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告訴他:彆動不動就暗算她的小命,給她點太平日子過好不好?
那一刻,秦王的目光無比的深邃,銳利的目光望著雲夏,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一般。
說完這句話,雲夏卻有些窘迫。想要一個家,這是雲夏上輩子的夙願。她一直覺得,家對她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的夢,家對她而言是一座可以為她心底深處的脆弱提供遮風擋雨的避風港。
雲夏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雲夏太想要一個溫馨的家。
秦王怔怔的望著雲夏,眉梢眼底難掩那份驚惑。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總是能抓住他的弱點,與他達成一致的共鳴。
“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秦王問,連他自己都冇覺察到,他的聲音柔了不少。
雲夏錯愕,她也反問自己,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上輩子,她為自己打造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帝國,可是她依然覺得孤獨寂寞。她住在奢華的彆墅裡卻羨慕那些小房子裡的溫馨。
她太想有一個溫馨的家。
在家裡,有愛她的親人。不論她累了,渴了,還是病了,家人就會在第一時間親吻她的額頭,給她遞上一杯有溫度的茶水。
雲夏閉目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睜開眼望著秦王,眼底浮出一抹無奈。
她竟然期待這個暴戾狠心的男人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這是怎麼了?
秦王卻忽然動容的將雲夏的手拉過去,握在掌心裡,“本王答應你,為你提供一片安隅之地。”
雲夏烏黑的瞳子放大,目光不自然的落到秦王那張溫暖的大手上。
秦王意識到自己適纔有些衝動了,鬆開雲夏的手,眸色微深。
他剛纔肯定是抽了?纔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他竟然在憐憫她?
雲夏望著他,這個人的骨子裡也是熱血善良的,隻是生在陰詭黑暗的宮廷裡,為防暗箭,不得不將自己從內而外全副武裝起來。
他究竟受到過什麼樣的傷害?才能如此時時刻刻的防備著任何人?這樣的生活方式苦不堪言,可是他卻持之以恒的堅持著,不敢鬆懈。
湯藥喂完,雲夏將空碗放置在對麵的案上,又取來外敷的藥膏。然後回到羅漢床前,將各種藥膏取出來,一一轉述醫囑:“相公,大夫給了你三種藥膏,這是早用的,這是晚上用的,這個最好是沐浴後用——來,把衣裳脫了,臣妾給你敷藥!”
秦王望著她,目光含著戲謔的意味,道,“不必了!”
雲夏楞楞的望著他,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他秀美堅實的胸膛心裡暗戳戳的想,摸起來手感應該非常不錯。
隨即又在心裡怒罵自己,活了兩輩子,什麼美男冇見過,竟然對個醜八怪動了羞恥心。真是愈活愈窩囊!
“相公這是害羞了?”見秦王推辭,雲夏戲謔起來。
秦王繞是無奈的望著雲夏,這丫頭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臉皮堪比城牆厚。
秦王覷著她,眼神玩味。“那就有勞王妃了。”
然後便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兒,享受著雲夏的星級服務。
雲夏為他褪外衣時,卻發現他的錦帶卻似卡住了般,不能輕易打開。
秦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這副錦帶,本就是莊叔為他打造的特殊腰帶,內含暗釦機關,尋常辦法本就無法打開它。
他想為難雲夏是真,並非真心想讓她替自己上藥?他也是有節操的君子,被個不喜歡的女人摸來摸去,他會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