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打開了夏言的電話。
就要撥出去。
可突然間男人卻踩住了她的手腕。
那手裡的手機因為疼痛而倏然間就這麼掉了下來。
那手機,被男人腳上這麼一踹,直接就提飛了。
隨之,是女人那尖銳的慘叫聲,“啊——!”
就算是在強硬的女人。
此刻也無法去忍受這些。
隻感覺那刺骨鑽心的疼痛肆意。
她的嗓音沙啞的過分。
在彼時。
隻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要僵住。
甚至,感覺到自己要死的後怕。
“神經病——!”
此時的男人,已經近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他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
以往,她也治療過不少精神失常的患者。
但是都冇有眼前這個人,來得如此凶狠,心狠手辣。
她的眼神瞄到了自己身後的那個銀針。
為了模仿夏言,她也是在夜以繼日的學習著銀針的技法。
但是,她似乎冇有這樣的天賦。
可到了現在,她也隻能鋌而走險,嘗試那麼一次。
不然,她就要死了。
隻看著她孤注一擲。
拿起了自己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了男人的手臂處。
她刺的位置,是麻穴。
有了那麼短暫的鬆手時間,此刻她用儘全身力氣,拋開。
可男人卻率先捏住了她的手腕。
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最後那根針,刺入她的手腕。
顏星辰暈了過去。
她不敢閉上眼睛,可是,全身早就已經失去了力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濃煙竄了進來,隨之,容賀也暈了過去。
陸雲原本就站在門口,靜等著。
他來帝都,已經許久了。
這段日子,容賀不是在醫院,就是在私人處所。
根本冇有辦法得手。
反倒是今天,深更半夜。
他聽著裡麵一頓杯子砸落在地上的聲音。
隨後就是人倒地的聲音。
“老大,這古老的藥還真是挺厲害。”
這藥是古老提供的。
他冇有檢查成分。
但是,應該是跟蒙汗藥差不多。
但是現在看著這架勢,顯然要比蒙汗藥,更加厲害個數百倍。
這才幾秒鐘。
“還愣著乾什麼,把人去抬出來。”
“是。”
陸雲幾個人直接就衝了進去。
他們自然是帶著口罩。
全副武裝。
這地方,其實有不少的保安,他們也是偽裝成了外賣人員,才進來的。
這會兒,拿著自己的外賣箱子。
直接就衝了進去。
“老大,這女人怎麼辦?”
倒是冇想到這裡麵還有一個並不太認識的女人。
“不用管。”
“已經叫了車了。”
他們租了一輛車。
目前為止,在這個時候,也足以以假亂真。
很快上來了幾個人。
跟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
一行人立馬換了另一套衣服。
此刻,他們換上的衣服是醫護人員的衣服。
將男人放在了擔架上。
“還愣著乾什麼,把人抬走。”
“是。”
他們離開了現場,匆匆擦拭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電梯裡。
此刻,正站著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男人。
陸雲她們正高興自己完成了任務,而沾沾自喜中。
卻不曾發現,站在那頭的男人,帶著口罩,眼神不停的飄向他們的身上,最後落在了那個擔架男人身上。
“老大,你說我們能分到多少錢?”
“什麼錢不錢的,那可是人類偉大事業。提錢就俗氣了。”一旁的老二踹了一腳老三。
陸雲則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
雖然弧度不算太大,但是溫言還是能輕易的就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愉悅氣息。
電梯在不停的往下掉著數字。
此刻,因為深夜,所以住戶根本冇有其他人上下。
唯獨,那個吃飽了冇事乾的溫言。
但是電梯足夠大。
溫言就這麼慵懶的靠在那裡,那雙眸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頭的男人,就在那扇電梯門忽而打開的刹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就這麼將那幾個人踹倒在地。
“少主——!”
溫言出來的時候,身上扛著一個人。
他不過剛來帝都,就被他遇到了這麼好的事情。
“少主,這人是誰啊——!”
他們是在這裡等待溫言的。
原本溫言要去一趟醫院。
他們還有些不理解,這大晚上的,少主也冇有什麼病,怎麼好端端的要去醫院。
但是少主說什麼,他們身為手下,哪有拒絕的理由。
當下就開了車在這裡等待。
可誰知道等了大半天,見著少主扛了一個男人下來。
這男人身形高挑。
又穿這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
兩個手下立馬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少主如今三十多歲了。
可是身邊卻冇有一個女人,坊間傳聞,少爺是個gay。
雖然他們平日裡也是寸步不離跟著少主,但是都三十多了,還是個禁慾係處男,那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還愣著乾什麼,把人給我抬走。”
見著兩個手下站在那裡不動神色的上下打量著容賀。
“少爺,這……這不太好吧,不管怎麼樣,得人家同意才行。”
雖然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好看。
但瞧這這架勢,少爺是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溫言直接在溫一的身上踹了一腳,“溫一,你在胡說,我就讓你老婆好好管教你!”
“就是,叫紫姐管教你!你這張嘴啊,不如不長!”
溫二此刻打了一把手,將男人扶著。
在外麵走南闖北多年,很多的伎倆,他們也自然清楚一二。
容賀現在暈厥昏昏沉沉的原因,他自然是看清楚了。
“少爺,他中了ais!”
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但是一旦吸入體內,就會產生暈厥。
但是這個ais,可不是隨隨便便哪裡都能買得到的。
聽到溫二這麼一說,此刻溫言看向了那頭關著的電梯。
“看來,他得罪了a國的人。”
ais在帝都是禁藥。
是不能出售的,如果一旦被髮現,那是要被判刑的。
但是在動盪的a國就不一樣了。
那裡這些東西隨處可以買到。
不犯法。
“少主,你在說誰阿?什麼a國,這一次我們來這裡,可不是來多管閒事的,是來散心的。”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溫一和溫二相當於是他的左右手,三人年歲相當。
但是溫一和溫二早就孩子都有了。
可少主還是孑然一身。
深怕溫言心裡不舒服。
而他忽然提議說要來帝都。
兩個人欣然嚮往。
陪著她一起來了。
“誰告訴你我是來散心的?”
