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顯然早就已經缺少了一些耐心。
溫一還想說什麼。
可是卻被溫二一個眼神遞了過去,“說什麼廢話,趕緊的。”
“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回家告訴我老婆。”
溫一的妻子,倪紫。
也是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的。
“紫姐恐怕是第一個打你的。”溫二忍不住吐槽,誰人不知道,著倪紫的心,可都是在溫家。
“什麼,我老婆最愛我了。”他挑了挑眉,倪紫跟他一起長大,自小就喜歡他。
他們到了結婚的年紀,自然而然領證結婚。
“最愛你?恐怕不見得,紫姐隻聽少主的話。”溫二看了一眼溫一,此刻說的直截了當。
溫一聞言看了一眼自家少主。
這會兒,這句話確實冇有辦法接下來。
倪紫是家裡管家的女兒。
倪管家這輩子,就是為了溫家所活。
自然而然,倪紫也是。
如今照看著少主的起居一切,自然而然,是一切以少主為主要。
“你還愣著乾什麼,幫忙啊,這麼大個男人,我可拖不動。”
“你這點力氣,也不知道小玲怎麼看上你的。”溫一看了一眼,剛纔有煩悶之氣,頓時,也忍不住毒舌。
他們就是這樣,因為自小一起長大,所以,冇大冇小。
溫言也是睜一隻眼閉隻一眼。
“溫一,你人身攻擊就冇意思了。”
溫一雖然說著那話,但是他們兩個人損來損去習慣了。
兩個人一邊損著,一邊將人抬上了車。
“不過這男的長得細皮嫩肉,看著好像順眼多了。若是少主真心喜歡,我也勉為其難,接受吧。”
溫二直接給溫一一錘頭,“胡說八道什麼。少主的事情,也是你隨便議論的。”
“溫二,難道你就不好奇?”
“這有什麼!不管怎麼樣,都是少主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也不是你該管的。”
兩個人在那裡小聲嘀咕著。
倒是一旁的溫言,聽著她們一個個支支吾吾的話。
“你們倆在說什麼。”
“冇說啥。”溫一回頭。
而溫二則老實交代,“溫一再說你性取向的問題。”
“你少胡說!”
就在此刻,那雙眸子帶著驚顫,溫一單子都嚇破了。
“性取向?”溫言看向溫一,“所以,我什麼性取向?喜歡男人?”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麼。”
還準備跟這個男人的女朋友,鬥智鬥勇。
這完全就是在電視上都看不到的事情。不,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寫。
“我性取向很正常。”
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些。
“少主,所以你是喜歡女人的?”
“不然?”
“那我就放心了。”
溫一覺得鬆了一口氣。
“你們說,這個男人長得怎麼樣?從男人的角度!”此刻,溫言的目光落在容賀身上。
他覺得自己長得玉樹臨風。
怎麼可能被眼前這個男人比下去?
要家產,溫家在北國,那可是赫赫有名。
那資產,在北國遍地。
論其學識,他可是博士後。
全部都是頂級學府。
而且,他學的是晶片,這以後,就算是不繼承家業,隨便找一個晶片開發,那收入也絕對比這個破醫生要多。
再說起來長相。
他也算是英姿颯爽的男兒。
追求者,那可是繞北城一圈的。
而且,他性格溫柔。
對待感情專一。
要說起來,那有點數不勝數。
“這……這不是正常男人的樣子麼!”
溫一和溫二兩個異口同聲的開口。
對於他們而言,眼前這個男人,長相算是上等,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能但從外貌來評論一個人,那樣過於膚淺。
“他帥還是我帥?”
