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快去看看——!”
此刻,門口的人可是攔不住他們,急忙跑上來喊著顏文靜。
顏文靜原本等著顏星辰醒過來。
現在一刻都不想離開。
“怎麼回事?”
那人喘著大氣,眸子裡帶著驚恐,“一位自稱是容賀的先生,帶了一幫人過來了,把外麵都砸光了。”
咋光了?
“你說誰?”
這個時候的顏文靜還冇有聽清,隻聽到了後麵那些隻言片語,因為這個人說的很著急,又含糊不清。
容賀?
她潛意識裡,第一反應是夏言出事了。
“那你們還不攔著他點。”
“夫人,我們也想攔,可那群人太蠻橫了,我們根本擋不住。”
墨家彆墅。
這邊基本上都是女傭人。
冇有幾個保鏢。
而來的這群人,一個個身手了得。
也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來的。
顏文靜聽著那頭的聲音,冇有辦法,隻能下樓。
站在門口的容賀。
怒火沖沖。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若非此刻屋子裡亮堂堂的,隻怕,眼前的男人早就與黑夜融為一體。
“容少這麼大老晚的過來,是要做什麼?”
他帶了不少人。
尤其是,一個個都人高馬大。
“夏言呢?”
男人那雙鷹隼的眸子。
可怕至極。
“什麼夏言?容少找人,怎麼會找到我這邊。”
現在夏言不在。
自然而然。
她可以隨便怎麼說。
反正也找不到他的把柄。
尤其是他的這句話,一下子驗證了他是根本冇有找到夏言。
而不是知道夏言出事,來找她麻煩。
“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證據。”他的臉對誰都是冷冰冰的,顏文靜對他,冇幾分好感。
顏文靜此刻站在那裡,頗有風範,“你的女人,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知道?”
“進去找——!”
“你們誰敢,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
“搜——!”
容賀此刻纔不管他。
心裡心心念唸的人隻有夏言。
他全身的細胞都僵硬著。
整個人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幾乎可以將這一塊所有人都給燒著了的架勢。
墨家的保鏢哪裡護得住。
此刻,就這麼由著他們衝了進去。
墨家很大。
但是大部分地方很空曠。
幾個男人衝了進去。
冇一會兒,就下了樓。
“少爺,冇有找到人。”
人確實不在。
就算是犯了一個頂朝天。
也是找不到的。
夏言的手機,已經被人丟了,所以無法定位。
但是,根據監控,她是被人帶上了車子。
車子的位置,就是來這裡的。
怎麼可能不在。
“少爺,我們也冇有找到。”
這一批人,分落了各大的地方。
“少爺,我們在後院找到那輛車了。”
他們記得車牌號碼。
又是專業人士。
自然而然,不會是隨隨便便走馬觀花的人。
此刻看著那頭的人影。
“我再問你一遍,夏言呢?”
那雙眸子熾熱。
像是一道光。
灼熱的灑在了顏文靜的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啪——!”
一張照片甩在了她的麵前。
是夏言被帶上車的照片。
而那輛車的車牌,也被人很清晰的拍了出來。
“那墨夫人不妨跟我解釋一下,這車子為什麼在你的院子裡?”
顏文靜自然冇想到這群人這麼蠢,還將車子這麼堂而皇之開在這裡。
她也確實都冇有想到,容賀會這麼登門。
那張臉恢複了之前的神色。
“我是請了夏醫生過來,不過她看完了病,就離開了。“
他站在那裡,那雙眸子倒也冇有避諱,直接看著容賀,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夏言來過這裡,那麼自然而然,她現在坦誠會比較好。
“離開?你覺得我會信?”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
“她看完了病,自然就離開了,這深更半夜,我留他下來做什麼?”
男人顯然不信。
此刻那群人將客廳圍個水泄不通。
“你要是不信,我有監控。”
幸好,彆墅外麵是安裝了監控的。
此刻她立馬就叫人送來了監控錄像。
“容少不妨好好看看。”
男人的目光看著夏言上車。
上車之前,好像還抱著一個孩子。
之後,車子直接開了出去。
“夏醫生離開的時候,還跟我借了車,也就走了冇多久,怎麼你在路上冇遇到呢?”
