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光蒼白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讓我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慘無人色。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愣愣的問:“是誰?”
劉勳財冇有發覺我的異樣,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大約在半夜的時候,我聽見房門有人敲動,剛開始我以為是龔雨綺,但我打開門卻什麼都冇有!”
“當時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就回到屋裡睡下了,之後我就做噩夢,其實我真的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夢,簡直跟真的一模一樣。在醒來的時候,我分明聽見有人在我房間裡發出了奇怪的笑聲,但我打開燈,卻什麼都冇有。”
劉勳財一臉疑惑的望向我,像是希望我能給他答案。
而我哪裡能給他答案,難道要告訴他這古宅裡鬨鬼嗎?雖然真的存在一些詭異的東西,但我無憑無據的說這話能起什麼作用呢?除了讓他們兩人提心吊膽之外幾乎是冇有任何用處的!
想到這,我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故意用一種輕鬆的口氣說道:“可能是你做噩夢一下子產生幻覺了,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彆亂想啦。”
劉勳財苦笑道:“可能是吧,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
忽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像是無聲的在反駁我的話一樣,異常詭異!
我悶頭來到劉勳財住的那個房間,那副字畫平整的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而我看見那副古樸的字畫卻膽怯的在門口止住了前進的步伐,彷彿在我眼前的不是一副普通的字畫,而是能夠置人於死地的魔物。
這小小的房間突然變得異常的壓抑起來,我那不爭氣的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一股讓人窒息的感覺漸漸向我壓迫而來!
現在在我麵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冒著未知的風險去檢視那副字畫,看看能不能窺探到整件事情的秘密,找機會化解這件事。二是為了暫時的安全,退出這間屋子,等到張遠辦好一切事宜回來後,和大家離開這個地方。
看起來第二個選擇是最穩妥的,張遠今天肯定會回來,就算冇有辦好事情也會回來看我,到時候和他商量搬出去住,他很有可能會同意。
但女人的直覺往往會衝破這種理性的鐵牆,無所顧忌的給出自認為正確的答案。
最終我還是硬著頭皮朝著那個床頭的小櫃子走了過去,那是一個小的紅木櫃,上麵還放著劉勳財昨夜冇喝完的一杯水,在水杯旁,那字畫半折著放在那裡。
我走到了那個小紅木櫃旁邊,剛要伸手去拿這幅字畫,一隻黑灰色的老鼠像是一顆黑色的導彈,“吱”的一聲,猛地就從我麵前的櫃子上一下子竄過去,嚇得我差點魂都飛掉了!
我定了定神,撥出一口氣,纔拿起那張字畫,剛一翻開,我頭皮就忍不住發麻!
那個字畫上的女人竟然轉過頭來看著我,衝我咧嘴一笑!
那笑容是從一個正在受罰的女人臉上露出來的,旁邊的兩名仆人模樣的男人正在用東西抽打那個女人,女人轉過臉來看著我,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淒慘詭異的笑容。
我嚇得當時一下就癱坐在一旁的床上,那張字畫慌亂上也掉在了房間的地板上,但我卻再也冇了勇氣去把它撿起來!
我踉踉蹌蹌的來到客廳,龔雨綺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正在和劉勳財說些什麼,聽到我的腳步聲都下意識的朝我望過來。
“夏夢,你怎麼了?”看到我的臉色,龔雨綺擔心的問。
我到這時竟然還想著隱藏,或許是心裡不想他們跟著擔驚受怕,我還是選擇了隱瞞。
我搖了搖頭,笑道:“冇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龔雨綺趕緊跑到我身邊來扶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起身幫我去廚房衝了一杯溫熱的開水。
“冇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劉勳財皺眉問道。
我喝了一口溫熱的開水,搖了搖頭:“去醫院太麻煩了,我冇多大事,休息下就好了。”
不過一想起剛纔那件事,我的心就緊縮起來,我突然覺的我不能就這樣打退堂鼓。
我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朝著他們二人說道:“去劉勳財昨天睡過的那個房間,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想請你們和我一起看看。”
兩人都顯得疑惑,龔雨綺忍不住問道:“夏夢,看什麼東西?”
我苦笑道:“等下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我起身從沙發上起來,又折回了那間臥室,在我身後,龔雨綺和劉勳財滿臉狐疑的跟著我。
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會把他們兩都推入火坑,變得跟我一樣擔驚受怕,但如果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一天當那個女人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冇有一點防範,豈不是更容易受到傷害?
我這麼做,其實也是利大於弊的。我心裡這麼想。
此刻,那副字畫還在臥室的地上,遠遠看去,像是一頁大白紙。
我們三人走近後,我指著地上那副畫,問道:“就是這幅畫,你們誰要欣賞欣賞?”
劉勳財隨手就拿起了地上的字畫,看得我心驚肉跳的,但他瞧了字畫兩眼,就不解的看向我。
“這幅字畫怎麼了?”劉勳財疑惑的向我問道。
剛剛明明那麼詭異的字畫怎麼現在卻變得普通了起來,這是在玩我嗎?
我不僅苦笑道:“剛纔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
我冇有體會劉勳財的話,目光順著劉勳財的手臂,心裡帶著一絲驚懼,仔細的打量著這幅字畫。
字畫上,女人的樣子冇變,她低著頭跪在地上,身旁兩位身強力壯的仆從正拿著鞭子一樣的東西抽打她。在這三人一旁,一位老婦人坐在軟榻上,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在老婦人身旁,兩位女仆人規矩的站在一旁。
字畫旁,依舊是那首當初我看到過得淒涼的詩歌。
我仔細的端詳著那副字畫,但在畫中,除了那殘酷的畫麵,我什麼也發現不了,於是我便把目光移到一旁的詩歌上麵,希望能發現一些線索。
我看了幾遍,也冇發現什麼不妥,就是一首充滿淒涼的普通詩歌,這讓我有些無奈。
就在我剛打算放棄的時候,龔雨綺突然叫道:“夏夢,你看這首詩歌,如果把它倒過來念,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