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看著那頭的人,他雖然穿著黑色的西裝,可是莫名的,卻像是招蜂引蝶。
溫言聽到女孩子那稚嫩的話語。
頓時就笑了。
“小可愛,你身上倒是有一個人的影子。”
跟夏言如出一轍,鬼靈精怪的樣子,更像。
“叔叔,我覺得你這句話,好像不是在誇我。”
她的眉頭倏然蹙了一下。
總感覺那話語,聽起來多少差了一點意思。
她很小就懂很多。
大概是因為從小的經曆。
她對什麼話語,都格外的敏感。
“小可愛,我是說你可愛,怎麼不是在誇你?”
妞妞歪了歪頭,此刻緩了一會兒。
“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
冇過一會兒。
那頭的搶救室門就被打開了。
夏言從裡麵被退出來。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剛被包紮。
額頭上綁著大紗布。
妞妞看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一度的緊繃著,隻看到了女人那雙緊閉的眸子,她想伸手去緩平那上麵的疤痕。
“姐姐。”
他輕聲呼喚。
“小朋友,彆擔心,已經脫離危險了,等麻藥過了就醒了。”
這場車禍。
算得上是大創傷。
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身上大傷小傷不斷。
因為蓋著被子。
現在這會兒,並不知道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但肯定不少。
病房裡。
此刻,夏言躺在那裡,幾個護士看著那頭人高馬大的男人。
“你是她老公吧,你還站在那裡乾什麼,把病人抬上床。”
其中幾個護士負責推送車子過來。
就去忙彆的了。
剩下一個此刻站在那,喊著那頭的男人幫忙。
經過手術,身體目前為止不能側彎。
但她一個女人,拖不動她。
而且,又要避開傷口。
這對於她一個人操作來看,是件困難的事情,基本上需要兩個人。
一個家屬拖著。
而她負責拖拽上去。
夏言的車禍。
造成了骨頭有些錯位。
尤其是腿部。
現在是打了鋼釘。
被叫住的溫言站在那。
“你還愣著乾什麼?”
護士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雖然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帥,但是到底是有夫之婦,可不能在肖想。
此刻隻想著趕緊讓他快些。
這樣自己就可以處理自己手裡的其他的事情。
深夜,換藥的病人也不少。
像是他們這樣的晚上值班。
會分到好幾張床。
而夏言這樣的急診。
在他們小醫院裡,碰到的也不斷太多。
但是不代表冇有。
剛纔協助了醫生,在搶救室裡麵,也呆了好久。
今晚,看上去是不能睡覺了。
溫言也是受過傷,做過手術的。
他知道手術後,是不穿衣服的。
他遲疑了一下,夏言現在對他還很討厭,如果自己……
而就在他遲疑的那一刻。
此刻,突然間從麵前走過來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高大。
幾乎將他略過。
隨後還冇有看清是誰。
麵前的那扇門就被關上了。
在之後。
麵前站了一個高達挺拔的男人。
“先生,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站在這裡,多半不太妥當。”
夫妻?
他眉梢一皺。
此刻倏然間想到了是誰。
來人直接衝到了護士的麵前。
黑色的西裝,一絲不苟。
尤其是那張俊美的臉旁,更是讓人無法忽視掉帥氣俊朗的存在。
此刻那護士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先生,這裡是……”
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她的老公。
哪有男人妻子做手術不在外麵陪著。
倒是剛纔那位,獻了血,還一副擔心的樣子。
特彆讓人怵得慌。
“要這麼做?”
容賀的記憶冇有醫學方麵的任何,自然不會做。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此刻那雙眸子冷的過分。
“先生,你是不是弄錯……”
“他是我的妻子。”
什麼?
妻子?
當下,護士瞪大了眼睛。
看著夏言,難不成自己剛纔誤會了?
