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劇烈的痛苦將沉睡的意識喚醒。羅莎緩緩睜開雙眼“對。。對了,是那傢夥”會想起之前如同惡魔一般的慘白身影。強烈的恐懼又忽地湧上心頭。而四肢被木楔定在十字狀的石頭上的疼痛又將其扯入了現實,鮮血從四肢和背後的傷口處不斷溢位。他冇殺我,但是又把我這樣綁起來是為什麼。慌張加上靈子的流失,羅莎已經思考不出答案了。
隨著陣陣血腥氣味散發開來已經有不少冇有理智的虛向這裡靠近了,但看著彼此同樣通紅透著貪婪的雙眼,即使冇有自我意識,天性裡的謹慎也在告訴它們不要第一個上前。終於,對靈子的渴望終究壓倒了天性的膽怯,一個鱷魚形狀的虛張開血盆大口,不顧一切得向血腥的源頭衝去,帶起一大片沙礫。看到這一幕的羅莎縱使被麵具遮住麵目,看不清臉色,從眼中也能看出濃厚的絕望之色。而就在此時,一個狹長的蛇狀身影卻突然從沙堆之下破土而出,狠狠撞向奔跑中的鱷魚虛。在撞翻鱷魚虛之後又順勢交纏而上,不顧鱷魚虛的掙紮,張開骨質大口朝著鱷魚虛的麵具咬下,眼見就咬下大片麵具,更加濃厚的血腥之氣瞬間溢位。而這似乎成了壓倒群虛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更多的虛不顧一切地衝向羅莎,也有不少的開始互相攻擊。
隨著時間的流逝,縱使有不少拖著殘軀的衝到羅莎麵前的虛也被一絲絲無形的靈子構成的網線阻隔,隨後力竭而死。但是已經失去理智,隻想著進化虛們已經冇有誰能注意到這些了。
不久後,在場的低級虛已經所剩無幾了。隻留下幾隻在不停的向目標蠕動,眼中的貪婪之色更甚。“看來今天運氣不是很好啊,冇有大虛,不過這些麵具也算不虛此行了。”烏爾奇奧拉暗自想到,正準備從樹上飛下給幾個漏網之魚最後一擊,身形卻陡然停住,隨即按捺不動。
就在此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老大,都這麼久了,冇什麼陷阱啊,就是有我們都在這一片狩獵這麼久了,也冇什麼厲害的角色能乾出這種事啊。”“蠢貨!難道那個蝴蝶虛會自己撕掉自己的翅膀然後把自己釘上去嗎?”一聲粗暴的低吼不耐地打斷話題。“但是這種質量的靈子我們已經好久冇有遇到過了,上次還是在我們在大虛之森湊巧從基力安手下撿到的殘骸,隻是殘骸便讓我們覺醒了意識。”令一個平淡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而話語卻顯出其主人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這可是一整隻啊,如果吞噬,會進化成什麼,基力安?或是。。。亞丘卡斯!“老大,這傢夥既然佈置陷阱,那麼實力必然冇有超過我們太多,我們衝上去吞掉那個蝴蝶虛,就算它在這裡,我們隻要當場進化,它也隻能灰溜溜地逃走,怎麼樣?”尖細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帶上了一絲急切之色。“嗯。。。也不是不行”粗重的聲音憂鬱不斷。“好嘞,老大,我先探探路。”一隻老鼠形狀的虛從巨石後藉著屍體的掩護急速地向羅莎衝去,而此時的靈子網已經散去,它已經來到羅莎麵前。爬上十字狀的石頭左顧右盼,似乎是確認了什麼。高聲喊道“老大!快!”聽到聲音又有兩個身影從石頭後麵閃出。其中一個是高大的人形虛足有三米之高,另一個是馬狀的虛也是四蹄如風地衝向羅莎。
片刻之後,三隻虛分彆咬著羅莎的一臂雙腿,用力扯下,不經咀嚼便一吞而下,眼中狂喜之色溢位。
突然一陣濃烈的危機感從從頭頂樹冠出傳來,接著一個慘白的身影便張開雙翼輕飄而下。
“你這傢夥!”馬形虛死死盯著烏爾奇奧拉,眼中帶著謹慎。“哈哈哈哈,白癡,難道你感受不到本大爺的靈壓嗎?不得不說你是真的蠢,現在夾著尾巴也跑不掉了吧”老鼠虛擠著眼睛,肆意嘲笑著。感受著前所未有充沛的靈壓,巨大的人形虛也站了起來,不善地看著烏爾奇奧拉。神色冷漠的看著三虛,烏爾奇奧拉並未多言。“切。。不說話嗎。。算了,死人也不需要說話”巨大的人形虛雙腿發力,忽地便跳起幾米之高衝向烏爾奇奧拉,企圖先發製人。
然而不過片刻,一隻蒼白的手便從巨大人形虛的胸口透體而出帶出大片鮮血。不解摻雜著後悔與仇恨,人形虛的眼中神色複雜,但氣息卻不可逆轉地衰弱下來。隨著一聲巨響,沉重的身軀倒在地上。似乎是察覺到實力的巨大差距,餘下兩虛分彆衝向兩邊,企圖逃走。但轉眼間烏爾奇奧拉雙翼扇起,即使冇有響轉,速度也不是兩個下級虛可以與之相比的。轉瞬之間兩個麵具便出現在烏爾奇奧拉掌心之中,被碾碎成靈子吸收殆儘。“嗚嗚嗚。。”不停的呻吟吸引了烏爾奇奧拉的注意。“真是了不起呢,竟然頑強到這種地步,不過也到此為止了”隨手扯下羅莎的麵具,碾碎吸收“這樣這一帶的虛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還要多久能夠收集到足夠的靈子晉級到基力安。”烏爾奇奧拉默默收集著麵具,碾碎吸收。不久之後,吸收完全的烏爾奇奧拉便展開雙翼,飛向大虛之森的邊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宛若螳螂的身影便出現在捕獵的區域,雙臂交叉,便發出金屬交錯之聲“看來冇有湊到熱鬨呢,不過能做出這種事看來也是個強大的對手啊,有一戰的價值,我已經忍不住要割下他的腦袋了。”說著便朝著靈子殘留的痕跡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