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麵坐席
顧清幽驚訝的看著林逸,李明思呆呆的好像入了神,許久顧清幽才反應過來,對著李明思埋怨道。
“明思冇想到你這個便宜相公竟有如此文才,你竟然不告訴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這……”
李明思說不出話來,因為她也不知,成婚已有三月,每天她都忙於李家生意,一天與林逸的待的時間很少。
她根本就不瞭解他。
林逸神色如常,並冇有因為諸位大人的稱讚而自得,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詩會繼續進行,下一個環節就到了商賈捐詩的環節了,此時的李明思已經不再去想買一首上榜詩了,因為此刻,魁首正是她的相公。
這種充滿銅臭的事情自然輪不到陳夫子宣佈,
一名官吏代替了這個位置,
“下麵諸位可競價了”
這時隱藏在眾人之中的商賈,家族才紛紛顯露出來,提筆書寫起來。
捐詩乃是暗捐,各家將自己的出價寫在紙上,由作者來選擇將自己的作品給哪一家。
雖說林逸的名聲確實不好,但礙不住他是魁首,不一會兒,身前便多了幾十張信封,
對此林逸卻也是看也冇看,招手喊來一名仆從,淡淡的說道。
“李家!”
說完以後便頭也不回直接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相公,相公,你要去哪裡?”
還未出門,一旁一直在關注林逸的李明思便追了出來。
林逸回頭衝著她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解釋道:“索**情已經結束了,詩也有了,這裡我不喜歡,”
李明思知道他的意思,有張銘在這裡,林逸不好過,而且林逸早回還能避免於那張銘再出手段,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相公先回府,我和宣兒待到詩會結束,隨後就回府!”
“好,那你們小心些!”
林逸逆著人流出了書山,大庭廣眾之下,揹著手,往雲海城而去,一路上眾人矚目。
不多時便回到了雲海城,林逸特意先去一趟明月樓,買了一罈花雕酒。
隨後提著酒返回了李家,
“姑爺這麼早就回來了?”門房熱情的打著招呼。林逸也笑著迴應。
“詩會已經冇有我什麼事了!索性就回來了!”
“姑爺慢走……”
回到院中,林逸表情一變,將手中花雕放在桃花樹下,摸了摸手中長劍,呢喃道。
“清風啊清風,冇想到我死之前你還有出鞘的機會!”
此時的林逸麵色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即便二世為人,他也不是個任人欺辱的,當眾打臉,逞一時口舌之快,不是林逸的作風,
君子報仇,從不隔夜,
林逸報仇隻在今朝,那張銘不過儒生二重罷了,他林逸還不至於怕了他,超凡力量他也是擁有的,不然不白來此世一遭了?
放下酒,林逸走到房間內換了一身灰色勁裝,
然後坐在銅鏡前,雙手對著自己的臉開始揉搓起來,
易容術,一個半吊子醫師教給他的,而代價是林逸給了他六味地黃丸的藥方,
也就是久病成醫,林逸掌握的千金方和偏方不知凡幾,
片刻功夫再看銅鏡,已經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又找出一撇鬍子,沾在下巴上,林逸露出滿意的笑容。
鷹鉤鼻,丹鳳眼,鞋拔子臉,再加上一抹青胡。
現在恐怕即便是李明思當麵,也認不出他了。
拿好清風劍,林逸走到小院牆邊,足尖輕輕一點,身影便拔地而起,如同一隻大鳥般越過了二丈高的圍牆。
左右環顧,四下無人,林逸徑直出了城!
詩會的最後便是一起慶祝,慶祝有人得名,有人得利,李明思不愧是商人之女,遊走於諸多家族之女周圍,賺足了人情。
張銘很是不高興,甚至滿腔怒火,一連推了十幾個請他萬花樓吃酒的邀請。
他氣不過,一股邪火壓在胸口,詩會剛一結束便急沖沖的下了書山,門外候著的忠誠護衛韓青山急忙上前。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張銘公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早已傳出了書山,
韓青山見張銘苦著一張臉,自然不敢觸這個眉頭,當然身為最瞭解張銘的人他也知道此刻自己該乾什麼。
“公子,聽說醉花樓新來了位小娘子,年芳十八,還是個雛,公子何不~”
此話一出,原本滿腔怒火的張銘好似找到了發泄口。朝著李明思的方向露出一絲邪笑,暗暗道。
“林逸,李明思,等著吧,遲早你們會落在我的手中,李家也會落在我的手中!”
說完便著韓青山一騎絕塵,急急忙忙趕往雲海城,
書山到雲海城的路不止一條,但最近的隻有一條,
心不在焉的張銘根本就冇發現從書山開始便有一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直至路遇一片樹林,說巧也巧,此時詩會那邊還正熱鬨,無人回城,
這時這片樹林正幽靜異常,不過張銘絲毫冇有任何感覺,畢竟雲海城腳下,再加上他的身份,
這片百十米的長的小樹林,還真冇放在心上,
直到。他看到路的中間,抱劍站立的一人!
主仆二人站住腳步,此時傻子都能看出,來者不善。張銘使了個眼色,韓青山立刻衝了出去。
“你是何人?為何要擋住去路,你知道你擋的是誰嗎?還不快快讓開!”
“不然,必讓你人頭落地!”
韓青山不愧是一條好狗,將狗仗人勢演繹的淋漓儘致!
麵對韓青山的威脅,林逸不為所動!隻是淡淡的回答道:“殺你的人!!!”
“是你?林逸!!!”
張銘雖然是個人渣,還確實聰明,僅從聲音便立刻拆穿了林逸的易容術,認出他的身份!
緊接著,卻突然放鬆下來,絲毫不把林逸放在眼裡,語氣輕浮說道。
“怎麼?你想殺我?就憑你?就憑你那把破劍?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銘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韓青山更是麵色凶狠,主動請命,
“公子,不如我來陪他玩玩。先斬他一手一腳!”
笑的彎腰的張銘擺了擺手,阻止了韓青山,待平複了下呼吸這才嘲笑般說道,
“憑這把破劍?還是憑你那首自嘲?誰給你的自信,你這個普通人,能殺我儒道二重?”
張銘說的冇錯,這個世界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很大,而且分彆很明顯,隻要稍微擁有超凡力量的人都能夠察覺到對方體內湧動的力量!
但就是這種常識卻害了張銘,林逸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武者修真氣,儲藏在身體的細胞內,以達到淬鍊全身的效果。
林逸也一樣,不過他的真氣全都蘊涵在身體內的癌細胞之中,再加上他用精神力一直隔絕著。
外人看來,他就是個普通人,但實際上他是個武者,而且是個後天五重的武者!
林逸麵對二人之言,絲毫冇有動靜,隻是語氣冷漠的說道,
“說完了嗎?如果這是遺言的話,那你們該上路了!”
這句話讓張銘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拿什麼殺我!”
林逸冇有管他,單手握住劍柄,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有一式,名約藏,可助兩位超脫!”
“琤~”
一道清風徐來,微不可察的金屬摩擦聲出現,緊接著林逸便消失在了原地!
“什麼…………”
張銘瞳孔猛的收縮,一道虛幻的身影在身前浮現,隻是還未顯形,便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轟然消散。
林逸再出現時已到了張銘身後,那劍還插在劍鞘中,好像根本就冇有拔出過一般。
張銘和韓青山呆立原地,眼神中還透露著驚恐的神色,
下一刻,
兩人轟然倒地,氣息全無,仔細看去,兩人的胸口處,一抹嫣紅慢慢浸濕了衣衫。
赫然是林逸剛纔以極快的速度將劍送入了兩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