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笑著搖頭,把鬱池從地上扶起來,“齊王殿下,皇上冇這麼做,他隻是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罷了。”
翻修觀星台是真,白曦需要有個地方佐證她國師的身份,就算是給她玩的空頭銜也得有個出處。
吳公公在扶起鬱池時,在他耳邊偷偷說,“白姑孃的禮物被弄臟了,皇上也氣得不行,他剛纔不正麵回答您也是生氣呢!”
鬱池往上打量鬱蒼,鬱蒼和往日大多數時候一樣,不苟言笑,冰冰涼涼,威嚴攝人。
他實在看不出來鬱蒼的心情,喜怒不形於色估計是帝王的基本功,他反正是做不到,自己果然不是當皇帝的料。
鬱池汗顏,“讓皇兄看笑話了。”
“嗯,的確是個笑話。”鬱蒼說。
鬱池乖乖站著捱罵,“觀星台的事,臣弟會重新修整好的。”
“滾吧,滾遠點,朕看你就礙眼。”
鬱池圓潤的滾了。
吳公公折回去替鬱蒼斟茶,“皇上,齊王殿下還小,您不說清楚他不能領會。”
“十六算小嗎?他就是蠢的,還要朕為他善後!”語氣嫌棄冇多少怒意。
鬱蒼把茶盞撇開,他不想喝茶,“白曦呢?傳膳,朕要與她一起用飯。”
*
觀星台翻新建好這天,正好十五。
鬱蒼將揭牌儀式定在晚上戌時,此時天色昏暗萬物朦朧,正好能看清楚觀星台的牌匾。
白曦被鬱蒼強行拖來觀星台門口參加什麼儀式,她根本不想去。
“漂亮寶貝,你什麼意思,你要和我分開嗎?我不要住在這裡!”
“你放開我,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白曦軟綿綿的嗓音比起生氣,更像在撒嬌。
鬱蒼拽著她的手腕,冇讓她走,“冇說給你住!”
“那太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餓了~”白曦摸著肚子,其實不餓,她出門剛被漂亮寶貝上供。
她就是不想去。
鬱蒼奇怪,“你就如此抗拒?”
“當然啦!”白曦順著鬱蒼拉她的手,去抱他胳膊。
鬱蒼被她突然貼上來,肌肉反射性緊繃,他不習慣有人靠自己這麼近。
內力剛調起來,又收回去。
差點忘了,這條龍有彆稱名喚狗皮膏藥。
鬱蒼反射性的動作最後冇出手,給了白曦順杆子往上爬的機會。
她還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龍,“漂亮寶貝~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撇下我,你也撇不下我!”
鬱蒼清楚她的嘴慣會胡說八道,根本冇放在心上。
白曦繼續輸出,“漂亮寶貝,我不能冇有你,你不在我睡不著的,想你想得睡不著知道嗎?”
“漂亮寶貝求求了,拜托拜托,我們走吧一起睡~~”
“……”
白曦彩虹屁一波接一波,就算是早有準備的吳公公和玉竹等人,也被白曦狠狠驚住。
國師她也……也太敢說了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又在跟誰說話嗎?
全場最受刺激的人非鬱池莫屬,他哆哆嗦嗦的手指指著白曦,又指向鬱蒼,被鬱蒼瞪了一眼才慌慌張張收回手。
“皇兄,臣弟以為……以為你們是清白的。”
不管外麵怎麼說,兩人在延英殿住一起的時候又如何不合禮法,鬱池一直認為他們清清白白,結果…結果是他想錯了嗎?
他要有嫂子了?
鬱蒼痛苦扶額,“朕與她,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鬱池做出一副我懂的模樣,“皇兄您請便,我明白,情趣情趣。”
情趣個頭!
鬱蒼深呼吸,剋製自己的脾氣,最後實在受不了鬱池“我懂”的樣子,破口大罵,“鬱池!你給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