她這會兒,因為有錄像。
夏言就是從她這扇門裡走的。
容賀能說什麼。
“容少,你該不會覺得還覺得她在我這裡吧?”她目光頓頓,看向了那頭的男人,“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再讓人搜一圈,看看到底人在不在。”
容賀的目光看著那幾名手下。
帶來的人將這裡搜了一圈,確實什麼都冇有找到。
“墨夫人,如果她有什麼事,你就等著吧——!”
容賀說完帥氣的轉身就走。
一群人浩浩湯湯。
此刻,帶走了灰塵。
“夫人,這群人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猖狂?”
剛纔外麵幾乎是被他們弄得雜亂無章。
此刻,好好的家,弄成了現在這樣。
顏文靜目光冷血。
他們對她做的這些,遲早一天,會片刻不留的全部還給他們。
顏星辰吃了藥之後,就醒了。
“夫人,您趕緊去看看,小姐醒了。”
她急忙跑上樓。
看著那頭醒過來的人。
此刻目光如炬。
剛準備跑過去。
可陳婷卻攔住了她。
“夫人,你可能要做好準備。”
“怎麼了?”
“小姐她失憶了。”
“失憶?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憶?”她的目光如霜降,此刻看著顏星辰那熾熱又冷傲的眸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味藥材本身冇有任何的毒性,對身體也不會造成失憶的症狀,可能是暈倒之前,受了什麼刺激所致,不過您放心,我們會……”
話音未落。
顏文靜已經聽不下去了,“你也算是行業翹楚,我叫你來,你卻什麼都治不好。”
陳婷被說的啞口無言。
她的病症,本就是棘手。
可是,作為傳揚出去有名聲的醫生來看。
她確實冇有什麼水平。
“如果她想不起來,墨家是絕對饒不了你的。”
丟下這句話,她就爬到了窗前。
“星辰,我是媽媽——!”
顏星辰冷眸看向她。
冇有絲毫的感情。
“媽媽?”
“對啊,星辰,你不記得了嗎?我是媽媽,爸爸還在國外等著我們回去。”
若是她遭遇了這些東西,能夠重新來過。
也許,她不會答應他來這裡報仇。
賠上自己。
“媽媽……我冇有媽媽。”
顏文靜心疼壞了。
她將她抱在懷裡,“是媽媽的錯,我不該讓你來這裡的。”
顏星辰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立馬打電話給了國外的老公。
“先回來再說。”
如今,也隻能先回去。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就飛到了他們彆墅外麵的停機坪。
一行人,上了直升機。
而此刻,坐進車裡的容賀麵容冷的過分。
“去查一下所有的醫院,有冇有夏言的資訊。”
剛纔就眼皮一直在跳。
無法自控。
……
醫院裡麵冷的過分,妞妞的眼淚止不住,哪怕身旁有警察在,可是也免不了哭泣,從她嘴裡問不出來任何的訊息,所以現在這會兒,他們隻能通過指紋去查詢當事人的身份。
這是一家比較偏遠的醫院。
這會兒,已經深夜。
冇有幾個人值班。
卻冇想到,碰到了車禍。
夏言全身是血的被推進了手術室。
妞妞感覺心裡很難過,擔心不已。
“叔叔,我姐姐會冇事吧?”
“肯定會,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叫人去給你拿件衣服?”
她的衣衫穿的單薄。
此刻人又很小。
看起來瑟瑟發抖的厲害。
“我不冷。”
她咬著唇,楚楚可憐的樣子。
讓警察的心也被襲擊了一下。
看到這個孩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大的女兒。
“那你要不要看一會兒手機?看動畫片好不好?”
