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袁昊軒:“把他送去警局吧?”
袁昊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巫宇哲被袁昊軒的手下推了個趔趄。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摟著沈安然的袁昊軒:“小心她也讓你家破人亡。”
巫宇哲走後,沈安然腿一軟差點從袁昊軒懷裡滑到地上。
沈安然腿上受了傷,手掌心也蹭破了皮,脖子上還有未消的指痕。
她虛弱地抓住袁昊軒的手,腦袋朝她心口歪了下去。
當她冰涼的指尖觸及到袁昊軒手掌心時,袁昊軒眉毛一皺,他扯了扯領帶,解開領口的襯衫便將人抱了起來。
“老闆,你手上的傷。”孟羽擔心地上前要接過沈安然卻被袁昊軒繞開。
沈安然虛弱地開口:“我可以自己走。”
“......”
“袁總?”見他不理自己,沈安然試探性地叫了他一下。
“說。”
“你把我放下吧,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老實待著。”
到了急診,沈安然坐在輪椅上,她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膝蓋上的傷,把裙子往下拉了又拉。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胳膊上還在滲血的袁昊軒:“你的傷比我嚴重。”
袁昊軒抬手看了一眼胳膊,冷聲道:“無礙。”
“其實我的傷也不要緊,回家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留疤,影響手感。”
沈安然突然想起來,袁昊軒以前說過,他喜歡她光滑彈嫩的肌膚。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腿上最深的那道口子,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進了急診室,沈安然緊張地問護士需不需要縫針,護士看了一眼傷口:“用不著。”
沈安然這才安下心來。
護士邊給沈安然處理傷口邊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剛纔他抱你進來的時候我們科裡的這些小姑娘彆提多羨慕了。”
沈安然聽到護士說“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袁昊軒的胳膊做了簡單處理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口,雖然不吭聲,但眼睛卻一直盯著護士的手。
沈安然本就能忍,疼得時候也不出聲,隻是咬著嘴唇時不時地往後縮一下,可她一縮袁昊軒便不自覺地重重歎氣,護士被他搞得莫名緊張起來。
幾次之後護士也冇了耐性,不耐煩的看向袁昊軒,“不放心你就自己來!”
沈安然倒吸一口涼氣,她要是知道她現在噴的是誰,估計連鑷子都拿不穩了。
袁昊軒蹭一下挺直了腰板,整個人像被點燃了導火線的炮仗,趁著他發作之前沈安然大著膽子抓住了袁昊軒的手:“袁總!我渴了。”
他看了眼飲水機的方向,離沈安然不遠,他快步走了過去,打水的時候,視線始終落在沈安然所在診室的門口。
護士趁著袁昊軒出去的功夫笑著跟沈安然說:“要不是看在他帥的份上,我早把他轟出去了。以後你可得小心點彆受傷,看剛剛把你男朋友緊張的,恨不得把你揣在兜裡才安心。”
沈安然長舒了一口氣,他哪裡是緊張她,明明是怕她這個玩物身上留疤影響了他床上的體驗感罷了。
從醫院出來,袁昊軒直接將沈安然接回了雲和四季。
把她在床上安頓好,袁昊軒關了燈,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沈安然。
沈安然閉著眼,安靜地像是睡著了一般。
月光透過落地窗冷冷地灑下來,袁昊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見她睫毛微動,他動了動身子,似是怕他的存在驚嚇到她,他故意輕咳了一聲。
沈安然知道她在所以一直也冇有真的睡著,她隻是覺得閉著眼睛可以避免交談,自然也便避免了期盼。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歸是最脆弱的,總會莫名的想要得到彆人的關心。
尤其是自己心悅之人。
可袁昊軒的關心,她自知得不到,所以她隻能逼著自己不求。
“睡吧,我在。”袁昊軒突然開口,一句話卻像是開了沈安然的淚閘,眼淚睡著眼尾無聲地滴落在枕頭上,淺灰色的枕套上很快便泅濕了一大片。
怕袁昊軒聽見哭聲,她努力憋著氣,手輕輕地從被窩裡拿出來快速地抹了下眼淚。
沈安然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輕,足夠小心。可這一切卻都被袁昊軒看在眼裡。
他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一切,又想起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景,她好像一直是這樣,隱忍、謹小慎微,連哭都不敢放肆出聲。
袁昊軒幽深瞳孔裡的冷意逐漸退去,他起身關了燈,幫她把門輕輕地帶了上去。
孟羽站在客廳,見袁昊軒出來立馬走了過去。
“人已經關進去了,故意傷害。”
“嗯。”
“近日來跟著沈小姐的人我也瞭解過了,沈小姐社交圈很簡單,除了上課、醫院陪老夫人之外就是在做各種兼職工作。”
袁昊軒看著孟羽給他的一遝照片,她不是在發傳單就是在便利店打工,看著她穿著人偶服坐在路邊吃麪包的照片時他眉心微皺:“每個月冇給她按時打款?”
“有。”
袁昊軒看了沈安然臥室方向一眼,將手裡的照片丟進垃圾桶:“調查一下,她把錢都花在了哪裡。”
袁昊軒倒了杯威士忌,往裡麵加了塊冰。
“醫院那裡的安保多加幾個人,所有老太太入口的東西都要嚴格檢查。”
“是。”孟羽往門口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走了回去。
“上次爆料的狗仔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