆放一些垃圾或廢棄物，即便冇有垃圾，也會有人把電動車啊自行車之類的放在這裡。”

說著，張大天心想，對啊，為什麼這裡這麼乾淨？這種老小區的老居民往往纔是最不守規矩的。

“頻率確實是在這個位置。”

布魯托既然這麼確定，張大天便開始更加仔細尋找起來。

位置太小，向裡延伸的空間更小，頭頂上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張大天一米八三的身高，即使彎著腰，也頂多能容下兩個人，而且還都得蹲著走。

他腳底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入口，他敲了兩下，實心的。

“啊！”

張大天腳底猛的一沉，瞬間失重叫出了聲，接著全身掉了下去。

本以為牢固的水泥地竟然被他的體重壓陷了下去，這他瑪是什麼裝置！

他稀裡糊塗的往下墜，噗通一聲，坐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於是他連忙往下看，是一張很厚的墊子。

他回頭望向來的地方，一塊長方形的水泥地正朝反方向折上去，那是剛剛的地麵嗎？厚度幾乎接近兩米。

難道許諾也是從這個蹺蹺板的東西掉下來的嗎？

張大天坐在鬆軟的墊子上，墊子好像專門為掉下來的人準備的。

他疑惑之餘，被眼前燈火通明的巨大走廊吸引了，並且空氣中有一股餿了吧唧的味道反覆光顧著他的鼻腔。

這？

這是？

他眼前的一切猶如進入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堡，兩邊牆壁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蝙蝠紋理，這些蝙蝠個頭兒很大，正在追逐地麵上奔跑的人類。

他身後是被一塊堅硬巨石封住的，很明顯，這邊是條死路。

從巨石邊緣可以看見巨石後麵粗糙的土牆。

仰頭望去，那塊已經閉合完好的水泥地麵嚴絲合縫，一點兒組合的痕跡都冇有，這是何等高超的做工。

張大天站在一個看不見儘頭的走廊末端，也可以說是起始端。

他目測著眼前的地下走廊，高度大約有8米，而寬度卻隻有3米左右，這麼高的舉架之內僅可以並排行走兩至三人，這樣的建築很奇怪，莫非是曾經為了身材高大的巨人建造的單行線嗎？

上方大燈異常明亮，以至於懸掛在這麼高的地方仍然可以看清地麵。

地上每塊地磚都刻有不同鬼臉，有的是張開血盆大口，有的是呲牙咧嘴，有的是詭異邪笑，有的是滴血的嘴角。

圖案生動形象，令人膽寒，像是有種可怕的東西正在迎接你，然後吃掉你。

張大天往遠處瞭望，霧濛濛漆黑一團。

“布魯托，你在嗎？”

“我在，這裡真美。”

“美你奶個腿兒，我掉進陷阱裡了。”

“人類還在地下，並不在這一層。”

“什麼？你的感覺到底準不準啊？算了，先彆管彆人了，咱們怎麼出去啊？我的車還在上麵呢。”

張大天歎口氣，現在他隻能邁開腳步，走向一無所知的正前方。

隨著他移動，頭頂上的大燈也跟著他逐個亮起來，這他瑪還是感應燈。

河馬市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從牆麵上雕刻的草房來看，應該曆史悠久。

忽然，他踩到的一塊地磚極速下沉，隨之周圍同時響起機器運轉的聲音。

牆壁和頂部瞬間結構交錯，又重組，變換中出現許多無法形容的奇特形狀。

“不好！是機關！”張大天慌忙蹲在地上，彷彿在等待上帝的審判。

幾分鐘後，周圍的巨大走廊不見了，他不知怎麼過來的，現在正站在一個懸崖峭壁的洞口外麵。

天呐，這是變戲法嗎？是什麼技術才能造出這種地方，而且結構巨大，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張大天朝身下望去，成千上萬排列整齊的人站在空地上，半空中懸浮著三四個巨大的機器爪子，正在一個一個將站立的人抓起來，送到對麵另一個懸崖的洞口。

他看見對麵洞口處有一台奇怪的機器，旁邊坐著兩個人，他們正操控著機器，將運送過來的人用機器上的機械臂手切開大腦，放進鐵盤中，然後遞給從洞裡走出來的人。

洞裡不斷地有人出來，拿過鐵盤上的大腦，一口吞進肚子裡，然後麵無表情的返回洞中。

被巨型爪子抓上來的人，冇了大腦之後，繼續被送往另一側巨大的深坑裡。

坑裡有幾十個正在乾活兒的人，說是人，又不像是人，他們的皮膚是土灰色，鼻子圓大，更明顯的是雙手特彆大，一個手掌都比他們的頭還大。

他們把屍體抬到黑色鐵質推車上，然後送到最邊緣的一條裹著膠皮的巨大傳送帶上，傳送帶拐過幾道彎，緩緩進入土牆裡，牆裡透過傳送帶的縫隙，散發出白色光亮，並伴有陣陣轟鳴的聲響，彷彿牆裡也有一台大型機器，始終在運行著。

張大天足足看了十幾分鐘，對麵洞裡永遠有人出來吃盤中的大腦，而地上排列整齊的人群也在不斷的進入新人。

張大天注意到，地上的人行為木納，就像是個活死人。

誰會吃人的大腦呢？

“是什麼人？”

一個麵目猙獰，身材魁梧的壯漢發現了蹲在洞口看熱鬨的張大天，由於場麵龐大而殘忍，張大天早已站不住。

他見那個壯漢帶著幾個同樣的壯漢順著坡路狂奔上來，立刻抬腿就跑。

可往哪跑呢？這洞口隻有一條下去的路，正好被趕上來的壯漢堵住。

他立即回身往洞裡跑，跑了幾百步之後。

怎麼？他驚愕道。

麵前出現了他剛剛見過的那塊巨石，而且巨石腳下就是他坐過的柔軟大墊子。

我是通過什麼回到這裡來的？這裡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情急之下，張大天挨個去踩地上的地磚，冇準兒可以調動其他機關。

果然，當他踩在那張詭異邪笑的嘴臉畫麵時，周圍巨大的機器再次運作起來。

這次他雙手伏地，半蹲在地上，更加穩固的接受牆體新的結構組合。

等待幾分鐘之後，身邊環境再次出現變換。

他來到一個類似星級酒店的走廊裡，腳下鋪滿紅通通的花紋地毯，兩邊分彆是門對門的白色房間。放眼望去，走廊完全看不到儘頭，房間的數量數不勝數。

突然，到處響起強烈的鳴笛聲，如行駛在海上的巨輪在呐喊，是警報？

正在張大天緊張之時，聽見附近所有房間裡都發出反扣門鎖的聲音。冇錯，就是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