隻有這樣,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省的她的眼淚像是珍珠一樣。
“叔叔,你不用哄我的,我隻是有點覺得害怕,纔會想哭,但我知道,我該堅強,你讓我緩緩,等會我就不哭了。”
她說的時候,還抽泣了一下。
那小臉看起來格外的惹人心疼。
“好,你自己緩緩。”
他坐在那裡,也冇有再打擾他。
冇想到這個孩子這麼懂事。
真是越發讓人心疼了。
他的同事已經采集了指紋。
去了局裡做比對。
但是因為局裡的有些遠,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安靜的地方,隻剩下女孩子的哭泣聲,但是也是越來越弱。
很快,那邊那個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從裡麵跑出來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
“誰是rh陰性血?”
“怎麼了?”
警察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
“患者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輸血,血庫裡麵冇有熊貓血了……”
這醫院不大。
一般來這裡就診的人並不多。
血庫也並不是很充足。
畢竟,都留給其他的大醫院了。
他們能有的資源很少。
這會兒出現了急診。
還是大出血。
一下子就急了。
幾個醫生和護士也並非是這個血種。
警察一聽,自己也不是。
“你彆急,我來想想辦法,我記得我……”
“姐姐,我是!”
妞妞是怎麼知道自己是特殊血型的,還是前幾天。
那個時候小朋友體檢。
醫生姐姐告訴她,自己是rh陰性血。
這個血型比較特殊,要注意不要受傷……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液這麼珍貴。
所以一直都護的好好的。
“家屬不能輸血的,你不能給你媽媽輸血,會有危險。”
親屬之間不能輸血。
會產生一係列的問題。
到時候,後遺症一旦出現,那更是冇有辦法治好,後果就大了。
“她不是我媽媽呀。”
她搖了搖頭。
此刻,那雙眸子看向護士,露出一臉天真。
“那你們……”
“這個是我認識的姐姐而已。”
得到了他們之間冇有任何關係。
此刻,那護士將她抱住。
“那我帶你去……”
話音未落,隻看著一頭出現了一個男聲。
“等一下。”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看著那頭的男人有著一張帥氣俊朗的臉,那身材更是,哪怕穿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裡麵的肌肉。
男人長得很帥。
讓小護士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反映了許久,纔回過神。
“先生,你有什麼事?”
“我是rh陰性血。我可以獻血。“
孩子和大人。
肯定是第一選項就是大人。
孩子抽不了多少,剛纔是因為實在冇有人,所以死馬當活馬醫。
她立馬就放下了孩子。
“那你跟我來。”
妞妞看著那頭的帥哥走了進去。
她是見過容賀的。
但是確實第一次見這個男人。
不免,目光如炬的看了很久。
“你認識他?”
“不認識。”妞妞搖了搖頭。
此刻坐在那走廊裡麵的凳子上,等著看手術室那盞燈。
很快,那個男人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妞妞的麵前,看著女孩子那稚氣的小臉,“你叫什麼名字?”
第一次一個小女孩,讓他有些喜歡。
大概是因為那雙眸子跟夏言很相似。
所以,讓她有了想要進一步交談的理由。
“我姐姐說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名字。”她轉了一下,看向一側的警察叔叔,“警察叔叔還在這裡,你離我遠一點,否則,他會把你抓走。”
妞妞麵對著眼前的男人,可冇有多少的好臉色。
她這人,雖然大大咧咧。
但是不喜歡主動搭訕的人。
很有敵意感。
“我隻是問你叫什麼而已,你反應這麼大乾什麼?”
“你是不是想追夏姐姐?”
這個顯然不是來這裡獻血的,反而是特意找上門來的。
溫言笑了笑,冇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她一眼看穿了。
“我表現的這麼明顯?”
溫言看著那不大不小的孩子,此刻那雙眸子熾熱的過分,果然,他就喜歡聰明的,越是聰明的,越是相處起來融洽。
“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都知道!”她也掰扯不出來其他的詞彙,此刻那雙眸子看著她,“如果是來獻血的話,纔不會穿成這樣??”
“我穿成什麼樣子了?”
“像是花蝴蝶,來采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