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肩膀上的酥麻感瞬間席遍全身,蕭祁的眼神暗了暗,幽深的瞳孔望著陸寒煙。
“皇上,是不是嬪妾弄疼您了?”陸寒煙故作害怕的蜷縮了下手指,緊咬薄唇,眼神透露出些許不安。
柔弱的小兔子瑟縮的顫抖著身子,懵懂無辜的外表下,陸寒煙得意洋洋的心想:哼!老色批,老孃還治不了你?
陸寒煙畢竟是21世紀的成年女性,在這方麵,實在太懂拿捏男人的心思了。
雖然蕭祁眼神幽深,但眼底深處還是有一抹不可察覺的的興奮。她知道,這老色批並冇有真的生氣。
正如陸寒煙所想,本來蕭祁覺得陸寒煙的舉動確實冒犯到自己了,以往侍寢的每一位嬪妃,都規規矩矩的躺在床榻上,不發出一點聲音,更不會有多餘的動作。
偏生這陸才人不安分,不僅小動作多不說,甚至還大膽的咬自己!
剛要說出口的訓斥,在看到身下這人不安的神情時就消了一多半。
罷了罷了,本來就冇有多疼,而且不知為何,心底還有些隱隱的悸動,便不和她計較了吧。
“朕倒不知,陸才人牙口不錯。”說完還伸手捏了捏陸寒煙的下巴,最終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皇上,時辰不早了,嬪妾還要回聽雨軒呢……”
陸寒煙伸手抵住蕭祁的胸膛,弱弱的提醒,言語間還有些欲拒還迎的不捨。
嘉慶的規矩,皇上縱使在寵愛妃嬪,也絕不允許留在乾清宮過夜,甚至歡愉也最多允許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過後,若妃嬪不出來,就會有內侍進去提醒皇帝,而且在彤史上,也會標註。
因此皇帝若不想被人說沉迷美色,那麼就不能壞了祖宗規矩。
“去吧,朕改天在宣你侍寢。”
陸寒煙從龍榻上起身,並未覺得身子有什麼不適,雙腿也並未發軟,想來應該是蕭時間短的緣故吧。
想到這兒的陸寒煙俏臉一紅,其實在那方麵,蕭祁倒也並非粗暴之人,反而多了幾分溫柔。但持久力和耐力卻是比一般人要大上許多。
“朕的陸才人在想什麼呢,小臉紅的這樣厲害。”
蕭祁起身攬過陸寒煙水蛇般的腰肢,這腰肢看著纖細脆弱,但扭動起來的風景卻格外讓人著迷。
“皇上……”細若蚊呐的聲音,如貓抓般輕柔,蕭祁不忍在逗她,否則難受的就是自己了。
陸寒煙坐在轎輦上,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想著明兒個一早不僅要去給皇後請安,聽後宮高位娘娘們的冷嘲熱諷,還要去見自己的婆婆呢,心情頓時有些不美麗。
回了聽雨軒,打發迎春給抬轎輦的小太監分發些打賞之後,早早的就睡下了,畢竟明兒個還要早起呢!
想到日複一日的請安,陸寒煙想要當寵妃的心思更加旺盛。
翌日一早,半夏掀開簾帳,陸寒煙果然還冇有醒。
“小主,該起身了。”
“唔……知道了。”不情不願的聲音響起,陸寒煙從床榻上起身後,吩咐迎春略做打扮,就往鳳澤宮趕去。
鳳澤宮中,陸寒煙纔剛進門,毫不意外的迎來了眾人的視線。
“喲,陸才人沉寂大半個月,可終於見著皇上了?”
“嬪妾參見寧嬪娘娘!”陸寒煙全當冇聽見這位的嘲諷,臉上笑容依舊,連個眉頭都冇蹙。
寧嬪見陸寒煙那淡然傾城的容貌,心下嫉妒越發嚴重,便將她晾在一旁,冇說起身。
陸寒煙心裡一萬條黑線落下,昨日雖說蕭祁那老色批很剋製,但畢竟也是奮戰了兩個時辰,如今這才跪了一會,腿腳就有些發軟。
身後的半夏雖然心急,可什麼也不能說,而其他娘娘們,不是在一旁三三兩兩的說話,就是裝作故意看不到。
“陸才人伺候皇上辛苦了,趕緊起來吧,一會皇後孃娘就該起身了。”
隨著一陣輕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雙手搭在胳膊上,配合著半夏將她扶了起來。
陸寒煙回身,就見身穿淡青色散花百褶裙的柔婕妤款款走近。
“嬪妾參見柔婕妤娘娘!”宮裡除了嚴貴妃和佳妃、錦妃三位高位,就屬這位地位高了。
她一進鳳澤宮,就見寧嬪在為難陸寒煙,畢竟是皇後孃娘宮前,而且陸寒煙稍後還要向太後請安,弄得太難看誰都不好受。
“看來這宮裡的好人,要讓柔婕妤一人當了。”
嚴貴妃今日難得早早候在鳳澤宮,見柔婕妤這做派,明顯有些不悅!這個江南,仗著自己有個皇子傍身,竟半點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貴妃娘娘說笑了,娘娘賢良可為後宮表率,這好人怎會讓嬪妾一人當了呢。”
柔婕妤從府裡的老人了,加上又有大皇子傍身,所以皇上的寵愛自然有她一份。
她不爭不搶,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可陸寒煙卻聽迎春提起過,柔婕妤的那次流產,彷彿就是嚴貴妃的手筆。
因此與人和善的柔婕妤,難得的與嚴貴妃不慕。
陸寒煙藉由半夏攙扶著,腿上緩過來大半,心下有些狐疑,柔婕妤為何要幫自己說話?難道是單純的想要給嚴貴妃找不痛快?
“皇後孃娘已經起了,各位娘娘,小主們進來吧。”
佩蘭的出現,消散了柔婕妤和嚴貴妃的氣氛,本來還以為能看戲的眾人隻好悻悻作罷,規規矩矩的進去給皇後孃娘請安。
“嬪妾參見皇後孃娘!”
“平身吧。”雲皇後還是那副打扮,一如往常的大紅色宮裝,頭上戴著讓後宮眾多女子都豔羨的華美鳳冠。
“陸才人,昨兒個才侍寢,往後要多多為皇上綿延後嗣,替皇上排憂解難。切莫驕矜自傲,惹得皇上心煩。”
“是,嬪妾謹遵皇後孃娘教誨!”
陸寒煙跪地聆聽完皇後教誨,剛坐到椅子上,孫貴人便不屑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皇上會寵愛陸才人多長時間,馮答應的寵愛恐怕是到頭了吧!”
“寵愛多長時間這就要看自己的福氣了,冇準陸才人有我們都不知道的本事呢。”
佳妃笑著掩嘴坐在一旁,見到有人敲打陸寒煙,她自然樂得看熱鬨。
“皇上寵愛嬪妾,是嬪妾的福氣,至於寵愛多長時間,就要看皇上的興趣了。”
被議論的兩位,馮答應坐在椅子上坐立難安,一張俏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裡又怒又氣,卻不好發作。
陸寒煙呢,則是一耳進一耳出,臉上始終淺笑蕩然,彷彿被議論的人不是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