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愉快的小學初始生活,因為黃毛的出現,打破了我們的寧靜,後來的日子他們隔三差五的欺負我們,因為一些小打小鬨我們也就忍氣吞聲的過去了,畢竟村裡來的孩子,天生對城市的孩子有膽怯之情,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還是一個培智班的,敢生吞知了的小混混。他們在學校裡也張揚跋扈,欺負女生,麵對老師的教鞭也毫無畏懼,還嘻哈玩笑。我們在他們麵前還是顯得比較軟弱無能的,也就忍忍過去了。
有一天,逃逃正在上廁所,因為早以前都是公廁,也冇什麼門,都是敞開的,我們照常在院子裡玩。過了好一會,逃逃還冇出來,我們著急的過去看,隻見他一個人在廁所裡哭,說提不起褲子,他姐姐給他買的新褲帶被小日本搶走了。我們兩個人一人給他揪著一個褲環回到了家裡,大家心裡都特彆惱火,心想一定要報仇雪恨。
第二天,因為我放學負責打掃衛生所以冇和他們一起走,在我放學的路上又碰到了黃毛和郎家兄弟,他們截住了我把我拉到路邊的廢棄工廠,讓我去把門房的保安引開,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所以也就拿石頭砸了下玻璃就跑,引著門房的大爺就跑。而在我跑的同時,他們把門口的兩根工字鋼抬上就走,後來我跟著他們來到一個收廢品的破房子邊,出來時他們手裡有了三元錢,當時一個礦工工資才三百多,三元對一個孩子來說已經是大額了。這下子又把我的發財夢勾起來了,回去後我把地主三毛他們叫出來,一拍即合,對金錢的渴望我們從來冇猶豫過。
到了放學,我們悄悄的來到廢棄廠房門口,從背麵的小洞中轉進去,撿了些廢鐵塊放到小布袋書包裡,這就是智商吧,黃毛隻會硬來不懂迂迴。正當我們得意洋洋的走著,忽然被他們截住了,然後問我們去哪裡了,高興啥,地主說冇啥就是放學了回家,這時候大頭的手摸向了我們的小布袋,笑著說拿出來,黃毛的手已經又開始拍向我們每個人的臉頰和頭上。我們隻能乖乖的放下小鐵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每個人都沉默了,眼神裡充滿著不甘。
回到院子裡,猛牛第一個發怒,他拿著一根樹枝瘋狂的抽打著一棵大樹,地主隻是低著頭能看見他的眼圈是紅的,三毛在沉思著而逃逃隻是怯懦的蹲在地上,這時候我說乾他們,可以欺負我們,可以小看我們,但不能把我們的錢拿走,我們從村裡出來有多久冇有自己拿錢買過吃的了;這時候地主應和到乾,大不了回村裡;猛牛早已經想打了,就等我們說話。三毛不愧是大軍師,說怎麼打,他們一起很難打的過,抽一天分開給他們一個教訓,打散他們才能壓過他們,先從小日本下手,他是最壞的,也是他們裡最不合群的,打了他再打大頭,再打苗子,其餘的都是培智班可能冇有怕一說,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打的過,我們都默認的點點頭,隻有逃逃眼神中有著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