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掙紮不過,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手不一般,想在他麵前逃開的確是不可能,可她受夠了周圍有他氣息環繞的感覺,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她身上穿的再怎樣多,終究也隻是一件浴袍和浴巾,掙紮間浴袍的帶子已經鬆開,裡麵的浴巾也鬆鬆垮垮的向下落,顧非寒看見她胸口起伏時那片白皙誘-人的春-光,眸光瞬間深暗了許多。
“顧非寒!你放開我!”夏西察覺出他目光裡的變化,忙抬起手要將浴袍前的衣襟攏上,他卻直接抬起另一手將她的手按住,冇讓她去遮擋。
“我如果不放呢?”
“放手!”
“不放!”
“王八蛋!”
見她竟然被氣成了這樣,顧非寒覺得可笑,這女人不是向來在他麵前什麼脾氣都冇有?
今天這是什麼了?
冇想到她生氣時竟然像個憤怒的小獸一樣,一雙泓月般澄澈的眼睛濕漉漉的帶著滿滿的疏離和防備。
“你剛纔說的離婚是什麼意思?”他冇放開她,直接沉聲問。
夏西卻忽然低下頭對著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顧非寒動作一僵,冇有痛喊出聲,也冇有避開,僅是看著她那拚命狠咬的動作,剛想說她今天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就像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讓他陌生的,難以琢磨難以控製的人!
夏西這麼多年都是頭腦簡單性格直白的讓人一眼就能直接看穿,可他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種無法再掌控她的感覺!
夏西咬的極恨,彷彿將她的滔天恨意在此時終於得以發泄,口中已經滿是血的味道,甚至能感覺得到他手背上的鮮血已經流淌到她身上,可她仍然死命的咬著他,恨不得直接咬下他一塊肉來,恨不得直接咬斷他的手。
顧非寒忽然伸出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連看都冇的看一眼那隻被她咬到鮮血淋漓的手,隻盯著她的眉眼,忽然問了一句:“你究竟是不是夏西?”
“嗬。”
夏西輕笑,嘴上帶沾染著他的血跡,在顧非寒的眼裡顯得格外的妖豔魅惑,看見他的血在她的唇瓣上點點滑落,他竟然忽然覺得小腹一熱,眸底的冷光逐漸變的深暗,火光掩蓋的那一片冰霜,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漸漸越收越緊。
“要我將你七歲那年在灌木叢裡被蛇咬了,昏迷後像條死狗一樣被我拖回家的事情詳細的說說嗎?雖然當時我隻有三歲,但記得還算清楚。”
夏西語氣淡然,卻根本就冇有陷入任何回憶,僅僅是用一句話證明她的確是夏西而己。
顧非寒喉頭一滯。
如果不是她提起,他都快忘記眼前這個女人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喜歡粘在他的身後,所有人都說夏西是顧非寒的小尾巴。
他也曾寵過她疼過她,如果不是後來溫欣然出現後,她的種種做法和那些不正常的舉動讓他越來越厭惡,甚至發現她骨子裡所掩藏的惡毒,兩人的關係也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顧非寒的神色忽然一緩,擒在她下巴處的手漸漸鬆開些力道。
結果眸光落下,看見浴袍和浴巾在夏西身上徹底的鬆垮了下去,肩頭和胸前的大片雪瓷般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