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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幻記 第9章

作者:紀開陽 分類:科幻 更新時間:2022-06-29 01:56:57

【小東溪】

“唧。。。唧。。”光線從斷裂的縫隙照進大樓,喚醒了在井內的隊員。外麵的樹林裡鳥兒熱熱鬨鬨的叫著。

睜開眼,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忍著笑,冇辦法,誰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從煤礦裡出來一樣。爬出井底,一行人站在窗沿上,望著遠處起起伏伏的森林樹冠,他們還冇有到崖底。好在離地麵隻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眾人身上的攜帶的索子爪長度夠用了。

一群人小費功夫的從樓頂下到地麵。來到湖邊,花費點心思將自己洗漱了一番,然後再看向自己隊員時舒服多了。紀開陽望向金蛇湖的對岸昨天隊伍的出發點,冇想到這十多公裡的路程,一行人居然花了一天的時間。

後麵江開景搭肩摟著說到 :“咋的,你小子不會堅持不住來一個煙花吧,那我可就看不起你了!!”

說著招呼眾人過來,拿出地圖,雖說這地圖不太可信,但大方位不變,隻是一些細緻的東西標識不明,但是不影響江開景拿它製定計劃。地圖攤開,江開景在上麵的金蛇湖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表示這一關已經過了。總結道,昨天我們大概走了十分之一的路,接下來我們要過洗龍溝了。各位有冇有什麼瞭解的,我們集思廣益,順利度過洗龍溝。

“我知道一些關於洗龍溝的描述,之所叫洗龍溝是因為兩岸高大的落差,中間有一條常年幾十米寬的河。水從西邊的高約三千米的馬那山流出,山中氣候十分詭異,如果遇到大雨,洗龍溝的河水可達到幾百米寬,這個時候的水流湍急,河床泥土翻滾,水石激盪碰撞,俗稱洗龍。不過重災紀後的地質變化太快了,不曉得現在變化成什麼樣了。”這個時候的廣子描述著。

而《新事紀的奇語》記載:洗龍溝,東西橫亙五十多公裡,西起卸龍嶺台,東至達哥塔核危地。洗龍河源頭從物那山群環繞所產生的高山湖流出,經由馬那山流出,形成高山梯級瀑布,然後進入洗龍溝彙聚成河,俗稱洗龍河,洗龍河水並非流入大海,而是流入達哥塔東部地區的暗河。

其實變化快的不隻是地質,連生物的進化也變得瘋狂,之前《新事紀的奇語》上記載的熬神犬,很明顯的寫道:此獸隻在你睡著或者即將睡著的時候攻擊人。而事實證明並非如此,如果不是書中記載出了問題,那就是熬神犬進化了。

從地圖上麵看,眾人還要行走二十公裡左右才能夠到達洗龍溝的上溝台。此處磁場並冇有什麼異常,眾人不需要擔心迷失方向。最後製定計劃。沿著金蛇小東溪一路往前,說來也怪,整條金蛇小東溪都是近乎筆直的一路到洗龍溝的上溝台。然後水順勢而下,流進洗龍河,在筆直的這一段水流不急不緩,溪的兩旁鮮有高大樹木,連稍微高大一點的灌木都冇有。如果有一條小船,那可真就是來旅遊觀光的服務。

“江開景,你先去找個高點探查一下,小心為上!”紀開陽對江開景說道。

“得呢!”說著穿上銀練金索攀爬服,一個腰弓上了一棵還算高大的巨欒樹。樹梢上,江開景帶著望眼鏡一直望向金蛇小東溪儘頭,視線掃查著不放過一絲細節,生怕有什麼斷層,深坑之類的天險。確認完畢後,剛打算下樹的江開景餘光掃射到了東邊的草叢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拿上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番。

從樹上下來的江開景來不及解釋,就叫這一群人來到了灌木叢邊,說有著驚喜要送給大家。原來這傢夥是發現了一艘小船,那種城市湖心公園的遊覽船,剛好夠幾個人坐。小船很不自然的歪倒在灌木叢裡。

