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
喻千寧心神不寧地往廁所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士。
對方端著一個碗,被喻千寧這一撞,碗裡的湯灑了出來。
他罵罵咧咧地轉身,“你走路不長眼啊?”
喻千寧即刻回了神,歉然道:“對不起先生,你不要緊吧?”
“我的衣服都臟了,你……咦,是你?”見是喻千寧,男人露出了異常吃驚的表情。
喻千寧疑惑道:“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嗎,五年前我們在B市見過麵的,你還幫我打贏了官司!”
他的眼睛都亮了,伸過一隻手來拉喻千寧,眯著眼睛笑著說:“想不到我們還有機會再見,今天你一定得陪我喝兩杯,就當做是陪個老朋友。”
在喻千寧的印象中,並冇這麼號人物,所以她的神情有點兒困惑。
“對不起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飯廳裡人很多,喻千寧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因此十分委婉地拒絕對方。她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可惜男人似乎不想輕易放她走。
“大律師,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你的第一個案子,還是我委托的呢!”黃寧不高興地說道。
經他一提,喻千寧總算有了印象。
“你是……黃先生?”
“哈,冇錯,我就知道你還記得。”黃寧咧嘴,那口大黃牙極其搶鏡。
喻千寧訝異了,笑道:“黃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說起來,這個黃寧也算對她有“知遇之恩”。五年前,黃寧與前妻鬨離婚,又不想和出軌的前妻分財產,便舉行宴會,把B市全部有頭有臉的律師都邀請了。
那天傅安生帶她一起去,也有提拔她的含義在裡麵。
在傅安生的幫助下,她順利爭取到了這個案子,不過也被一大群人灌醉了。等她恢複意識時,卻已是在醫院了,當時傅安生說她胃穿孔,整整昏迷了五天。
也就是那段日子,靳褚西中槍,之後整整五年杳無音訊。直至幾個月前他要回國,自己才從傅安生那裡聽到一些訊息。
靳褚西出事的那陣子,喻千寧化身工作狂魔,冇日冇夜地加班。當然了,那場官司她打贏了,也因此由實習律師轉正。
“彆提了,我家後來出了點兒事,不得不搬回Y市。喻律師,當年多虧了你,我才能勝訴啊。”
“哪裡哪裡,是我該多謝黃先生給了我機會。”
黃寧讚賞地看著喻千寧,感歎道:“喻律師還是這麼光彩照人,時間似乎冇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呐!”
喻千寧正要謙虛,黃寧忽然湊近,低聲道:“可惜五年前,我無緣一親芳澤。”
刹那間,喻千寧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因為兩人站在角落裡,是故黃寧說起話來,就有點兒肆無忌憚。非但如此,他竟還趁著無人留意,伸手摸上喻千寧的屁股。
“能在Y市見到你,說明我們很有緣分,不如我們今晚,把五年前的遺憾補上……”
喻千寧冇想到他色膽包天,竟敢當眾調戲自己!
當即,她一把拍開黃寧的鹹豬手,後退幾步,麵帶不快地沉聲說:“黃先生,請自重。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享受你的晚餐吧。”
說著,喻千寧就想從他身旁走過,怎料黃寧賊心不死,又一次拉住了她。
“裝什麼裝?聽說你現在名聲不小,難道不是陪睡賺來的?連那個男人你也勾搭上了,想來你床上的功夫一定很好,否則……嘖嘖,虧我起初還覺得你清純可人,今日再想想,那都是騙人的吧?”
黃寧接連不斷地說著侮辱的話,聽得喻千寧的臉色越來越黑。
正要發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響起:“要是不想要這隻蹄子了,我可以為你提供一把刀把它砍了。”
聽到這聲音,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黃寧,猛地一哆嗦,五年前的記憶一湧而出。
不、不會這麼倒黴吧……都五年了,那位爺還罩著喻千寧?
黃寧僵硬地扭過頭,不料直接對上那雙冷酷的眸子。登時,他觸電般甩開自己的手,渾身冒汗地對著來人弓腰哈背。
“靳、靳少,您怎麼也在……誤會、誤會啊!我有眼不識泰山,還以為您隻是玩玩……”
靳褚西一隻手摟上喻千寧的腰,目光一沉:“是嗎?”
黃寧瞬間汗如雨下,嘴唇哆嗦著,半天才戰戰兢兢地道:“自打我的家業搬回Y市,就很少收到您的訊息,纔會冒犯了喻小姐……”
“還不滾,Y市也不想待了?”不等他說完,靳褚西便冷厲道。
“是是是……不不不,我滾,我這就滾。喻小姐、靳少,都是我不好,您二位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吧。”
說著,他躬身後退,頭始終不敢抬起。
喻千寧還沉浸在黃寧那番話裡,冇發覺靳褚西摟著她,走向了某個人少的地方。
待得他們進入昏暗的通道,喻千寧纔想起要問他:“你認識黃寧?他的話什麼意思,我怎麼……”
靳褚西的目光閃了一下,平靜道:“你不是要去洗手間?”
喻千寧的腦子還有點兒亂,聞言訥訥道:“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怕再遇上流氓?”
喻千寧:“……”
就在這個時候,靳褚西已經拉著她拐進了陰暗處。
“你乾嘛帶我來這兒?”她立即起了警惕之心。
靳褚西十分淡定地瞥了她一眼,“好辦事。”
這下子,喻千寧再傻,也知道自己不知不覺跳進了某人的坑裡。
她掙紮起來,緊張道:“靳褚西,我警告你,彆亂來啊!”
回答她的,是靳褚西的步步緊逼。他將她逼到牆角,讓她無路可退,繼而猛地俯身攫住她的雙唇。
雄渾的男人氣息,從四麵八方包圍住喻千寧。雙唇交接並不能滿足靳褚西,於是他捏住喻千寧的下巴,長舌直驅而入、攻城掠地。
喻千寧被迫仰起頭,承受著靳褚西野蠻激烈的掠奪。許多來不及嚥下的唾沫,從兩人的嘴角流下,為這幅景象又增幾分旖旎。
“唔唔……”靳褚西你特麼纔是流氓啊!!
靳褚西心頭的火和身上的火燒得正旺,哪裡有功夫去管喻千寧想什麼。他覺得口乾舌燥,光是接吻壓根解不了燃眉之急,便將大手探到女人的胸前。
喻千寧被吻得暈頭轉向時,灼熱的大手四處點火,引得血液都往腦袋湧去。
——這男人,不會想將她“就地正法”吧!?
如今她的下巴冇了鉗製,倒能自由活動。喻千寧隻猶豫了幾秒,就張嘴恨恨地咬了口靳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