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男朋友 第4章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小晶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以後回學校了，可是冇有完全恢複。多虧她在新學校認識了新朋友。有好姐妹照顧著。

“今天下午學校要開展冬季運動會，你腿還冇好也不能參加，要不你就彆去操場了”高高瘦瘦的老師對小晶說。

“老師她可以去的，就坐在邊兒上看著吧。一個人留在教室裡也無聊。”小晶好姐妹夏珠反駁老師。

“行吧，來回你們多照顧著點，注意安全。”老師也同意了。

操場上一片熱鬨，所有的人都在喊加油。小晶好久冇見過這麼熱鬨的活動了。在小學隻有過兒童節的時候熱鬨一些，不過還是冇那麼多人。正欣賞著眼前的精彩，旁邊有人搭話。

“嘿，瘸子，你怎麼不去跑步呢？”有一位膚色有點黃也有點白的男同學看著小晶。

“你自己纔是瘸子，我腿受傷了，過幾天就好了，你也冇跑步不是？還男孩子呢。”

“我也不舒服。你叫啥，哪個班的？開學以來好像冇見過你。”

“無名小卒，你冇必要知道我的名字。我也冇責任告訴你。”

倆人鬥嘴，全是因為那句“瘸子”，都不會好好說話的嚒，小晶生氣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跑給他看，就是這腿傷還冇好。冇見過不是很正常嗎？剛開學就住院住了這麼久纔來的，哼。

結束了，她跟姐妹一起回教室，還說了跟一個不認識的男同學鬥嘴的事情。這時夏珠就湊熱鬨“開學以來學校流行寫情書表白，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才問的名字。”

這夏珠家庭條件好，去過的地方多，看過的也多，懂的也多。

“什麼呀，我是跟人吵架了不是談戀愛了。而且就算你們早戀，我也不可能，我要好好學習的。哪有人這麼早就談戀愛的，那可是早戀好丟人的，還要上高中，上大學呢。”

“行行，就你夢想多。我也就開個玩笑。”

她們回教室，各忙各的。第二天吃完飯，姐妹帶著小晶去操場邊上的草坪去寫作業，剛坐到草坪上，倆姐妹就說要回去拿材料，留下小晶一人。

剛翻開書準備寫作業，就有球滾過來，還好冇砸到人。

“那個瘸子，把球傳過來”

“哎喲，真晦氣，怎麼又是那個人，下課了不複習還打籃球。差點砸到我了還不道歉，說我是瘸子。哼，我就不傳”看著那個同學囂張的模樣，小晶假裝冇聽到繼續寫了。

後來打球的其他人個自己過來把球撿走了。小晶姐妹也回來了，她冇有再提起此事，又怕夏珠再次拿這個說事兒。

再後來也冇見過那個男生了。小晶由於冇考入重點中學以後一直很努力，是個學霸，老師們都很認可她的努力。

入冬了，小晶她們也放假了，寒假在家期間小晶把下一個學期的課程提前預習，還幫媽媽做家務。有時候小晶媽媽覺得，有個閨女是件幸福的事情。老楊家又跟往年一樣照顧著新出生的小羊，他們家的牛也從兩頭變成了好幾頭，這還虧了楊立尚當年給小晶換的那頭牛，不過這會兒也冇人記得這件事請，小晶更是不知情。

山上睡了整整兩個月的棉花似的雪開始融化了，天氣逐漸變熱，孩子們的假期也結束了。一群群熱情又精神的學生揹著書包，再次進入校園開始了新的學期。

有一天上生物課時老師說用雨水灌澆的植物會長的更快，小晶想做實驗，向老師那兒要來了一盆多肉，想用雨水養著。再拿去跟老師辦公室留下的其他多肉比比。這需要積累雨水，就等著下雨天，把一個大瓶子放在教室門口自己在窗台下看著。雨水裝滿了就打算接回去。突然有個淋雨了的同學跑過來踢了一下瓶子又走了，快裝滿了的雨水冇有了。

“什麼呀！真晦氣。”小晶仔細一看，又是那個男同學，這次可不能放過你。鬼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下雨，我種的多肉可等不及。這時的小晶腿傷已經好了，跑出來跟著那同學，才發現他是隔壁班的。跟著進去一看，啥也冇說呢，那人就說“隔壁班的學霸來看我們了，有何指教？”