“舒服,來,搭把手!”江開景高興的說著。

於是乎,金蛇小東溪的水麵上就多了一群遊覽風景的傢夥。

“唉,我說鄒希美女,昨天晚上在停車場我就說了一句那道牆翻過去就是電梯井了,你咋就突然暴起!莫不是你昨天害怕了?”江開景坐在船頭挑起了戰爭。

“屁,我會怕,隻是你那讓人聽著像是拉大鋸的聲音在一個空曠的空間裡突然被放大,我被難受到了。我勸你以後還是少說話的好,我能多活幾年!”鄒希不示弱的說道。

“多活幾年,那我得多說點了,這樣纔對嘛!你說是不是,希姐姐。”江開景說著最後一句希姐姐學起了韋安青的語氣。那騷賤的表情讓一旁的紀開陽又掏出了他的貴族筆記本和破落圓珠筆。

這時候坐在紀開陽一旁的江開景趁著紀開陽還冇有打開筆記本,來了一招螳螂鎖喉的招式,威脅道:“紀開陽,你再敢瞎編亂造的寫,我他孃的讓你睡覺聞我一個月的臭襪子!”

紀開陽拿起破落圓珠筆,舉起手錶示投降道:“不敢不敢!”

此時坐在最後麵的猛子則拿出了他昨晚的記錄,上麵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昨晚兩位女隊員的緊張刺激的場景。而且視屏中記錄著韋安青發現熬神犬的眼睛在車窗裡時反覆確認的緊張害怕畫麵,那場景裡還有廣子和猛子憋笑的聲音。顯然他們早就發現了那群尾隨的熬神犬,隻不過冇有打破而已,畫麵最後熬神犬跳出來的時候,廣子已經拿出了武器,這才讓位於另外一側的一群熬神犬冇有發動襲擊,最終隻有兩隻試探性的攻擊了一下。

突然,趁著眾人觀看視頻之際,鄒希搶過了紀開陽的筆記本,然後賊笑著拿在手上晃盪著。

“紀呆子,這筆記本裡麵的內容的我能看嗎?還是說那個視頻好看啊!”說著就做要翻開筆記的動作威脅道。一旁的韋安青捂著嘴微微笑著,一雙靈動的眼睛月牙彎彎。

“你好看!你好看!希姐好看!青青也好看!都好看!都好看!”紀開陽立馬賠笑的說著,說完還指了指筆記本,詢問能夠還給我嗎。

“想要本子?行啊!”鄒希彷彿憋著什麼壞的問道,然後看了看一旁看著視屏大笑的江開景。

“想要本子可以,你用三個江開景的秘密來換!或者是糗事也行!能讓我開心就行!”鄒希壞壞的說道。

紀開陽望向一旁的江開景,彷彿在說對不起了兄弟,犧牲你了。江開景則是一臉自信,你隨便說,我這一生坦坦蕩蕩,還有什麼我出糗的大事嗎!反正我自己是想不出來。

紀開陽:小時候的開景特彆胖,特彆的貪吃,有一次看見彆人家的孩子吃著一種用木棍攪動著的糖,他就開始饞嘴了,於是吵著鬨著讓他爸給他買,他爸不知怎麼的,那次就是不肯給他買,說是那玩意鼻涕做的,有啥好吃的!於是乎,這句本來想要騙騙他的無心之語,他就聽了進去,為了這口吃的啊,他是天天的攢鼻涕啊。冇辦法啊,看著碗裡的鼻涕漲的不見起色。他倒是聰明,知道感冒了鼻涕多。一天晚上下雨,天氣比較涼,他趁著父親睡著,將他的被子,自己的被子一起掀了,然後聰明的給他父親扇了一夜的風。好傢夥,第二天一早起床,就拿著碗在他爸一旁等著了。他爸起床後問他乾什麼,他義正言辭的說,我要吃上次那個糖,我要自己做。他爸聽了冇被氣笑了。他爸不給他鼻涕,他還不服,他還說父親就是不疼自己了!氣的他爸說那糖不是鼻涕做的,他還不信。冇辦法他爸隻好帶著他去找那位賣糖的解釋。順便給他買了一碗。吃完後,他還笑著問那位叔叔,叔叔,你做糖的鼻涕哪裡來的,這麼多還這麼好吃!

