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啞的聲線滑入耳蝸,顧北北隻覺得整個人一炸,腦袋冒煙,臉色通紅,身子酥軟。
她如離岸的魚兒緊緊攀著他,卻在對上他暗沉如墨的眼眸時。
那股**蝕骨卻夾雜著痛的身體記憶迅速襲來。
她突然改攀為推,想要逃離。
然而剛開過葷的男人又怎麼允許她逃。
他的手臂如鉗子緊緊摟著她的腰肢,低啞的聲音再次飄進她耳裡。
“我學生時代測過智商,檢測結果顯示,人類進化的時候,我不但冇有躲起來,還越級進化了。”
顧顧北北腦子一炸,隻覺得這輩子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尷尬抓馬到想要原地去世。
她剛纔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一一體貼作出了迴應。
但她寧願不要這種‘體貼的迴應’!
她羞得猛地將臉埋進他胸膛裡。
男人溫熱的胸腔裡,陡然傳來一陣震動。
那是男人低沉的笑聲。
顧北北臉色漲得比煮熟的蝦子還紅。
恨不得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又湊近了一分,唇緊緊貼著她的耳畔,啞聲說:
“生物遺傳學也是人類進化的一種方式,我化學了,你跟我物理嗎?”
我化學了。
你跟我物理嗎?
這是北川理惠三行情詩的浪漫:我們化學了,我們物理了,我們生物了。
大概意思是:大腦分明瞭化學物質,被你吸引,想跟你擁抱親密,產生共同的後代。
啊啊啊啊!
救……太欲了!
顧北北臉頰泛紅,心砰砰跳。
這個男人也太會了!
他明明想乾荒唐的事,卻又保留了對她的基本紳士和尊重。
顧北北情不自禁揚起白皙天鵝頸,看著他那張清雋俊美的臉。
似是著了魔一樣如癡如醉。
沈善白目光落在她紅如胭脂的耳垂,喉頭滾動了下。
突然直接俯身,親在了她耳垂旁的烏黑長髮上。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髮絲縫裡,顧北北整個人都酥了。
這世上除了她自己之外,再冇第二個人知道,她這頭烏黑長髮是為他而蓄。
尤為珍愛,隻因他喜歡……
顧北北再也忍不住,挺起腰身主動吻上他的唇。
夜,曖昧。
衣服從客廳一路散落到了臥室門口。
透過門扉的縫隙,隱約能看到床尾兩雙白皙的腳背交纏在一起。
窗外街道行人熙攘,熱鬨非凡。
直至街道恢複寂靜,行人掩映於暮色,屋內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昏暗的房間內,沈善白穿著長褲,裸著上半身斜倚在窗邊。
他抬手點燃一支菸,薄唇銜著,輕吐菸圈。
逆著月光,腹肌若隱若現,性感撩人。
煙霧迷濛中,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床上那道嬌小的身影上。
近兩個小時的折騰,徹底結束的那一刻。
顧北北再也掩不住疲憊昏睡了過去。
連被人抱著清洗,又重新塞回床上都冇能醒過來。
可見是真的累壞了。
沈善白眸光落在她粉如胭的睡顏上。
那嗜魂的滋味再次襲上心頭,眸子瞬間暗沉。
他吸菸頻率陡然加快,似乎想藉助尼古丁來緩解那蠢蠢欲動的欲/念。
就在這時,一道輕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低頭一看,是發小周揚打來的電話。
他瞥了眼床上的嬌人兒,手機鈴聲的吵鬨讓她微微攏起了眉心。
他毫不留情掐斷了電話。
然而,剛掐斷,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那急促的鈴聲,似乎有什麼急事。
到底是從小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交情。
沈善白果斷起身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語氣卻不怎麼好:
“你最好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被他壓迫性的聲音給嚇住了。
半晌後才小心翼翼開口,卻不是周揚的聲音。
“沈總,我是不夜天的林經理,周總喝多了正耍酒瘋。”
“誰靠近他,就拳打腳踢,剛纔還誤闖入一個烏煙瘴氣的包廂,差點就誤吸了加了料的煙。”
沈善白眸中的不耐褪去,微眯的眸子瞬間暗沉起來。
屋內的溫度似乎隨之降了幾個度。
“報警了嗎?”
他嗓音平靜,林經理卻感受到了一絲冰冷。
沈家跟周家是世交,沈善白跟周揚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沈善白又極其護短,林經理真怕他會把不夜天給掀了。
想到沈善白鐵血狠辣的手段,林經理突然有些後悔打這個電話。
他連忙恭敬道:“報警了,那群人現在都被羈押在警察局裡。”
“但周總那股瘋勁兒,誰都攔不住,我們也不敢聯絡周家,隻能打給您了……”
掛完電話,沈善白回屋穿上衣服出門時,看到了客廳淩亂的場麵。
他止住了腳步。
隻見抱枕一個隨意地扔在沙發上,一個掉在地毯上。
空蕩蕩的零食袋散亂扔在茶幾上,吃空的果盤上,牙簽果皮戳在那耀武揚威。
沈善白素來潔癖,看到這淩亂的場景,額頭青筋陡然一跳。
他知道新婚妻子是個自由職業者,經常宅家辦公。
有時候忙起來作息不定,三餐也不定,家裡經常備有大量的零食。
但冇想到她美麗的皮囊下竟有一顆邋遢的靈魂?
他抬腳走了幾步,黑暗中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
他腳步一頓,撿起來。
藉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指尖勾著的是女人的內/衣。
黑色蕾絲,性感誘惑。
沈善白蹙著的眉目突然舒展。
他低笑一聲,擼起袖子,收拾了起來。
學生時代,每年寒暑假,他都會去部隊鍛鍊,練就了一定的內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