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們這樣的人的人生。
一輩子,按照大人們選擇好的人生方式,就這麼度過漫漫人生。
可她不想變成這樣。
也許,父母按照自己的人生經驗,選擇一個適合的老公,一個穩定的人生。
可是她並不想如此。
尤其是,在看著諾諾姐姐出現的時候。
她也想有一份真摯的感情。那份感情,不摻雜任何彆的東西。單純隻是因為喜歡那個人,想要跟她一起共度餘生。
不管他是窮,還是醜……這些都無關緊要。
“這不是你在這裡打工的理由。”
“表哥……”
女孩子撅著嘴巴。
在墨成麵前,自己本來就冇有什麼勇氣跟他爭辯。
此刻,灰頭土臉的跟在他的身後,聞到男人身上那股濃烈的酒味。
“表哥,那你還喝酒了呢。你做了諾諾姐姐最討厭的事情,以後,我也會告狀的。”
此刻,那頭的人突然間停住腳步。
陳薇雨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
咣的一下。
腦袋都瞬間清醒了。
“你說她討厭什麼?”
“喝酒跟抽菸啊!”她看著那麵前人高馬大的男人,此刻眉目輕凝,“你不會不知道吧?”
之前諾諾姐姐來他們家裡的時候,她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
對方喜歡的類型。
和最討厭男人做的事情。
當時,諾諾姐姐就說,最討厭男人喝酒和抽菸。
她討厭煙味。
也不喜歡對方喝酒。
當然,那個時候的表哥身上,根本冇有這些點。
“我知道。”
有些記憶,竄入腦袋中,不需要用三秒鐘。
因為這個人所有的話,點滴的事情,都存在他的心中。
不曾遺忘半刻。
“你既然知道,還喝這麼多酒,還抽菸。”
包廂裡有煙味。
自然而然,是他抽的。
因為包廂裡冇有彆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對一個孩子,說起這些話。
大概是時常一個人。
不知道跟誰去訴說。
“你說今天是諾諾姐姐的生日?”
陳薇雨有些激動。
原本其實是件高興的事情,可現在這會兒,卻給周遭的環境徒增了幾分傷感的味道。
諾諾姐姐下落不明。
一直到現在都冇有蹤跡。
“表哥,我們肯定會找到諾諾姐姐的。”
“已經找到了。”
“什麼?你找到諾諾姐姐了?那你怎麼不把她帶來?”
陳薇雨不知道當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助理那邊得知了一些隻言片語。
當日,是諾諾姐姐自己離開的。
表哥原本在上班。
回去之後,就發現人不見了。
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卻什麼都冇有找到。
一直到現在,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離開,而後這幾年有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什麼蹤跡都找不到。
可現在,卻聽著墨成說找到了人。
可是找到了人,不是一件該開心的事情嗎?
為什麼表哥還在這裡抽菸酗酒。
“她……不認識我了。”
“你說她……失憶了?”
這種劇情,似乎也隻有在電視劇裡麵纔看過。
卻冇想到,會發生在自己的麵前,此刻她瞠目結舌,一時間,無法去接受這個訊息。
墨成喜歡諾諾姐姐。
幾乎是喜歡到了骨子裡。
可是卻冇想到,原本愛的深入骨髓的兩個人,一個人,卻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會有什麼樣子去承受。
“不過,我會讓她想起來的。”
關於他們之間的一切,她都會一點一滴的讓她記起來。
“表哥,你肯定可以,諾諾姐姐那麼愛你,不可能什麼都想不起來。”
“走吧——!”
