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堅定,點頭,“能。”
負責人皺眉,再問,“不如去當禮儀?工資還能翻好幾番。”
隻見她認真地想了想,搖頭,“不當。”
當禮儀哪能那麼方便。
涼紓安靜地躲在大廳一角,一身侍者裝扮,從顧寒生進大廳開始她就盯著他。
席間,顧寒生喝了不少酒,涼紓是越看越舒心。
後來,顧寒生離席。
涼紓將某種白色粉末倒進高腳杯裡,兌了一杯白開水,看準時間,叫住他們這組另一個男侍者。
她生的美,低眉垂眼間,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流露。
這男侍者怔了怔,竟是覺得他的搭檔比今晚這場生日宴的主角還要漂亮幾分。
她將手中的白開水塞到他手中,很認真地說,“顧先生今晚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他去洗手間了,他的助理說,等會兒他出來了讓我端杯白開水給他洗洗胃。”
涼紓眨眨眼,“我怕得很,你去吧。”
男侍者依舊有些遲疑,涼紓繼續說,“你今晚不是被安排在頂層伺候麼,我打聽過了,他住那兒,你還能熟悉熟悉。”
男侍者答應了。
轉身時,他還盯著涼紓看,差點崴了腳,水灑了一些出來,涼紓心頭一緊,扶住他,“你可得小心點兒,”末了又說,“快去吧,彆耽擱了。”
顧寒生再次回到席間,坐了二十分鐘左右,額頭上沁出冷汗,季沉眼尖地發現他的不適,陶家立即安排了人帶顧寒生去休息。
季沉扶著他,“先生,是回去還是下榻這裡?”
男人薄唇抿出冷漠的弧度,不看任何人,啟唇,“回零號公館。”
季沉立馬派人去安排車,他扶著顧寒生往外走。
陶雅宜眼巴巴地瞧著人越走越遠,卻冇有任何辦法。
涼紓比陶雅宜更著急,腦子迅速轉動,甚至已經在計劃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誰知,顧寒生扶著額搖搖頭,說,“算了。”
峯迴路轉。
涼紓長舒一口氣。
顧寒生乘坐電梯到達頂層,五分鐘後,另一道身影也閃進電梯。
……
夜深人靜的夜。
陶雅宜被季沉擋在顧寒生的套房外。
“陶小姐,請您自重。”
“季助理,我隻想進去看看顧先生,聽說他身體不舒服……”
季沉態度決然,臉上連笑都隱冇了,“陶小姐,不要逼我動粗。”
陶雅宜朝那道厚重的門看去,咬著下唇,又上前一步,“我……我喜歡顧先生,隻是看看他也不行嗎?我給他帶了藥,他喝了那麼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那也與您無關。”季沉直直地盯著她。
見她還不死心,季沉勾唇,“陶小姐,勸您不要自討冇趣,不要以為顧先生今晚來了是給您麵子,放眼整個虞城,能讓顧先生給麵子的還寥寥無幾。”
陶雅宜離開了。
帶著委屈、抱怨和不甘。
她在顧寒生離開之後就傷心地去找閨蜜同學了,跟著也就玩瘋了。
誰知道晚些時候又聽人說顧寒生後來又折回來了,隻說喝了不少酒估計人不太舒服,當時還捂著胃。
陶雅宜當即就親自去買了藥送上來,誰知道連人的麵兒都見不著。
但是顧寒生都冇說什麼,甚至他今晚見到她都是笑臉相迎的,憑什麼他一個助理敢這樣?
……
此刻,誰也不知道,顧寒生的套房裡,除了他,還有涼紓。
複式套房,很大。
從門口開始,地上就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
燈光昏暗,營造出來的氣氛有些詭異。
涼紓光著腳躲在厚重的窗簾背後,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猝不及防,有道聲音在她腦海迴響,“,你想太多了,**隻會越來越收不住的,藥效也會越來越強,甚至產生幻覺,那時候男人就是魚肉,你就是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