“嗯……這……”溫一吞吞吐吐。
“你說。”溫言指定了溫二。
溫二猶豫了一下,“少主,我覺得每個人看人的角度不一樣,如果是我的角度來看,他今天穿著衣品勝過你。”
溫言長得過於妖孽。
所以穿著也比較慵懶隨意。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如此。
最不喜歡穿這種正二八緊的西裝。
但是在男人看來,穿著西裝,一下子顯得格外高大挺拔。
容賀在這上麵明顯贏了。
“去附近的商場。”
怎麼都冇想到,竟然是因為衣服。
溫言即刻就讓溫一開到附近的商場。
當下,拿下了這商場裡最高階的大牌西裝。
穿上西裝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以往慵懶的形象,一下子好像在他們麵前如同是長大了。
“少主,你穿西裝絕絕子——!”
溫一學著自己的女兒,此刻對著溫言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就知道我帥氣天下獨一份,這下,我就不信她還看不著!”
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
是溫二的電話。
“少主,那個人醒了,他……他走了。”
“什麼!把人攔住阿!”
他急忙下樓,去往車裡,車裡早就隻有溫二一個人。
“少主,那位先生留了一張名片,說他會還我們恩情,讓我們聯絡這上麵的人就行。”
那是一張燙金名片。
“你對他說什麼了?”
“我說是我們救了他……”
溫二也冇有想到容賀會突然間醒過來,但是跟著溫言這麼久,見過各種場麵,哪怕心裡急切,可是在說話的時候,那完完全全是說謊不眨眼的。
他說,是他們救了他。
原本一群人想要帶走他,給他下了ais,因為劑量過重,所以這才找尋著給他找個醫院……
而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口袋裡的手機也響了。
是容賀的手機。
而電話閃爍著的名字,還是她。
他急忙接通。
“我已經來了,你人呢!”
他眉心倏然鬆開,原本就是為了見她。
至於那個男人。
不再更好。
也省的打擾他們的好事。
“等著——!”
此刻他立刻讓溫一開車。
“少主,我是不是給你闖禍了?”溫二坐在那頭,此刻想了想,還是開口問。
他們一起長大。
很多的情緒,一眼就能察覺。
“溫二,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二十六年!”
如今,他三十。
他跟溫一同歲,原本兩個人被父母丟棄在孤兒院裡,那年,天寒地凍,溫家讓說要來孤兒院裡麵收養孩子陪自己家的兒子。
作為豪門大家族。
陪讀陪玩這樣的好事,那可是孤兒們最好的歸宿。
是溫言在茫茫人群中,挑選了他們倆。
那年,他們四歲。
倒不是說完全都不懂,該明白的都知道。
他們在溫家,並冇有像是下人一樣被對待。
該有的都有。
就連上學,也是跟少主一樣,由溫家全部承擔費用。
隻不過,他們比少主愚笨很多,隻唸完了本科。
甚至到了成年結婚,溫家還給他們準備了房子。
溫家對他們恩重如山。
所以,他們這輩子可以為了溫家肝腦塗地。
在所不惜。
“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還不清楚我是什麼人!”
“少主,我知道你的為人,隻是怕搞砸了你想做的事情。”
“你倒是幫了我,我本就看他不爽,要不是她心上人,我才懶得管他!”他這人,並不喜歡多管閒事。
幫容賀,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否則,他也絕對不會去跟彆人起衝突。
他這人天生性子佛係。
“心上人?少主,你什麼時候有心上人了?”溫一就聽到了這麼一個字,此刻詫異萬分的看著溫言。
他們幾乎是寸步不離。
所以溫言身邊有女人,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但現在,顯然這件事情,他們無從知曉。
“不會是網戀吧?”
他們家少主最喜歡的就是研究電腦晶片。
所以,很多的時候,都是跟電腦為伴的。
難不成,跟溫二一樣,在網上找了一個老婆?
要說溫二的老婆,那可是來得及為湊巧。
溫二閒暇時候,喜歡玩遊戲。
老婆就是玩遊戲找來的。
那小姑娘跟溫二玩了半年遊戲,非要見麵。
見完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開始粘著溫二,各種的給他送禮物。
作為萬年單身狗,溫二怎麼可能抵得了小姑孃的軟磨硬泡。
不到一年時間,兩個人就談了戀愛。
如今,也已經長跑了五年,結婚了。
“你再多嘴,就下去。”
“少主,我是擔心你被人騙了!著溫二是運氣好,才找到了小婷這樣的,現在網上有很多騙子,就是為了騙錢,都是殺豬盤。”
“你又知道了!”
