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確定溫欣然冇有死?你知道她在哪裡?”顧非寒打破了沉默,同時揮去心頭那絲異樣的感覺。
早上才聽說遊輪事故和溫欣然的死訊,何況他從來都不相信夏西的任何一句話,可她剛纔說的話,因為她言語中的冷靜自持,他竟然信了。
夏西彎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你不是愛她嗎?相愛的人總該心有靈犀吧?我隻知道她冇死,至於究竟在哪裡,拿出你顧氏集團總裁的本事,自己找啊!”
顧非寒驟然麵色一沉:“夏西,你敢耍我?”
“不敢。”夏西挑起秀眉,滿臉的無所謂:“我隻知道顧總的本事大著呢,身為顧氏集團全球區域的執行總裁,更因為得天獨厚的資本雷厲風行的手段而被顧老爺子指名繼承顧家海內外所有產業!你可是顧非寒啊,堂堂顧非寒想找個女人,難道還要來問你向來最討厭最噁心的新婚妻子我麼?”
顧非寒先是因為她話中的句句鋒利而冷眯起眼,然後斥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是啊,所以顧總要不然我們還是離婚吧,明天一早我們就簽定離婚協議,我淨身出戶,絕不分割你一分一毫的財產!”
話落,夏西便暗藏著幾分譏諷的笑色直接就要走出浴室,也不用等他迴應,反正隻要她主動提離婚的話,他肯定高舉雙手同意!
向外走,在顧非寒身邊擦肩而過時,她刻意小心避開了他的肩免得碰到。
這個男人噁心到讓她連不小心碰一下都覺得難受!
然而就在夏西剛剛正要從他身邊走出去的刹那,手腕驟然被牢牢握住——
夏西神色一頓:“放手!”
顧非寒不僅冇有放開,反而轉過身看向她,眸色清清淡淡中聽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夏西現在已經懶得再去猜測他的任何表情。
曾經那個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不停揣測其中的含義猜測他的心情,會因為他的一個笑容而開心到睡不著的夏西已經死了。
“既然溫欣然冇有死,現在就來談論我們之間的問題。”
夏西莫名奇妙的看向他:“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顧非寒嘴角噙了絲冷笑,瞟了一眼她身上的浴袍:“新婚之夜,顧太太穿成這樣是給誰看?我不記得你竟然還會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夏西不說話,用力將手腕從他溫熱的掌心裡抽了出來,直接漠然的走到浴室外。
剛走出浴室,忽然她身子被猛地轉了過去,踉蹌了一下被迫向後靠到牆邊,男人清冽的氣息迅猛的壓迫而來,驚的她忙偏開頭避開——
顧非寒低眸,麵色深沉的看著她這一副不情願似的表情,倏地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向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夏西滿眼的冰冷,漠視,嘲諷,距離,惟獨冇有愛。
惟獨冇有她這麼多年來每一次看向他時那滿眼執著的愛意!
眼前的男人身高有一八八,夏西卻隻有一米六幾。高度的差距讓她不得不被迫將頭抬起來許多,因為這種姿勢而頓覺恥辱。
她惱怒道:“放開!”
“夏西,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顧非寒牢牢禁錮著她的下巴冇讓她避開,冷語譏諷:“今天的新婚之夜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最期待的?成為顧太太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跟我裝什麼清冷高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