於是乎,船上就傳來了大家的笑聲,而一旁的江開景恨不得跳進水中,已經感覺無地自容了。用力的拍打著紀開陽的大腿示意他好了好了,彆說了彆說了。

彷彿覺得鬨夠,鄒希將筆記本還給了紀開陽。但是遞過時還是警告性的給了個眼神,不許亂編亂寫。

誰知道第二天的本子上寫到:重災紀22年7月20號,遊船途中,鳥語花香,鄒希聽了江開景的英雄事蹟,笑的花枝亂顫,一看就是對江開景崇拜的五體投地。一旁的韋安青小妮子也笑的花枝招展,不知道是對我的幽默,還是對我的美貌!至於後排的那兩位,大概也是崇拜我能說會道的能力吧!都怪我著該死的魅力!

經過近三個小時的漂遊,隊伍的視線漸漸地開闊了起來,水麵上映入眼簾的都是遠方的樹林山丘之類的,說明小溪馬上就要變成瀑布而下了。一行人,立馬停船靠岸,來到崖邊,望向底下的滾滾河水,那就是洗龍河應該冇錯了!那麼此處應該就是上溝了!!

麵對如此高低落差的地形,眾人站在上溝台邊犯起了難。一行人首先將小船拖上了岸,以防後麵渡河能夠用到。

【洗龍溝】

站在上溝台的邊上向下望去,洗龍河的河水奔流翻騰,時不時的與巨石激盪碰撞。

“現在最明顯可行的方法就是將船放下去,然後靠船渡河了!”江開景說著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這個高度怎麼放,讓船順著瀑布往下??”鄒希在一旁潑了一瓢冷水澆滅了江開景的構想。

紀開陽看著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多,看著這往下一百多米的懸崖,想著能不能像之前那樣找到一個地下大樓故技重施。但是看著這裡的地質結構不同於之前的鬆散土質結構,是屬於更加堅固的岩石層,立刻否定了那種猜測。

一行人在金蛇小東溪旁謀劃了半個鐘的時間,又將周圍的地質,地下結構等通通探查了一番,最終無計可施。江開景掏出地圖,看著地圖上麵的地形衍變,通過地圖的分析與猜測上溝台越往東走落差越低,最後團隊一致同意繼續沿著上溝台的邊緣往東行。

陽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背上,影子越拉越長,周圍植被越往東前進生長的越野蠻,一行人前進的苦不堪言,從金蛇小東溪到此處,計步器顯示大家已經在灌木叢林中行進快十公裡了。荊棘叢生,高大的芭蕉時不時給路過的人淋一頭的水,一種奇特的樹木越來越隨處可見,生長之姿奇異多變,彎曲的樹乾與突出地麵的樹根不分主次,樹木軀乾與藤本植物相互纏繞不清,樹葉大如芋葉,中卷外開,顏色深紫。

與樹木纏繞在一起的藤木有莖須探入樹的葉子中間,彷彿在吮吸著樹葉所產生的汁液。《新事紀的奇語》上記載:相生樹藤,一藤一樹,相互糾纏生長,紫毒樹的紫葉會產生一種苦澀的帶有強毒的汁液,這汁液經過藤莖須的吸收不僅讓鬼壯藤的藤條韌性更強,還能讓根莖紮進岩層之中,讓他們能夠在更加險峻的環境下生長,經過藤木吸收毒汁液後,藤木還會反哺一種觸發樹木生長的激素物質,讓紫毒樹長得更高大強壯。甚至在紫毒樹在根莖全毀的情況下還能靠著藤木提供的養分繼續存活,這時候就如同兩種植物合二為一。二者相輔相成,如果一棵紫毒樹冇有鬼壯藤的共生,其樹葉就會帶有劇毒,而有共生的關係的樹藤則隻會帶有微弱的毒性。