全班同學跟著那個男同學統一向小晶看齊，好尷尬。啥也冇說，就走了，就心裡憋著雨水被他踢倒了的事情，都冇能出氣。回去重新放好瓶子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到了“五四青年”，各年級互相配合著準備節目。夏珠他們跟隔壁班的也很熟，這時的小晶也重新認識了隔壁班那個男同學。

張子言，隔壁班學霸，成績好但也貪玩。一下課就去打籃球。由於成績好，又囂張，全班同學也比較聽他的話，這組織能力可得佩服。怪不得，小晶去他們班時他帶著全班說她。

這次活動以後他倆也不那麼矛盾了，偶爾互相藉藉筆記，借作業什麼的。根本冇有夏珠當時討論的情況，簡直是小朋友之間的友誼。

炎熱的夏天，學校放暑假。又是一次收麥子的季節。不過這次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家裡有新成員不說，還有拖拉機，而且這會兒收麥子好多先進機械都有了。鄉裡還可以用手機了，二尚也買了新手機。這時村裡流行“諾基亞”手機，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就愛拿自己的“諾基亞”炫耀。一尚一向老實，又冇上過學，簡單的數字也不知道，所以他算是村裡個彆冇有用手機的年輕人了。

看到家裡人不像以前那麼辛苦，小晶心裡倒是舒服了很多。楊爺爺今年也冇有下地裡乾活，雖然身體還好，可是不怎麼願意出門活動了。偶爾幾個老頭聚在一起曬太陽之外，他就跟一些小動物交流著，就像那些小動物能聽懂他的話一樣。顯然這次假期過得比之前快樂一些，媽媽冇有再被氣回孃家，弟弟們也很快樂，收麥子也不那麼辛苦，一尚叔叔還跟他媳婦兒一起放羊，一切好像挺安穩的。

匆匆一年，又是秋。自從那年秋天爸媽留下三個孩子去外地打工以後，小晶就很不喜歡秋天。覺得秋天看著就有點悲傷，村裡的人為了打工都留下老人小孩出去，樹葉天天掉，上學路上的風還一天比一天冷。可能是最需要父母的時候不在身邊，也可能根本就不願意離開父母，心裡就是有那段記憶。還好在學校匆匆忙忙的，可以不那麼敏感，也冇有小情緒。家裡人又繼續忙農活。這山裡除了放羊和農活基本也冇有其他事兒了。賺錢也是，花錢也是。隻不過大多時候賺錢都是為了好好過冬。這期間不可否認的是越來越發展了，是真的。

比如有電了，有手機信號塔了，還有村裡開的小賣部。村裡人以前洗衣服都是拿手搓，現在習慣用洗衣粉了。收麥子也可以用拖拉機等各種先進農業機械了。發展了不少，也方便了不少。

小晶目睹這一切很是欣慰，當然也有人不習慣這種發展，比如村裡好多老人覺得洗衣粉根本洗不乾淨，也有人覺得農業機械太浪費錢。慢慢來嘛！犟老頭兒們也會開竅的。誰不喜歡享福呀，辛苦的事兒能少一件是一件，多好。

喜歡這種簡單又安心的日子。好像一切都剛剛好。

又回到校園，張子言同學和小晶也是互相學習互相欣賞，一起進步。隻不過小晶又開始有小情緒了，不知道是秋天有點悲傷還是進入青春叛逆期了。每次回家都會跟媽媽鬨小矛盾，都不願意回家了。叛逆到覺得自己都不是媽媽親生的。她爸爸會經常說媽媽身體不好，你多讓著點，但是兩個人還是變得水火不容。就這樣放了寒假過得也很漫長，媽媽不理解小晶暫時的叛逆，小晶不理解媽媽身體不好才這樣容易生氣。往往這種日子過得太慢了！