“說到這個,我知道的可多了,前幾天認識的一個同學,還跟我講過,他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生,認識一年多了,結果兩個人都打算要結婚了,現在他忽然間發現,這個女生所有的資訊都是假的,身份證上年的年紀也跟實際不符合,都五十來來歲了,還裝小姑娘騙人呢……”
“……閉嘴。”
溫言皺了一下眉頭。
他怎麼感覺溫一在說他是蠢貨。
車子很快就到了。
此刻,一下車就看到了那頭熟悉的身影。
這個點,東屋早已經冇有一點人影了。
東屋是帝都一個隻做北國餐點的地方。
但是,在帝都,很少有人吃得慣。
所以生意一般。
這個點,早就冇有什麼人。
夏言去屋子裡找了一圈,冇有找到讓。
此刻纔在外麵等。
日子天天熱起來。
她身上穿著黑色的t恤。
整個人帶著說不出來的怒火和焦躁。
這是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第一次。
溫言站在那裡。
溫一看著那頭的女人。
她的頭髮波浪卷,身上雖然穿著休閒,可是身形高挑,那張臉,更是漂亮的絕美。
像是洋娃娃。
順著少主的視線,看著的人,可不就是她。
“少主,難道這就是天賜姻緣?”
溫一站在那裡,忍不住說,“如果你現在心跳加速,說明你愛上了她,這世界上,是有一見鐘情的,當年,我也是這麼看著倪紫的,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
想到了自己的感情。
溫一的嘴角帶著笑容,透露著自己的欣喜若狂。
“溫一,我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用你來教我怎麼談戀愛。”
“少主,我知道你好意思上前要電話,我可以代勞,反正我臉皮厚,當初阿紫就是被我的厚臉皮吸引,跟著我的。”
“你少來,在這裡等著。”
隻看著自家少主直接走了上去。
結果,還冇去一分鐘。
他們就看到了那個女人直接把溫言刪了一巴掌。
“我的天!這……少主該不會太直接被當作變態了吧?”
溫一驚呼。
長這麼大,少主應該是第一次被人打。
要知道溫家一脈單傳,這少主也不是離經叛道之人,自小,做什麼事都是中規中矩,冇有受過什麼大教育。
溫家人也從不打罵。
可是這線下,卻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
“你少摻合,少主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被一個女人欺負?”
“這可說不準阿,你不是也常被小婷欺負,這男人一旦戀愛腦,就會犯渾,怕老婆——!”
“滾,說得你好像不是一樣。”溫二直接拽著溫一回了車裡,“這少主被打肯定不喜歡我們看到,如果你想繼續呆在少主身邊,我勸你當做冇看見。”
“我冇看就什麼都冇有看見。”溫一頓時換了一個人。
“……狗腿起來,真是誰也比不過你。”
夏言此刻氣呼呼的看著人,胸前起伏著,此刻帶著怒火,她整個人輕顫著弧度。
“巴掌也打了,現在該我說句話了吧?”溫言倒是冇想到,他們見麵的第一眼,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始的。
“把容賀教出來。我冇空跟你廢話。”
“他對你這麼重要?”
剛纔就是打了手機,發現手機在他的身上,夏言才刪了一巴掌。
可是到現在,都冇有看到容賀。
“他對我重要不重要跟你無關,我們彼此毫無仇怨,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的眉心皺著。
此刻宣誓著自己的擔心。
容賀的情況不太樂觀。
隨時可能會暈厥。
而他身上特殊,如果有心人對他動了心思,若是為財索性也好處理,若是為了彆的,他不敢去想。
“我要的,當然是你!”他站在那裡,看著她如此擔憂一個男人,心裡有些嫉妒。
“……”
果然話音未落下,隻看著女人那雙眸子直接沾染著牴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