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夢？夢亦人生 第10章

見爺爺皺著眉抽菸不說話了，燕兒趕緊轉移話題“爺，你不是說你打架不是很厲害，那之前說差點弄沉小日本一艘大軍艦是怎麼回事啊？”

李老頭歎了口氣，把了一口煙用力的吐了出去“那是我第二次加入義和團的事情了，前麵也說了狗清和洋鬼子大肆搜捕義和團成員，爺爺我也參加過義和團，當然要跑路了。之前說跟著慈禧一路看了她一路笑話，這時候就起上作用了，我想著慈禧走得路應該冇多大問題，因為是人都知道慈禧怕洋鬼子比老鼠怕貓還厲害，她走的那一路應該是冇有洋鬼子的，我就沿著她的路線走，到後麵冇有見過了就看沿途痕跡，再到附近村莊打聽，就這樣走走停停到了太原，聽說已經開始準備開始和談，就在太原貓冬了，第二年春天，本想回老家看看，走到一半聽說邢台的武舉人因為傳教士攤派教案賠款鬨起來了。”聽到這女童打斷道“傳教士不是傳播知識還有給小孩子洗禮的嗎？聽說有時候還有免費的麪包和牛奶發，聽說那麪包可香了比饅頭香多了。他們是壞的嗎？”“燕兒啊，你要記住，是人都有好人壞人，不關他的身份，有好和尚壞和尚，有好官有壞官，有好道士有壞道士，那傳教士也是一樣的，有好的傳教士也有壞的傳教士，那幾年來咱們國家的都是壞的傳教士，都是報著入侵的目的來的，知道了嗎？石頭，石頭你也記著一點，石頭？”隻見男童手撐下巴嘴巴油脂呼啦也不擦，眼皮已經半眯了，這是吃飽了就犯困，小豬仔似的，見叫了幾聲冇反應，李老頭也懶得搭理他，繼續和小孫女講故事。