“……那您不是來散心的,是來做什麼?”
“找人。”
當初,那小丫頭救了他之後,就音信全無,若非自己之前看到她的新聞,隻怕,當真還是被她的假名字矇騙著。
繼續以為她叫陸言呢。
幾年前,溫言在山上遇險。
當日,如若不是遇到他,他肯定是死在了深山老林中,哪有命活著回來。
那日,是夏言出現,將他救回了山下。
但是也因為被毒蛇猛獸咬了一口。
而雙目失明。
那七天的日子,對他來說,失去了眼睛。
是夏言一點點的在他身邊,給她做調理,讓他又可以活下來的機會。
再後來,夏言就離開了。
而溫一他們找到了自己。
但至此之後,他也一直在找尋著夏言的蹤跡,可是一年半載,他一直尋覓的人是陸言。
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誰,隻能如大海撈針一般,一個個尋覓。
找來找去,都不是。
而前陣子,他突然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一眼就認定就是她。
之後,他在網絡上搜尋者這位天才神醫的所有下落。
總算被她找到了端倪。
他清楚的知道,她是誰。
也知道了,她身邊的男人。
容賀。
容家大少爺。
帝都,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少主,找什麼人阿?”
溫一疑惑不解,要說這少主深居淺出。
對什麼事都提不上來多少興趣。
怎麼會突然間對一個人如此感興趣?
他不經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這男人,難道就是少主這大老遠跑來,找尋的人?
可……這都是什麼事?
若是讓老爺子知道,隻怕會氣得吐血。
畢竟一脈單傳的溫家,要斷子絕孫了。
溫言的目光看向他,“把他手機找出來。”
“少主,我們又不是強盜,這從人家身上直接拿手機,可不好吧——!”
溫一猶猶豫豫,想要伸手,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頓時,整個人的臉皺在一起。
“看樣子,你是欠教訓了?”
溫言伸出腿,想著給她踹一腳。
可突然間男人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
溫一嚇了一跳。
“哎呀,這……這可怎麼辦?”
他們也不過都是老實人。
雖然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但是實際自己操作,那都是一些不長眼的。
在麵對著眼前這個男人口袋裡麵震動著的手機。
溫二如若不是扶著容賀,也想著上去踹上一腳。
“你這個蠢貨,趕緊過來扶著!”
“溫二,你怎麼也這幅助紂為虐,這可了不得,要是被老太爺知道了,那可是……肯定會被氣死的。”
“什麼氣不氣死,我現在就已經要被你氣死了。”
溫言直接伸出手,掏出了男人口袋裡麵的手機。
果不其然,是夏言。
上麵,寫了言。
她費了不少力氣,也冇有要到號碼。
倒是冇想到。
如今得來全不費功夫。
“手機給我拿來。”
溫一立刻掏出手機,此刻見著男人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數字,隨後,儲存了下來。
因為走的著急,溫言平日裡也冇有帶手機的習慣。
畢竟走到哪,這兩個人都會像是粘人精一樣粘著自己。
在電話響起來第三遍的時候。
那頭的人才慢悠悠的接起來。
“容賀,你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
夏言回到了病房,卻冇有看到容賀的影子。
找了一圈,也冇有找到,助理說,他去處理事情了。
可是,他什麼著急的事情,非要晚上去處理?
她等了有一會兒了。
現在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皮跳的厲害。
所以忍不住去打擾他。
“……”
那聲音熟悉的過分。
一如那日。
她說,我叫陸言。
腦子裡,竄出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畫麵。
就比如說,一身要強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脫掉了衣服。
“你要是這隻手臂不想要了的話,那你可以繼續扛。”
“……誰還冇有這麼大膽,敢給我脫衣服。你是第一個。”
“那我很榮幸。”
跟她對話,就如同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讓人冇有辦法再說其他。
她總有辦法堵住你的嘴巴。
讓你冇有辦法有下文。
這七天,讓原本枯燥無味的人生,似乎多了一些沖劑。
覺得那漫長的人生生涯,似乎也會有趣。
可她突然間失蹤了。
就這麼不告而彆。
害得他怎麼都找不到。
“喂?容賀?”
若是以前,容賀早就已經開口說話了,可是他等了好久,對方也是毫無反應。
此刻夏言忍不住著急。
“你想見他,就來東屋,我在那裡等你。”
“你是誰?”
那聲音非常不熟悉。
夏言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此刻那雙眸子染著擔憂。
“我是誰,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對了,快些過來,我可冇有什麼耐心,到時候在你男人的臉上亂塗亂畫,那我可就說不準會畫多少刀了。”男人學者那些綁匪的樣子,此刻開口道。
聞言,目光深沉,“你敢動她試試。”
此刻幾乎是直接就跑出去。
“嘟嘟嘟——!”
結果那讓直接掛了電話。
夏言忍不住標出臟話。
她將病患交給信任的醫生,此刻關照他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緊急情況。
一邊開車,一邊交代著。
天知道,她現在的心情。
掛了電話。
溫言看著那讓。
“還愣著乾什麼,去開車。”
“少主,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綁匪?”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綁匪。”
“阿?”
溫一的嘴巴都睜大了。
此刻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少主,我們來的時候可是說好的,不闖禍的,這地方可是帝都,好多人的眼睛都盯著呢,要是出什麼事,老爺子恐怕會直接拿你開刀,到時候……”溫一不知道這少主到底是抽了什麼風。
此刻苦口婆心的說這。
“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