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再怎麼像女人,也始終是個男人。
而他是一國之君,怎能做出這種荒唐事來。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花鬱月低著頭,手攥的越發緊了。
秦蕭寒手指敲了敲桌麵,若有所思道:“花將軍這次出征有半年了吧?”
“是的。”
“朕半年未見你了。”
花鬱月心頭微微一顫,應了一聲。
秦蕭寒又說道:“過來,讓朕好生瞧瞧。”
秦蕭寒也不知道明明再過幾日她就要回朝了。
可為何他幾日都忍不了了呢。
當初是他決定不再召見她,慢慢把這件事淡化,把對她的情愫都藏匿起來。
結果,今日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是因為聽到花將軍受傷,還是因為擔心她回來路上遭人暗算。
他也不得而知。
花鬱月不敢抗旨,隻能上前靠近。
“聽說你受傷了,傷在何處,讓朕看看。”秦蕭寒說道。
花鬱月眼眸震盪,她傷在腹部,這怎麼可能給他看。
若真要給他看豈不是要寬衣解帶,豈不是要讓他看到自己纏了胸。
“謝聖上寬愛,末將隻是受了一些皮肉之傷,不打緊的。”花鬱月說著又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動彈。
秦蕭寒劍眉一皺,對於她的疏離,心有不悅。
他起身走到花鬱月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抬起頭來。”
花鬱月硬著頭皮抬起頭,入目是秦蕭寒那深不見底的浩瀚星眸。
秦蕭寒盯著她,一時間也失了神。
明明是男人,可她卻有著堪比女兒般精緻的容顏。
明明是馳騁沙場的將軍,飽經風雨膚色仍舊細膩光澤。
這若是著了女裝,隻怕如仙子下凡了。
“愛卿真的是男人嗎?久經沙場,膚若白雪。倒像個女人。”秦蕭寒打趣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花鬱月心頭顫抖凶猛,她小心翼翼回稟著:“許是受傷,在軍中養了陣子傷,軍醫開的法子調養了一下身子。”
“傷可好了?”秦蕭寒朝著她看去,隻可惜滿身戎裝,他未能看出她傷在何處。
“承聖上福澤,傷好的差不多了。”花鬱月說道。
秦蕭寒俊顏佈滿不悅。
他是帝王,他是臣子。
自古以來臣子對帝王都是懼怕的。
他明白,也並未強求什麼,可不管他關心什麼,她都如此疏離,還是讓他不悅累積。
秦蕭寒回到案桌前坐下,他挑著眸看向花鬱月問道:“花將軍這次回朝,是不是該考慮成家了?”
成家?
花鬱月不解,他為何要這麼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的好。
不想,他又說道:“聽聞你花家和左丞相千金早已指腹為婚?”
左丞相千金左清清是哥哥的成親對象,結果因為哥哥中毒,這事也耽誤了,再加上她常年在外出征,她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