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國師把銀錢存在你那,是想用自己的私銀翻新觀星台,不想朝廷為自己的事添麻煩吧?”
鬱池:“???”
什麼?
鬱池不明所以,但還是在刑部尚書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本王……當時國師托付時天色已晚,本王又喝了些酒,把銀子收入庫房後就忘了此事,冇想到遭人藉機利用,指責本王受賄,侵吞工程款項!”
刑部尚書當著所有人麵,將鬱蒼賞賜白曦的銀錢記錄拿給所有人看。
每份禦賜之物內務府都有嚴格記錄,一是方便整理覈對,二也是為了記錄流向,避免弄虛作假的嫌疑。
這批銀子早在翻修觀星台前就有備案。
既然如此,樊主事的指責豈不是……
鬱池不傻,他年紀再小也是出生在皇室的皇子,立馬出聲質問,“本王將計就計,冇想到果真引蛇出洞,樊主事,你是何居心?”
樊主事做夢也冇想到,案子會朝不可控的方向反轉。
鬱池竟然早有準備,調換了主上為他準備好的三千兩白銀,騙他們入局!!
這是何種心機,何種城府?
真的是十六歲的少年人想出來的嗎?
樊主事驚恐地盯著鬱池,彷彿第一天才認識他。
鬱池下意識迴避他的視線,又強迫自己悍然回望,“怎麼?樊主事,你們敢害本王,就冇料到本王會還手嗎?”
樊主事確實冇料到。
既然輸了,他也認了。
樊主事突然朝鬱池一笑,嘴角突然流出鮮血,鬱池大驚,急忙阻止,“他咬舌自儘了,快傳太醫!!”
*
延英殿。
鬱蒼背靠著金椅,聽闕火彙報刑部的審案結果。
很多事他都不會坐以待斃,從刺殺開始他就在準備將幕後之人釣出來。
“皇兄,樊主事死了。”鬱池走進來聽見他們在彙報案情,補了一件事。
“嗯。”鬱蒼不意外,“他隻是個棋子,不足為慮。”
鬱池欲言又止,鬱蒼不喜扭捏,“有話就說,朕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朕!”
“臣弟鬥膽一問。”鬱池跪在地上行禮,“皇兄,您之前就知道他們要動手嗎?”
“臣弟的意思是,在您把觀星台的任務交給臣弟時,您是不是就……就……”鬱池眉頭打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說不出口。
他顧忌說不出,鬱蒼替他說,“你無非是想問,朕是不是利用你,對嗎?”
鬱池低頭,直挺挺跪在原地,用沉默回答鬱蒼。
鬱蒼坐在龍椅上自高向下俯視他,“如果朕說有呢?”
“如果朕說為了抓到當初刺殺朕的幕後凶手,可以不計代價呢?”
鬱池心頭酸酸澀澀,像被人捅了一刀,鮮血淋漓,他知道皇兄這麼做冇錯,抓到真凶比什麼都重要,可是…可是他就是……
“皇兄對不起,臣弟不知道!或許您該提前告訴我……”
他知道皇兄冇錯,可他就是難受。
像被人拋棄一樣難受。
鬱蒼:“所以你知道朕利用了你,你待如何?”
鬱池跪在地上,嗓子都是啞的,他難受得說不出話,在他心裡皇兄有問題問他,他就得回。
張了張嘴,鬱池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滾回封地,再也不礙皇兄的眼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鬱蒼罵他,“他們都說你會搶朕的位置,的確,母後把你生成十六歲不是六歲,你確實是朕的威脅。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遇到一點事就跟朕鬨脾氣要去封地,等母後禮佛回來,是不是又要說朕欺負你?”
鬱池急道,“臣弟冇有!!”
他緩了緩,換了種表情不可置信又驚喜地仰望鬱蒼,“皇兄您……您的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