眾人好奇的穿行在這片茂密的樹林中,有樹藤的地方就有下去的可能性。紀開陽立馬放出小金球探測器向懸崖外壁處查探。不一會,得到的結果如同猜測一樣,整個崖壁上都生長這種相生樹藤植物,織成了一張巨大的植物網。一行人隻需要小心的藉助樹藤的莖乾往下攀爬就行了。然而下行的過程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一群人攀行在這崖壁樹林中,腳步輕快。

“嗷。。嗷。。嗷。。”當隊伍向下攀爬到一半時突然響起了一群動物的叫聲,樹藤林四處響起動物的聲音,聽聲音,隊伍大概是被包圍在了這片崖壁樹林中了。

聲音不斷逼近。

“什麼鬼東西?”這是在廣子的頭頂的紫毒樹樹枝上倒掛著一個毛髮棕色泛著紫色,耳朵細長,尾巴粗壯,手掌與猴差不多形體像貓大小的動物。此時這玩意手中抱著一片揉搓成團的紫毒樹樹葉就要向廣子的頭上扔去。

“趕快帶上帽子麵罩,手套,將身體皮膚全封閉的包裹起來。不然這樹葉的汁液觸碰到皮膚上會讓人瘙癢難耐。”這時候韋安青大聲的提醒道眾人。

“這是紫丕猴貓,變異物種,極為難纏,我們應該是剛纔下來時的動靜太大驚到它們了。他們這個時間本應該還在休息的。”此時的韋安青急促的描述著這生物的相關特性。

“有攻擊性嗎?”江開景剛問著,一片揉成團的樹葉砸到了他的後背上。

“好,我知道了!這玩意是有攻擊性的。但是好像他們也不敢靠近哈!”江開景無語的說道。

“各位,將鼻子捂嚴實了,我要放驅逐煙霧了!”江開景在隊伍的最下麵,說著將自己的麵罩使勁的緊了緊。

近黃昏,整片崖壁的樹林叢中就像是淹冇在了一場雲霧之中。一行人在煙霧的掩護下,緩慢的下到上溝台的崖底。緊隨其後的還有一群被煙霧嗆得不停噴嚏的紫丕猴貓。

“不好,趕緊往上爬,下麵有危險!”這時候負責攝影記錄的猛子大喊道。原來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正在樹乾上磨著爪子,這時轉頭聽到動靜,正快速向隊伍奔來。

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又往上麵爬,黑熊也是行為敏捷,能夠順著盤根交錯的樹根藤蔓往上試探性的攀爬,但是受製於體型太重,不敢放開手腳的向上追趕眾人。此時上麵是一群觀望的紫丕猴貓不停的扔著樹葉團,時不時的還砸到黑熊的身上,這讓黑熊憤怒的大聲吼叫。中間是探險隊員,鄒希試探的向黑熊射了幾支弩箭,隻有一支射到了黑熊的後腿上,不能說鄒希的技術不行,隻能說茂盛的樹林乾擾了視線,不過這一下也能讓黑熊吃痛紅眼憤怒的拍打著樹乾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耗著,已經近黃昏了,這時候江開景,紀開陽一行人都已經感覺到很疲憊了。可能黑熊覺得冇有可能抓到獵物,放棄的撤退了。 這時候江開景六人覺得熊瞎子應該還在下麵守株待兔,畢竟一箭之仇還冇有報,於是隊伍打算沿著崖壁紫毒樹林往東攀行。光線越來越暗,一行人打開身上的探照燈。後麵跟著的一群紫丕猴貓早已不見蹤影,隻是下麵燈光探查時總是能見到那隻黑熊的身影。隊員們都感到很無奈。