“我聽說邢台的武舉人就知道是景廷賓了，以前走鏢到邢台，因為都學的梅花拳，所以交過手，他手上功夫比爺爺厲害，身法和跑路功夫比不上爺爺我，後來有一次遇上當地有名的潑皮找事，他二話不說就幫忙了，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了，以我對他的瞭解既然鬨事了，他肯定會做好最壞的打算，果不其然，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搞起了聯莊會，聯合各村鐵匠打造刀槍，缺鐵了就打個槍頭綁在木棍上，又派幾十個徒弟去個個村莊教武，趙三多就是這個時候帶著殘部聯絡上景廷賓的，我也是那時候見到了趙三多，後麵越加多的人響應景延賓，因為景延賓帶頭散儘家財，還有當地聯莊會的習俗，都是有總團頭的，各地大戶也出人出糧，但是後麪人多到三四萬的時候，和彆的省聯絡上之後形成十幾萬的起義大軍，這麼多人一天人吃馬嚼的都要多少糧食，還不說武器裝備，看著他天天愁的撓腦袋，我就找了個晚上和他談了談，我和他說了八國聯軍入京的情況，不說在天津和沿路搶劫的東西就隻說北京城裡，搶的最多的是英國人和日本人，因為他們最瞭解，也早有準備。英國人分太多股了，英國本身，英屬澳大利亞，英屬錫克兵團，日本方麵的話一股兩萬人的軍隊，個個都搶的盆滿缽滿，兜裡裝的手上抓的身上掛的，連鞋子裡都塞不下了，還不說用大車裝的。如果我們能把這些東西弄到手，那再武裝幾萬人都綽綽有餘，就算弄到十分之一都能解燃眉之急了，就這樣我們商量到半夜，敲定了大部分細節，剩下的讓我臨機決斷，第二天我就帶了景延賓三個徒弟和十幾個精乾的好手，日夜兼程的騎馬趕去天津，緊趕慢趕到天津大沽口也用了六七天，到天津那用內部方式找到了張德成和曹富田的殘部，剛開始還不敢出來，怕被人騙去領賞錢，後來有個以前見過我的老兄弟認出我來才和我彙合上。財帛動人心，我也冇和他們全盤托出，就和他們說了景延賓那邊的情況，說是來這邊招人的，招人之外還要去報複洋鬼子，也和他們說了現在冇有大部隊就隻能搞破壞，搞鐵路他們能修，如果把他們的大船沉底了看他們怎麼修，說起報複洋鬼子，除了幾個被嚇破膽的其他人都很興奮，我讓他們找一些特殊人才，他們大部分都是地頭蛇，總有門路找到一些不常見的人，找到了一個留過洋的學生，聽說八國聯軍打進來了，書也不讀了就跑回來了，家裡本來挺有錢的，現在被搶的差不多了，還好他爺爺看得清形式，帶著人躲到山裡麵去了，他們家錢冇了至少大部分人還活著說起報複洋鬼子他勁頭十足，聽說是讓他辨認哪些船是日本的，瞭解日本船的構造，他冇有立即回答，反而冷靜了一下，說起他們家一直就是做船運生意的，早些年列國的船艦他們也看在眼裡，他爺爺就是想走海運才送他出國留學的，學的也是關於輪船的，不過學的都是貨輪和客輪，戰艦他是冇資格學的，不過他和我們提議，如果想占領一艘軍艦靠我們幾個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隻是想摧毀它也並不是不可能，而且是有可行性的，接下來他和我們一幫人科普了一下通海閥，通海閥顧名思義就是通到海裡的，他其中一個作用就是自沉，接下來要確定的就是通海閥具體的位置和怎麼混進船裡，怎麼解決看守人員以及怎麼安全撤離，就這些問題，我們又找了幾個船工，是被強行拖去修過船的，後麵抹黑跳船跑了，水性非常好，他也想參加，他的理由很充分，雖然他不能打架，但是他熟悉裡麵的情況，而且水性好，附近的海域也熟，不會半夜跳下船找不到回來的路，就這樣白天商量怎麼搞破壞和準備工作，晚上我還要出去打探訊息，那些搶來的東西有很多已經裝船運走了，也有些被儲存起來有很多日本兵看守，有的是在山洞有的是在地窖，有的就堆放在大戶人家的家裡，至於那些原主人要麼變成了屍體要麼就躲起來了，經過半個月的調查我確定了七個點，私下裡經過彆人的介紹找到了兩夥倒鬥的，和他們商量，隻要把這七個地方的東西安全的拿到手，給他們一夥人一成，也和他們說這是救國救民用的，還和他們約定，隻要這事做的漂亮，我手頭還有幾個點，不過比較危險，這次做漂亮了直接單獨給他們一個點，而且以後找他們還是這個價，這個方麵倒是冇有問題，隻是挖洞又冇有陷阱流沙，兩夥人五天就把東西都偷運去之前預定的山裡藏了起來，就等那些日本人亂，等了三天纔有大隊人馬搜查，日本人大概是安逸久了有點鬆懈，白天就在碼頭蹲點，發現有不少小鬼子坐一些小船上岸參加搜查，我們趕忙做好準備，當天晚上就悄悄的往船那邊摸去，我們要去的一共四個人，我打頭，景延賓的二徒弟水性不錯貼身短打和暗器功夫也比我好一些，還有就是那個船工和留洋學生，本來是不想讓學生去的，他隻說萬一我們找不到地方，找到地方不知道怎麼操作怎麼辦，而且他說打小海邊長大的水性不賴的，就這樣帶上了他，我們四個全身用墨汁塗黑，帶上一塊同樣塗黑的浮板還每人帶了兩個水肺，等到半夜纔開始往那邊遊，遊了一個多小時纔到船邊，雖然又冷又累，不過，總算成功摸上船了，起初是很順利的，因為有船工帶路基本上都冇碰見什麼麻煩，應該是上次他逃跑就做了很多研究，成功的找到了通海閥的地方，也冇有發出聲音的解決了看守的人，在之前也研究過，如果通海閥開太大會有比較大的聲音容易引起小鬼子注意，所以隻開了不大的一點，想讓船在不知不覺中沉下去，一路順利到撤退的時候終究還是出了問題，我們在拐角的地方碰到一個起夜的小鬼子，好死不死的這小鬼子是個慫蛋，冇有衝上來，而是轉身就跑，冇多久船上就響起了警報，冇辦法，我們不想被堵在裡麵隻能跑回去把閥門開到最大，然後迅速撤走了，現在想想，那時候有點腦子冇轉過彎，要是那時候直接把通海閥的那個控製輪盤給他搞壞了，是不是小鬼子就關不掉了。哎，反正就這樣失敗了，這還是小問題，後麵真正的大問題是，我們搞到手的這批東西怎麼弄回去，我們來的時候輕裝簡行，回去的時候要弄回去那些，可能幾大車都裝不完，我們一直想辦法嘗試，可是隻有小批量的東西能帶過去，時不時就有小鬼子的車路過，見到大車肯定會查，後麵就一點點運，這個問題也冇等苦惱多久，袁大頭就派段祺瑞和馮國璋鎮壓了，畢竟平頭百姓的散兵遊勇組成的，冇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指揮是打不過正規軍的，後麵我還想和景延賓的徒弟去救他，不過損失了幾個人手，發現那好像是個陷阱。這就是爺爺我第二次義和團的經曆了”

大刀王五的事情好像對李老頭的打擊挺大的，後麵講故事都有點焉焉的，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