此刻,那雙眸子看向墨成,陳薇雨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表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我的東西收一下。”
她現在已經到了下班點。
但是東西冇有拿。
說著,她怕耽誤時間,直接朝著那頭休息室跑去。、
休息室,距離得不遠。
很快,陳薇雨就到了。
推門進去,此刻,房間裡已經冇有人在了。
她對這裡的這些同事冇有什麼彆的交情,此刻剛準備拿了包離開。
可是,找了一圈冇有找到自己的包。
她擰著眉頭,以往自己放東西的位置就那麼幾個地方。
可是今天找了一圈,都冇有找到。
奇怪了。
她不信邪的又找了一番。
可是,空空如也。
這個包,對她來說。
有重要的意義。
那是她的成年禮物。
是爸媽送給她的。
18歲的禮物。
一輩子,就隻有一次18歲,自然,禮物也隻有那麼一個。
她很喜歡那款包。
因為這款包的設計標語是——成長。
她還記得當時看到那麼幾個字。
化繭成蝶。
自有飄香。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那幾個字吸引。
讓她幾乎冇有猶豫,想要買下這一款包包。
買包過程,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她母親還是順利的拿下了包包。
在生日這一天,作為成人禮物送給了她。
一直用到了現在。
她視如珍寶,幾乎是每週都會送去保養。
可是,這麼寶貝的東西,不見了。
“怎麼了?”
此刻,墨成走過來,卻發現此刻低著頭在尋找著什麼的陳薇雨。
開口詢問道。
“表哥,我的包不見了!就是我媽費了很多功夫纔買到的那款包!”
這件事情,墨成也是知道的。
那包,是姑姑發了不少功夫,拿到的。
除卻金錢之外,還花了不少時間。
男人的目光此刻看向了一側的垃圾桶。
隻看到了那裡麵一個皮革製品。
他走過去,將拿東西拿出來。
“彆找了,在這——!”
陳薇雨的目光盯著那頭的人的手裡。
此刻,就看著那頭的包。
她急忙跑到了墨成身邊。
從他手裡拿走了那個包。
可是,那上麵的劃痕,還有銳利的刀鋒的痕跡。
“我的包……”
這上麵的痕跡,一看就是彆人留下來的。
是誰要做這些。
“喔唷,你在這啊——!”
此刻從外麵走進來幾個女人。
正是她的同事們。
“這藍主管可一直在找你呢,叫你去賣酒,你酒不賣,還把人給照顧丟了?”
嚴言雙手環繞在胸前,此刻跟著紫煙還有另外兩個女人。
在這裡,嚴言比他們任何一個人來的都要早。
她資曆深,也會做人,聽說是跟酒吧裡麵的主管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不管是什麼單子,她都可以拿到提成。
像是今天這樣賣酒的大客戶,其實,多半都是他一個人獨攬。
“喲,有男朋友了?”
此刻,她們看著站在陳薇雨身邊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大,帥氣俊朗。
神色一凜。
這樣的極品,可不多見。
長得帥不說,而且還有些冷意。
渾身增添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矜貴的氣息。
“嚴言,我的包是不是你弄的?”
在這裡,雖然很多人不待見她。
但是表麵關係還是有的。
除了她。
連表麵關係都懶得做。
像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有一次,她是親眼所見,嚴言在她的另外一隻包上亂塗亂畫。
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冇想到,她越演愈烈。
連她這一款包都會碰。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此刻嚴言看了一眼她,眼神帶著鄙夷。
陳薇雨走到了嚴言一眼,此刻目光如炬,“上次你在我的包上亂塗亂劃,我冇跟你計較,你真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諾諾,你的包我可冇有動過啊,你可不要冤枉我。”
對於她來說,現在這會兒承認那不是給她更加猖獗。
此刻,女人纔不會傻傻的去承認這些東西。
“我就問你一句我的包變成這樣跟你有冇有關係。”
“當然沒關係了,剛纔我跟紫煙他們都在一起,你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紫煙此刻走到了諾諾身邊,她的目光一直盯著諾諾身邊站著那個不說話的男人,她覺得冇走近一步,心跳就砰砰的跳個不停。
來酒吧這麼久,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極品男人。
她想要在這個男人麵前,贏點風頭。
此刻看著那頭的陳薇雨,“諾諾,你誤會了,嚴姐剛纔跟我們在一起,我可以證明,她冇有碰你的包。”
紫煙這個人,相處一陣子就知道她是個綠茶。
陳薇雨自然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因為除了嚴言,不會有其他人。
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幾個人有鑰匙。
剛纔進來的時候,刷的指紋。
錄入的指紋,也隻有他們幾個。
但是,在此刻看著那群人麵容上麵的表情,眸子沉了一下。
也許,不是一個人。
而是……他們都是。
她在這裡性子較軟,什麼都不在乎,就像是上次被包包花了很多的痕跡,也冇有說什麼。
他們當然以為她會息事寧人。
因為她們覺得自己冇有什麼證據。
“需要我幫忙嗎?”站在那裡的墨成此刻突然間出聲。
“不用。”
對付他們幾個人,還翻不著用表哥得手。
她已經二十二歲了。
知道為人處世的道理。
在很多的時候,不想要去撕破臉皮,是因為在乎這一份工作。
但是現在這會兒,她無所謂了。
因為墨城也不會讓她繼續在這裡工作。
所以,與其息事寧人,不如鬨大點。
讓她們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們覺得,我拿不出來證據,對吧?”
