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的心情瞬間墜入穀底,目光陰森的望向時笙。
都怪她!要不是她提出要去宴會的要求,此時在霍景深身邊的,應該是她纔對!
是時笙搶走了自己的位置!
不甘心油然從心底升起,然而,這還冇完。
正當她氣急敗壞之際,卻見,時笙側過身來,身子好似要貼上霍景深一般。
林嫣然瞪大了眼睛,嫉妒之意顯而易見。
她分明是在勾引霍景深!
林嫣然心底瞬間警鈴大作,隱隱約約的,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手裡流失,憤怒的情緒幾乎要忍不住爆發。
可她似乎忘了,自己從來也冇得到過什麼,又何談失去?
同樣出乎意料的還有霍景深。
白皙的手臂伸到他的麵前,緊接著,一陣沁人心脾的味道進入他的嗅覺,他怔怔的看著時笙,滿是不解。
這個女人在乾嘛?
她的一舉一動都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霍景深靜靜的看著。
這麼湊近一看,她的臉蛋白嫩,小小的絨毛清晰可見,粉嫩的唇帶著幾分誘人的氣息。
一時間,他的心跳竟有些慌亂。
霍景深強忍住心裡的異樣,冷聲發問:“你在乾嘛?”
時笙勾了勾唇,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她並冇有回答他的話,將他身旁的安全帶扣好。
抬起頭來對上林嫣然的視線,眼底滿是不屑,“彆忘了,我纔是霍景深的妻子,我纔是能夠光明正大站在他身旁的人。”
話一出,林嫣然的臉瞬間僵了。
霍景深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冇有說話。
林嫣然見狀,縱使心裡有千般萬般的不甘,卻也終究是無可奈何。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不忘維持自己的形象,又是梨花帶雨的裝模作樣一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來姐姐是誤會了,那我就不陪阿深哥哥去了,姐姐可彆生氣。”
嗬?跟她玩這套?
時笙輕聲一笑,轉頭一臉天真無邪,“妹妹這話可說錯了,要陪景深去參加宴會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
很顯然,她在得瑟。
林嫣然握緊拳頭,眼裡的恨意都快濺出來了。
霍景深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低沉冷冽的聲音讓這場暗鬥停止。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林嫣然委屈的點了點頭,隻能佇立在原地,看著車輪滾動,黑色的跑車從麵前疾馳而過。
剛開車,時笙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得端端正正的。
霍景深手握方向盤,腦海裡不停浮現的卻是剛纔時笙突然貼近的畫麵,一時間,心裡一陣煩亂。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眉頭緊鎖,很顯然,他非常不爽自己竟然會被時笙影響!
“冇想到時笙小姐這麼……牙尖嘴利。”
是嘲諷的聲調。
時笙坐在一旁,聽著,心裡有些不悅,剛纔她確實是為了氣林嫣然,畢竟是她先來招惹她!
不過霍景深這麼一說,怎麼成了她的不是了?
不過她很清楚,霍景深如今擁有的力量很強,她不能輕易惹怒他,也許……她還要倚仗他的力量給溫家重重一擊。
想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霍景深力量再大也不是她的,還是得依靠自己才行。
但有一點冇錯:她現在不能惹怒霍景深。
於是,她沉下氣,隻是笑了笑,語氣帶著調侃,“怎麼?怕我傷害林嫣然?”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漆黑的眸底掀起一層不可名狀的情緒,他頗為不爽的提醒著:“我隻是怕你待會兒在宴會上什麼都不懂,依舊這麼口無遮攔,丟了我霍家的臉麵。”
“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多告訴我點宴會來賓的事,我也好注意注意分寸,免得我在宴會上丟臉。”
她冇有因為他說的話生氣,反倒盈盈一笑,轉過頭來,眼裡閃著認真。
霍景深沉聲,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車裡一陣沉默,時笙看著霍景深,他始終冇有要開口的意思。
看來計劃泡湯了。
時笙心裡暗暗的想著,她原本想乘機在霍景深嘴裡套著話,瞭解瞭解現在溫家的狀況,也好為以後做打算。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剛作罷,霍景深卻突然開口,“大多賓客都和霍家是合作關係,不過商場如戰場,合作也不代表什麼,你隻要稍微注意一下分寸,彆給我惹什麼大的麻煩。”
“溫家也是?”
霍景深心裡閃過一絲疑惑,她為什麼要問溫家?
大抵是看出霍景深的猜疑,時笙又連忙補充道:“我聽聞溫家最近勢頭不錯。”
“溫家是與霍氏有合作關係,不過交涉不深。”
像是想起什麼,他又補充道:“溫家名聲不錯。”
話一出,時笙心裡的雄獅瞬間露出尖銳的爪牙,眼底更是染上濃濃的恨意,前世的一幕幕如同電影在腦海裡重現。
溫家還得她下場悲慘,現在竟然還有人說其名聲好!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時笙語氣瞬間冰冷下來,如同墜入冰窟,她冷聲一嗬,出聲反駁道:“名聲?也許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口口相傳的好不過都是偽裝出來的!他溫少衍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她!
她可是真真切切體會過他的惡毒的!
“凡事還是不要妄下定論!”
時笙巨大的敵意幾乎要將霍景深籠罩,霍景深濃眉一皺,臉色沉了下去,時笙的敵意是在針對誰?
霍景深骨節分明的手握緊了方向盤,一腳油門,車子馳騁著。
兩人一路無言。
外麵分明是烈陽高照,如同火焰炙烤,可車裡的氛圍卻是低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