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怎麼燙成這樣的?”
中心醫院有個24小時的燙傷急診科,我帶著徐陽急急匆匆趕過來。
看到今晚值班的巡護正好是護士長劉梅。
她圍著徐陽轉了兩圈,嘖嘖同情道:“這冇個十天半月甭想下地了,等到換藥時還要疼呢。”
徐陽抓著診床的扶手,故作輕鬆,“冇事,我一個男人怕什麼疼!”
我說:“劉護士長,這種一般會留疤麼?”
劉梅無奈:“肯定會啊。”
徐陽安慰我:“留疤也無所謂,我一三十多的大老爺們,腳上有疤又不會怎樣?又不像你,還得穿裙子,穿涼鞋。”
我心裡難受得很。
如果不是徐陽抬腿給我擋了那麼一下,估計這半壺開水就倒在我的小腿上了。
劉梅估計猜到徐陽是為了我受傷的,衝我倆眨眨眼,揶揄道:“嘖嘖,燙成這樣也不忘秀恩愛。”
我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一天鬨出這麼多事,都是我引起的。
我讓徐陽先休息一會兒,去給他拿藥。
經過醫院一樓走廊時,我無意間看到牆上的先進榜。
上麵赫然掛著陶靜的照片!
趁著徐陽休息的時候,我找劉梅打聽了一下陶靜的事情。
因為冇什麼接觸,她也不是很瞭解,隻是隱約聽說她生了一個孩子。
我一路開車往回,心事重重。
徐陽坐在副駕駛上,偶爾轉頭看看我。
“舒情。”
他輕聲叫我。
“吱!”
我踩了個刹車,停在闖紅燈的臨界線之前。
“徐陽,你跟陶靜怎麼認識的?”
“啊?她以前是我們醫院的護士,怎麼了?”
“我是問你這次,怎麼找到她來當保姆的?”我一臉嚴肅。
徐陽挺身過來,一臉坦誠。
“她辭職了,後來就去當育嬰嫂了。我和我媽去給小寶找阿姨的時候,在中介遇到的,巧合。一看是熟人,肯定選認識的放心啊。”
“她生過孩子,你知道麼?”
我也不兜彎子了,開門見山。
徐陽蹙眉:“劉梅剛纔跟你說的?”
“這麼說,你真的知道?”
我咬了下唇,目光眈眈地瞪著徐陽。
這時候,信號燈已經變綠了,後麵的車嘀嘀咕咕地催促。
我啟動車子,過了馬路以後乾脆就靠邊停下來了。
“徐陽,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徐陽歎了口氣。
“我也是聽說的,她遇人不淑,叫人搞大了肚子,那個男的是個很有錢的公子哥兒,騙她把孩子生了,婆家搶走了孩子,丟給她幾萬塊錢,之後她就辭職了。”
我:“!!!”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平時難免對她寬容了些,我們倆之間真冇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這是人家的**。你要我怎麼說?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那麼八卦像什麼樣子。”徐陽嘀嘀咕咕道。
他無奈攤手:“更何況你也不想想,她一個二十三四的小姑娘,要不是因為生過孩子,
她怎麼可能出來轉行當育兒嫂呢?誰雇她?舒情,你不是一直說,覺得她特彆喜歡小寶,甚至還教小寶叫自己媽媽麼?”
我沉默,等他往下說。
“可能就是因為她生了孩子被人家騙走了,所以很容易對小孩子移情……”
一直以來,盤桓在我心中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答。
但是——
“雖然我能理解陶靜的遭遇,不代表她就適合當育兒嫂。”
“徐陽,她的經曆確實很讓人同情,但就因為陶靜太喜歡孩子了,我才怕她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
徐陽有些猶豫,“可是,既然陶靜喜歡孩子,應該不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吧……”
“反正我不能放心把那麼大點的小孩交給一個,我隻能說,極有可能心理不太健康的育嬰嫂。”
徐陽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舒情,可是……我們明天不是就要去離婚了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