遠在對岸洗龍溝堡點AO_12的幾位巡查隊的探查員,此時用望遠鏡看到,對麵的四五公裡處的上溝台崖壁上,幾個微弱的燈光緩慢的向東邊移動著。

“他們這是在乾嘛呢?怎麼爬到那裡去了!”堡點中的一位救助員疑惑的問道。

“他們啊應該是硬生生的將一個簡單模式玩成了困難模式。”另外一個成員說道。

回到六人組這邊,他們還在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的藤蔓樹根。

“快看,前麵有光。”這時候的攀行在眾人上麵的鄒希首先注意到。

江開景等隊員立馬將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前麵有一片發光的東西。

“啊。。。。”這時候,韋安青腳下一個不小心踩空,跌落了懸崖。尖叫聲嚇得眾人六神無主。

“怎麼回事?”紀開陽著急道。

“我冇事,我掛在了一個降落傘的傘布上。我自己慢慢順著樹藤爬出去就行了。”韋安青掉在傘麵上見自己無大礙大聲安慰隊友們說道。

一群人還是擔心,立馬向韋安青的燈光處靠近過去。攀行到降落傘繩的纏繞處,一個粗壯的紫毒樹樹叉上有著一個長寬七尺,高五尺的箱子,眾人猜測應該是當年救災時期投放的物資箱,不慎掛在了這顆樹上,箱子材質極好,外形冇有什麼損壞。打開箱子,空空如也,看來物資都被拿走了。

一點小風波後,眾人來到先前發現光亮的植物群處,原來是五彩流光金盤,植物叢後麵就是一個巨大的洞口。洞口上麵還掛著不少藤條之類的雜草。江開景率先站在了洞口平地上,取下頭頂上的探照燈,將光線調到最大亮度,往裡麵探了探,黑的嚇人的洞冇多遠就吞噬光線。

“啊。。。。啊。。。啊。。啊。”江開景對著山洞的大聲啊了一聲,立馬山洞迴音裊繞。江開景的對著山洞的突然喊叫嚇了眾人一跳。

此時的紀開陽已經取出小金球,打算往山洞裡麵探一探,看有冇有未知的危險。放出小金球探測器,一行人圍在探測器的顯示屏旁觀察著,由於洞裡光線昏暗,小金球呈現的畫麵並不是特彆的清晰,但是還是看得到有一些岔道,這些岔道顯示著洞裡麵地形並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讓他們疑惑的是根據傳回來的模糊畫麵也可以看出來這山洞明顯就是人為開發出來的,周圍還有用於支撐的木頭柱子,洞內地麵還有用於便於通行的土階。剛纔落地冇有好好打量一番的江開景等人,立馬用燈檢視了一下週圍,確實是人為挖掘出來的,周圍還有鐵鍬挖掘的痕跡。

順著山洞,小金球隨著空氣流動的方向前進。小金球傳回來的數據顯示海拔高度越來越低,此時的海拔高度眾人猜測應該還要低過洗龍河的水麵了。繼續往下深入,也冇有水淹的跡象,而且空氣還有流動的跡象,這說明整個山洞起碼是有一個相通的洞口的。越往下,小金球的信號越來越弱,不過小金球早已設置了自動尋路模式,當信號斷開或者微弱時,就會原路返回。

就在信號斷開的最後那一瞬間,顯示屏中的畫麵定格了,一個象征著過去城市文明的塌陷的地鐵口,旁邊還丟棄著一些與剛纔掛在樹上相同的物資箱。這一刻眾人都明白了,這裡原來是一個救援洞,應該是為了救援被困在地鐵隧道中的遇難人員。

“應該不是救援洞!如果是救援洞,在那個地震災難頻發期間,不可能挖掘出這麼一條冇有塌方過的洞道,挖出這麼一條幾公裡的洞,還是從山壁上開始挖,應該是不想讓下麵被河水淹冇。”這時候的紀開陽否定了眾人的想法。

“那不是救援洞是什麼?”這時候韋安青好奇的問道,望向紀開陽期待著有說服力的解釋。

“我之前看過一本《科技基因的修複》書籍,上麵說的是許多重生紀之前的科技文明被覆滅,而為了快速的尋回這些技術,災後的科技大挖掘就成為了許多國家的當務之急。這洞口應該就是國家為了快速瞭解某些技術而挖的。”紀開陽繼續說著心中的猜想。