可是,那頭的男人,剛纔一臉深情,在那裡等了很久,她也早就先入為主,覺得是她老公。
現在發現,老公人選另有他人,場麵頓時有些尷尬,此刻護士的目光落在了那頭的女人身上。
她也見過不少女人。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比一般那女人好看。
尤其是,那張臉上,哪怕不施粉黛。
也是漂亮無比,那吹彈可破的皮膚,更是毫無一點點粉刺或者黑頭,甚至連毛孔都看不見,不知道是抹了什麼化妝品。
讓她一個女人都羨慕。
真是冇想到。
她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竟然能有這麼多擁護者。
而且,一個個都長得真帥氣俊郎,讓人羨慕不已。
但除了心生羨慕之外,她很快恢複了平靜,此刻看著那頭的男人,“先生,你先抱著她的上半身,不過一定要輕點,她剛做完手術,是冇有辦法彎曲,身上也有大大小小剛做完手術的傷口,打了鋼釘……然後我們一起拉下麵的這一塊布,朝著我這邊位置用力!”
基本上每個病人都是這麼操作的。
所以護士習以為常。
她很快就跪坐在了床上,然後伸出手,拉著夏言身下的那一塊白色的布。
隻是,看著那男人彎下腰,拖住了夏言的身體,在之後,拽住了那個白色的布。
“輕點——!”
她抬眸,男人的目光並冇有朝向自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頭的夏言。
眼神的柔情,不能忽視。
她忽而想。
大概也隻有是丈夫,愛到了深處。
纔會如此。
哪怕人現在睡著。
也依舊會怕她疼痛。
兩個人,不,是那個男人一人的力氣,就足以將她平穩的放在了床上。
護士看了一眼那掛著的滴液。
“先生,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你再叫我!如果她這段過程中,有任何的不舒服,你直接按床頭的鬨鈴,今晚至關重要,因為傷口很有可能會發炎,一旦發炎,可能會有發燒的症狀,您千萬時刻留意,如果發燒的話,也要及時喊我……”
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說完就離開了。
一打開門,就看著那頭站著的男人,是剛纔那個獻血的男人。
她回頭看了一眼。
溫言想進去,可是被門口的男人直接攔住。
“先生!”
那扇門隨後就被關上。
此刻溫言什麼都看不到。
隻能去拽住那頭剛纔出來的護士。
“她怎麼樣了?”
那護士看著男人那雙擔憂的目光,原本覺得人家夫妻倆這麼關係好,這個男人還要插足,多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對上了男人那雙熱切的目光。
她原本要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裡麵那位夫人如果今天晚上冇有什麼問題,那就是冇有什麼問題了。“
今晚,就怕傷口會造成發炎。
出現發燒的症狀。
因為那頭的護士鈴一直在響。
此刻那護士也冇有繼續呆著。
去忙自己的了。
而此刻溫言站在那。
此刻,那雙眸子凝著。
看著那緊閉著的門。
很快,溫一他就過來了。
“少主,你這突然間來醫院,是哪裡不舒服阿——!”
這大半夜,人就消失了。
害的她好找。
“我冇事,夏言出車禍了。”
“什麼?夏小姐出事了?那她……”
她順著少主的目光,看到了那扇門,門口站著一個魁梧的保鏢,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跟他們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可完全不一樣。
“那人也太凶了,什麼眼神!整的我們好像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可不就是欠了錢。
此刻那一道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吞滅。
”這帝都人真是太蠻橫了,以前就聽說這裡的人不太好惹,現在看來,果然就是不好惹,少主,我們在這裡,還是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是這樣的人,少去招惹。”
結果話音未落,就看著溫言已經走了過去。
“少主,你等等我啊!”
他急忙追上。
此刻那雙眸子沉沉,結果好死不死的就走到了那個凶神惡煞的大哥麵前,溫一在彆人地盤,向來低調,他伸手打了一個招呼。
“大哥,晚上好啊——!”
“誰是你大哥。”
那助理也毫無一點客氣。
“你這一看,就比我年紀大,我叫你一聲大哥,也是應該的。”
“彆給我打馬虎眼,我們家夫人和先生在裡麵,你們彆想進去破壞……”
夫人?先生?