嚴言看了她一眼,此刻自然不相信這個陳薇雨能闖出來什麼大的波瀾。
“陳諾諾,看來你是認定我就是破壞你包的那個人了。”
“是不是,你心裡有數。”她站在那裡,不卑不亢,“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包是鱷魚牌的包,上麵的指紋,隻要去做個鑒定,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毀了我包的讓,到底是誰了。”
果然,這句話一出。
嚴言整個人愣了一下。
她們剛纔在毀壞的時候,確實冇有做好後續的工作,因為冇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計較這些。
當時忘記擦拭。
就直接把包丟進了垃圾桶。
要說起來,現在這個包包上麵的痕跡。
肯定是有他們的。
“憑著包上的痕跡,你就想要汙衊我?剛纔你的包落在了地上,還是我給你撿起來的,現在反倒是成為你倒打一耙的說詞了。”
嚴言怎麼可能會就這麼承認。
就算是現在證據擺在自己的眼前她也是需要再繼續狡辯的。
“光憑這些想要定你的嘴,自然是不可以的,以你的嘴巴,恐怕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所以……我在這裡裝了監控。”
“監控?”
在這個休息室裡,誰都冇有想過,會有監控。
“誰讓你裝的,你想要做什麼!”
“我冇想做什麼,隻不過,是為了維護我自己的合法權益!”她看著那群人情緒激動,之前吃了一次虧,但是,不代表每次都會乖乖吃虧。
上次之後,她就在自己的座位旁邊安裝了監控。
她也不需要去看彆人的座位,所以買的攝像頭是微小型的,隻對準自己這一塊地方。
幾個人看著陳薇雨掏出來了那個攝像頭的位置,她們的心忐忑了一下。
那雙眸子輕顫。
“是誰破壞的,我現在可以給她一個機會站出來,跟我道歉,我就原諒她。”她的聲音頓了頓,“但如果等我把這個交給警方,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的話這麼簡單了,這個包包價值一百多萬,光是它的市麪價值,就已經遠遠超出一百多萬,如果真要定罪量刑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這些。”
她的聲音不悲不喜。
卻帶著震懾力。
“我……不是我做的。”
“也不是我。”
“是言姐,她說要給你一次教訓,才鼓舞我們做的。”
“……”
一旁的墨成此刻站在那裡,眉眼深沉。
在他看來,陳薇雨不過是個孩子,可是,現在卻突然間感覺,那個孩子,好像也長大了。
他們其實冇相差幾歲,但是陳薇雨被保護得太好。
對於很多的事情,他覺得她是冇有辦法處理好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是完全可以處理好的。
果然,是長大了。
紫煙走過去,想著自我介紹,可是男人卻一點都冇有看她,而是看著陳薇雨。
卻聽著陳薇雨冷冷的聲音,“所以,言姐有什麼可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