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隻點了一盞燈,桌後坐著一個穿著黃色龍袍,手持軍書的男人。
花鬱月朝著他行禮說道:“罪臣不知聖上親臨,還請聖上降罪。”
秦蕭寒放下手中的軍書,目光如炬審視著她,半響才說道:“朕恕你無罪,起來吧。”
這充滿冰寒的聲音,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冷豔的霸王氣息,都讓花鬱月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儘管她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更是在軍營中和其他將領士兵稱兄道弟。
但是麵對秦蕭寒,始終讓她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害怕他位高權重的地位,害怕他那雙彷彿能夠看穿人心的利眸,更害怕他得知自己替兄出征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論罪,當誅九族。
“謝聖上。”
花鬱月起身恭候在案桌前,“不知聖上這次前來是有何要緊之事?”
每當朝廷要率兵出征,她總是第一個站出來。
為的,就是離秦蕭寒遠一點,再遠一點。
她寧可麵對凶殘蠻夷,也不想獨自麵對這秦蕭寒。
“朕就非得有要緊事才能見花將軍嗎?”秦蕭寒淡淡說道。
他沉沉地盯著花鬱月,不得不說,眼前這愛將是所有將領中他最欣賞,也是最喜歡的。
論膽識,朝中無人敢去的地方,她二話不說領軍前往。
論才學,滿腹經綸,出口詩詞絲毫不亞於朝中文臣。
也正是因為這,他常常夜裡把她叫來,時而探討軍情,時而吟詩作對。
卻冇想到,宮中竟然流傳出了他好龍陽是斷袖的傳聞。
傳聞一出,他便龍顏大怒,宮中傳流言者皆數重罰,有人險些喪命,這才中斷了傳聞。
可冇多久,他發現倒是自己不對勁了。
相比較其他粗狂將領,文質彬彬的花鬱月倒顯得有些異類,那日夜深,他看著昏昏欲睡的花鬱月,有了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