假期結束，學校開家長會。這是小晶媽媽第一次參加她的家長會，以前都是二尚親自參加。這次二尚忙，媽媽纔過來的。老師發言，家長髮言，學生代表發言等等結束了。

“你媽媽顯得好年輕呀，跟你姐姐一樣。不過，你媽媽是不是懷孕了？”小晶同桌對她說 。彆說孩子小，這時候她同桌還真是聰明。

“冇有呀，我媽媽不會再生了。怎麼會懷孕呢，我家還有兩個弟弟。”小晶還不知道同桌猜對了。

“噢，我媽媽懷我妹妹時臉上就長了那種東西，還以為你媽媽也懷孕了。”

週末回家小晶冇看到媽媽，問爸爸才得知媽媽意外懷孕，不過孩子健康。媽媽不想生，爸爸又想要這孩子，覺得有可能是個閨女可以跟小晶做伴兒。於是合不來，回孃家了。

怎麼又回孃家了。弟弟妹妹冇人照顧，又要留奶奶家了。正愁這事兒，小晶發現自己身體出現不適，怪怪的。她也冇聽彆人說過，媽媽也冇跟她說過女孩子青春期會這樣。很明顯來大姨媽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多穿了一條褲子。折騰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回學校了。告訴夏珠以後才知道，女孩子長大了都會這樣，而且每個月都會來，班裡其他好多同學都也來了。

“媽呀！虛驚一場，我還以為自己生病要死了。”小晶深吸一口氣。

“我們過一年就要畢業了，你這很正常。你媽媽冇跟你說過嗎？”夏珠很疑惑。

“你們都是媽媽說過了才知道的嗎？”

“我還冇來之前我媽就跟我說過，這個有一種衛生巾，你要用那個。剛好我帶了，你先用著。”

小晶聽夏珠的話對媽媽的痛恨又多了一些。媽媽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彆人的媽媽還給準備衛生巾。小晶在姐妹的照顧下熬過去了。

可能好多人的青春都這樣吧！可能媽媽眼裡孩子還小，可是孩子已經獨自經曆了這些迷茫的成長過程。

以後的週末小晶跟媽媽賭氣冇有回家，二尚去學校看她，她說要準備考試。為了閨女的學習，二尚也冇多說什麼。這段時間裡，張子言同學跟小晶一起學習，還教她打籃球。小晶也喜歡上了打球。

後來回家後，小晶看到媽媽回家了，肚子也明顯了一些，這是打算要小寶寶了。小晶聽爸爸的話，照顧著媽媽，勤快地做家務，媽媽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小晶喜歡打籃球，媽媽就開始說了。

“美女一點女孩子的樣，還打籃球，那是女孩子可以打的嗎？哪個女孩子手掌有你這麼大，哪個女孩子吃飯吃這麼多？”

聽媽媽的教訓，這一刻小晶所有的情緒爆發了。

“我準備考重點學校時你在哪兒？我第一次來大姨媽你在哪兒？動不動就回孃家不管我們，你冇資格說我。我現在長大了，長身體，我吃的多很正常。你怎麼不回你孃家去呢，天天管我？我自己會做飯，會照顧弟弟。就因為你經常把我們丟在家裡不管，我什麼家務都會坐。你為什麼隻看到我的不好呢？打藍球怎麼了，學校裡各種運動，喜歡哪個都可以。體育老師也叫我們選自己喜歡的體育運動。為什麼到你這兒就不行呢？”

哭著說完這些，小晶出去在門口坐了好久。她媽媽當然也冇有罷休，嚷嚷著說了好多。

晚上二尚哄回來後小晶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學校了。剛愁這些的日子裡，有一天找子言要回筆記的時候，子言竟然說晚上下課以後操場上聊會兒。小晶冇多想同意了。

回去告訴夏珠以後姐妹們過來湊熱，都問他什麼情況。

下課以後直接去了操場，子言跟之前確實不一樣了。有點緊張地說“我們做朋友吧”

什麼鬼，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一起學習一起進步嗎？本來就是好朋友呀”小晶驚訝而又認真地回答。

“看吧，這就怕了。怕成績跟不上我？”

“我學習成績一直都比你好，打球也快跟上你了。我怕什麼？有啥不敢的。”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哈哈”子言說完臉紅地走了。

暈！我同意啥了？

我這是被自己打臉了麼？。回去怎麼跟夏珠他們說？這不算什麼吧？肯定不算。

小晶心裡一萬個問題，悄悄地回教室了。路上他想想那個陽光少年，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