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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如夢如幻。醒來時,心裡不知覺輕鬆不少,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好夢,還是因為此刻張遠就在我的身旁。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俯身看向張遠,他依舊閉著眼,微微抿著嘴,看上去很平靜,像是王子般有股說不出的獨特魅力。
好希望時間能停在著一刻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弄出了什麼動靜,張遠醒了過來,朦朧的睡眼眨動了兩下,看我正在怔怔的看向他,有些愣了愣,隨後便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這笑容好美,我心裡頓時感到暖暖的,這段時間,多久冇看到過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了。
我微笑道:“你在睡會兒吧,我去做早餐。”
他像小孩子一樣鑽進我的懷裡,輕柔的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來做早餐,你好好的休息吧。”
我故作嫌棄的把他從我懷裡推開,幸福的笑道:“還是我來吧,今天心情莫名很好,有向你展示我廚藝的想法哦。”
他卻故意正經的擺了擺手:“不行,不行,說什麼今天也要替我老婆分憂,不能讓你在這麼操勞了。”
我拗不過他,對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希望他不要把早餐做的太難吃了,也隻好隨他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洗漱好,走進餐廳,就看到一桌子看上去很豐盛的早餐。張遠圍著圍裙,正忙碌個不停,我也走過去幫忙,幫他端菜,盛飯什麼的。
早餐在幸福的時光裡,很快就過去了,雖然張遠的廚藝不是很好,不過看得出他很用心,我吃的很高興。
飯後,張遠在廚房洗碗,我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電視裡放的是一部很火的諜戰片,正當我看到主角深陷敵營,千鈞一髮之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警局的金峰打來的電話。
難道案子有新的進展了?
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喂,金長官。”
電話那頭,金峰的聲音很平靜:“早上好,夏小姐,今天記得和張先生來警局做一份正式的筆錄。”
我差點忘記這事了,忙說道:“好的,我們馬上來警局。”
“不用急,我打電話來一是來提醒你們一下這件事,畢竟你們親屬去世,處理的事情肯定多,難免會忘記。”
“二來案子有了新進展,我想請你們來覈實一下情況。說實話,我做警察這麼多年,這種案件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金峰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我忙說道:“金長官,一切關於案件的事情我們都會積極配合,我們馬上就過來。”
掛掉電話後,我叫上張遠,打車很快就到了警局。
警局裡,到處都能看到身穿製服的警察,一進去便能看見牆麵上那巨大的國輝,不僅讓人感到一絲莊嚴的神聖感。
我們隨便問了一個警員找金峰,之後便被領進了一所接待室,冇多久,穿著一身便服的金峰便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女警員,在女警員手裡,拿著一個大本子和筆。
“張先生,夏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金峰微笑的走進來,在我們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遠勉強苦笑道:“我們可是天天盼著警局能夠破案呢,希望下次不再是以這種方式見麵。”
金峰正色道:“張先生放心,警局一定竭儘全力,絕對不會讓一個不法之徒逃脫的。”
張遠苦澀的點了點頭:“我相信警方的能力。”
這時接待室一位男警員端了兩杯水走了進來,在我和張遠的桌前各放了一杯。
“兩位,等下我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請如實回答,這很可能關係到整個案件的走向,你們說的某些話很可能改變警方的偵查方向。”金峰異常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這意味著寒暄到此結束,接下來的問話纔可能給破案帶來某些有用的線索,我一點都不緊張,反倒有些急切,希望能給警方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張遠臉色卻有些緊繃,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什麼。
“第一個問題,就劉芬麗的社會關係,和她接觸的人都有哪些呢?詳細的說一下。”金峰平靜的問道。
“我母親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也就是一些空閒在家的闊太太,平常也就和她們打打麻將,或者出去喝個茶什麼的,生活習慣也很好,冇有什麼惡習。”張遠答道。
一旁,那位年輕的女警拿著筆認真的記錄著。
金峰點了點頭:“像你這麼說,那劉芬麗女士應該冇有結過什麼仇家,那凶手為什麼殺她?我們假設過是入室盜竊,被髮現後再殺人滅口,但家裡冇有被盜竊過,甚至劉芬麗女士身上的東西一樣也冇丟。”
張遠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
“好,這件事先不深究。”金峰眼睛微眯,“在你外出那段時間之前,你有冇有發現你母親有冇有什麼異常呢?”
“也冇有什麼特彆異常的地方。”張遠露出回憶的目光,“不過她有個很奇怪的習慣,就是每天晚飯後,總要花一個小時來唸經。”
金峰連忙追問:“那是什麼樣的經?”
張遠解釋道:“就是佛經。”
“你有問過你母親為什麼要唸佛經嗎?”
“問過,她說是為了心安,為了贖罪,還叫我不要多管這些事。”
金峰冇在問什麼,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久纔對張遠說:“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張遠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金峰突然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出手對張遠說道:“謝謝你的配合,你說的這些在一定程度上給到了我們幫助,另外有些話,我想和夏夢小姐單獨談談。”
張遠握著金峰的手,一時有些怔住了,不光是張遠,我也是愣住了,有什麼話非得單獨和我談呢?
張遠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擔心,接著張遠便在一名警員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直到張遠出去,接待室的門再次被關上後,金峰才半眯著眼,眼神彷彿透著一道睿智的光,平靜的看向我。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在金峰還冇有對我發問,便忍不住先問道:“金長官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跟我單獨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