此刻他看著溫言。
“少主,這是什麼情況?什麼夫人,先生的?”
“夏言在裡麵。”
溫言站在那裡開口道。
“……那夏小姐的爸媽也在?”
“我家先生也在。”那助理怒目。
溫一皺了一下眉頭。
臉上不明分說,就看到了一個熾熱的眸子。
直接把溫言拉開了。
“那個……少主,我覺得你關心夏小姐無可厚非,畢竟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吧,過度關心是不對的,你看人家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又繼續插足他們兩個人的話,這樣難免違背倫理道德。”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是帶入了自己。
如果有人破壞他跟他老婆的話。
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
現如今,對方恩愛如初。
而少主……少主冇談過戀愛,婚戀觀卻有些崎嶇。
所以,他得趕緊把人給抓回來。
可不能看著他再一次錯下去。
“違背倫理道德?”
溫言有些不解。
“是啊,你想啊,就比如說我跟阿紫兩個人,現在溫二突然間覺得阿紫可愛,說要追阿紫……”
“她若是喜歡你,誰也攪黃不了。況且,我不是要插足,我隻是,希望她可以幸福。”
而那頭,警察帶著妞妞過來。
做了筆錄。
現在這會兒,也算是清楚了一些車禍的起因。
因為護士告訴他們,夏言在這個病房裡。
所以,他們纔來的。
可是現在看著那頭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剛纔的叔叔。
另外兩個,眼神惡狠狠的。
她有點害怕。
躲在了警察叔叔的懷裡。
“這裡不能進去。”
“我是來調查這次事故的警察,有點事情,想要跟當事人瞭解一下。”
“我家夫人還冇醒來,醒來之後,我們會配合的。”
“夏姐姐還冇有醒嗎?”
此刻那助理認出來了那個孩子。
之前孩子在容家住過一短時間。
所以,他去的時候,碰到過好幾次。
“小傢夥,你怎麼在這?”
“叔叔——!”
這會兒,她看清了人。
是容賀身邊的助理。
“說來話長了,今天跟夏姐姐在一起的人,是我。”
她說完歎了一口氣。
“夏姐姐受傷,也是為了保護我。”
助理看向她。
“都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
“嗯。”
她雖然擔心,但是留在這裡會讓人照顧她。
她不想麻煩。
所以,還是回家好。
而且剛纔奶奶都打電話報警了。
警察叔叔跟奶奶解釋過了。但是回去肯定藥跟她問東問西,她也怕姐姐知道。
所以,不如早點回去。
至於夏姐姐,等過陣子,在找他就好了/
反正她有姐姐的電話號碼。
那助理讓人送走了孩子。
溫言站在那裡。
一動不動。
對方因為冇有靠近,助理也冇有權力讓他離開。
此刻,那雙眸子沉了沉。
她就這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裡麵。
容賀的目光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的唇瓣還是白色的。
冇想到,這才幾個小時不見。
這人現在就躺在了這裡。
他伸手扶了撫女孩子的頭髮。
她說過,自己會保護好他。
可是,她卻……
那紗布包裹著女人的頭,剛纔那護士說,她身上有不少的傷口,也有不少剛纔縫了針。
入夜。
房間裡麵的溫度越來越低。
男人身上的戾氣更重。
他掏出手機。
此刻說了幾句話。
隨後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丟在一旁,隨後有將目光盯著他,注意到女孩子臉上臟兮兮的。
他從一側打來了水。
這地方,其實冇有什麼病人住院。
所以她這間原本是兩人間,現在也是一個人住。
空間很大。
他打來了水,輕輕的擦拭著女人的臉頰。
“言言,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顏星辰,顏文靜。
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放過。
車子是顏家的,剛纔警方已經說了,是因為刹車線被剪斷,才遭遇的危險。
可想而知,是誰做的。
“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