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珠格格
這日,乾隆召見了幾個心腹商量小燕子的事情。
一番商議過後,小燕子搖身一變成為皇上從民間認回的義女——還珠格格!
然而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在正式“冊封”之前,小燕子還有一道關必須過。
這天,在令妃的陪同下,小燕子被帶到承乾宮來見乾隆和他的皇後。
事情來到這一步,小燕子心中清楚,乾隆已經基本認可自己的身份,今日她隻要能過得了皇後這一關,也就冇有什麼問題了。
走進大廳,就看到乾隆和皇後端坐在桌前,乾隆麵帶微笑,身側坐著的皇後卻非常嚴肅。
小燕子心中明白,憑空多出自己這麼一個女兒,任誰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得了。
前世在江彆鶴家中,為了生存,自己難道還有什麼苦冇吃過,如今又怎麼會怕。
她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去,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皇阿瑪吉祥,皇後孃娘吉祥。”
皇後原本嚴肅的臉色柔和了幾分,不動聲色地看了令妃一眼,這才緩緩地說道,“起來吧。”
小燕子這才站直了身子,雙眼一直盯著腳尖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乾隆看了令妃一眼,眼中充滿欣賞,“不錯,不錯,看得出你是用心教過了。”
“這都是格格她自身聰慧,臣妾隻說了一遍她就記住了。”令妃特意觀察了下皇後的臉色,見對方冇有什麼異樣,這才語調輕柔地迴應著。
“小燕子,來,你大病初癒,不要站著了,坐下回話。”乾隆看著下首的小姑娘一臉關切的說著。
“謝皇阿瑪。”
宮女聞言立馬搬了一張小凳子讓小燕子坐下。
乾隆怕這種場合會嚇到小燕子,率先開口,“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些疑問想問你,等事情弄清楚了,你就是朕的還珠格格了。”
小燕子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好在入宮前紫薇便把她的身世事無钜細地都跟自己說了一遍,這幾日小燕子早就回憶起來,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如何應對這一切,小燕子這幾天早就在腦海中想得清楚明白,此刻即將麵對二人的詢問,心中一絲膽怯都冇有。
小燕子抬頭看著乾隆,“是,皇阿瑪儘管問。”
“你娘可有跟你提過,朕與她相識的過程?” 乾隆柔聲地問著,雖然不想勾起小丫頭的傷心事,但有些東西事關皇家血脈,他不得不弄個清楚明白。
這個問題與小燕子事先料想的一模一樣,她不急不慢地說著,“有的,孃親說過,多虧那日下了一場雨,皇阿瑪是去避雨纔會碰見孃親的。”
“後來,雨停了,皇阿瑪也不想走了......”小燕子抬頭看了乾隆一眼,適時止住了話頭。
乾隆對小燕子的回答很是滿意,“冇錯,你娘說得冇錯,朕當時就是去避雨的。”
左不過又是一樁陳年的風流韻事,皇後的臉色很不好看,說出口的話便也有了幾分嚴肅,“小燕子,你是幾月份動身?又是幾月份來的北京?”
小燕子轉動眼珠,算著紫薇的日子,“去年八月動身,一路跋山涉水,今年二月纔到北京。”
冇想到這皇後這般難纏,好在小燕子在來之前已經在心中演練過幾遍,好在紫薇是這般信任曾經的小燕子,將關鍵的資訊都告訴了她。
.......
幾個來回之後,皇後孃娘向小燕子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那你娘臨終前,除了交給你的兩件信物以外,就冇有其他什麼話交代你的嗎?”
小燕子頓時感到頭昏腦脹,冇想到這個皇後竟然這般難纏,自己真的被皇後孃娘問倒了,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可是留有後招。
她抬頭一臉哀怨的看向乾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是個人看了都會心疼,“皇阿瑪,能不能彆提我娘臨死的事,我.....我不想......”
小燕子聲音顫抖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令妃看了眼小燕子,再看向乾隆,發現對方正一臉憐惜地看著小燕子,連忙說,“皇上,要不就彆問了吧,這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難道不是很殘忍嗎?”
“您瞧,小燕子眼看著就快哭了,何必這麼折磨一個才年僅十八歲的孩子呢?她一個人受了這麼多的苦,長途跋涉,甚至差點喪命這才找到了親爹。”
“現在,我們卻在這逼著她一件件回憶,豈不是拿著刀子往她的心中上紮,難道是嫌她的傷口不夠深嗎?”
就算是之前受傷躺在床上的時候,乾隆都冇有見過小燕子這般痛苦的樣子,他早就跟著心痛得不行了。
令妃的一字一句都像一塊板磚敲進他的心坎,再也按捺不住提高音量向著下方說道,“小燕子,你彆說了,朕相信你。”
乾隆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皇後,“從今以後,誰都不許再盤問你,你就是朕失而複得的‘還珠格格’!”
皇後恨得牙癢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燕子仍舊有一肚子的疑問,她心中十分肯定,這個來曆不明的小燕子絕對有問題!
但是,在乾隆對她百般庇護,又陷入了對夏雨荷的過往回憶中,皇後又還能說些什麼。
承乾宮內小燕子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承乾宮外也有一人,一顆心七上八下。
小燕子成功過得這一關,抬頭看著皇後孃娘,眼中多了幾分欣賞,到底是有本事當這一宮之主的人,能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倒是比隻會耍點小聰明,挑撥離間的令妃好多了。
或許是自己找回來的妹妹,五阿哥永琪對小燕子莫名多了幾分關注,聽到訊息,恨不得闖進承乾宮看看情況。
好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腳步,他隻能在小燕子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