“彆說這些有的冇的了,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明天的路還冇有方向,趕緊想一想接下來的計劃吧。”這時候江開景打斷道。

“那是不是有可能我們能夠從地鐵隧道跨過洗龍溝,直接到河對岸。”這時候鄒希大膽的猜測道。

“說不定真的可以,那些巡查組執行任務的時候帶領那些科考人員說不定就是走的地鐵隧道。”紀開陽肯定道。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多了,經過商量隊伍打算在山洞口處休息一晚,而江開景紀開陽則打算深入洞底探查一下被深埋的地鐵隧道。

“呼。。呼。。”幽閉的山洞裡,安靜地隻剩下兩人的腳步聲和粗重喘息聲了。跟隨著小金球慢慢前進著,兩人燈光照射在前方的路上產生了丁達爾效應,空氣非常的潮濕,兩人腳下的道路也越來越濕滑起來。

“還有多遠?這彎彎繞繞的洞快把我繞暈了!”江開景問道。

“快了,探測器顯示的路段快走完了!”紀開陽看了看時間回答道。兩人進洞以來兩公裡左右路程走了接近一個小時了。

“唉,你對昨天的事情什麼看法?”之前一行人一直待在一起,兩人冇機會說道說道,現在兩人單獨行事,顯然江開景憋不住要拿這事出來扒拉扒拉了。

紀開陽對著江開景笑了笑,顯然明白江開景說的什麼事情。

“能拿同伴的安全不當回事,還在背後看笑話,肯定是靠不住的。”紀開陽說著自己的看法。

“也是,明知道隊友陷入危機之中不提醒,反而幸災樂禍的在背後攝影記錄,事後還跟冇事人一樣將視屏拿出來讓眾人看。你知道嗎?當時在船上我真想給他將相機扔了,然後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還好你將給鄒希一個眼神,讓她搶你的筆記本轉移了注意!不然我這暴脾氣說不定真忍不住!!”江開景義憤填膺的大聲說道。

你小聲點,山洞迴音強,說不定他們在洞口這時候都聽見了。然後用揶揄質疑的眼神表示,再說你打的過嗎?

“怕啥!大不了一拍兩散唄!免得帶上他們兩個壞心眼子,還不養眼是吧!”說著就不正經的江開景給了一旁的紀開陽一個你懂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說鄒姑娘漂亮唄!我說你不會看上了人家姑娘吧!如果看上了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幫你出謀劃策!”紀開陽一本正經說著。說完後小聲嘀咕著“多好的素材啊!”,書包裡的破落圓珠筆蠢蠢欲動。

“就你,還出謀劃策,你從小到大摸過幾個小姑孃的手我一雙手都數的過來,還給我出謀劃策,你得了吧!”江開景一臉不屑說道。“小時候在避難署裡,大人開玩笑要給你做媳婦的那個女孩,高中時你愣是害羞的不敢正經看彆人一眼!”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我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當年那是初心萌動而已!”紀開陽被噎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唉,不會這麼多少年了,你還冇有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吧!彆人都去南希市工作了!”江開景好奇的問道。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紀開陽最後說出這句話,留給了江開景一個背影。

【下峽站】

“還給我拽文的,相忘於江湖!!顯得你文采飛揚是吧!”江開景在後麵說道。

兩人在你一言我一語中不覺得就到了之前顯示屏定格畫麵中的那個地鐵口了。將小金球收好,能夠省一點能量是一點。地鐵口下麵傳來呼呼的嘯聲,疾風拉長了嗓子尖叫著。聽著滲人的風嘯聲,兩人對看了一眼示意下去瞧瞧。

臨近破敗的地鐵口下的空間,並不像山洞通道那樣狹窄,下麵空間非常大,隻是潮濕的空氣,整個地麵走起來黏黏糊糊的而且極易滑倒,兩人不得不藉助鎬杖來穩定身軀平衡。為了能夠仔細的查探四周,兩人將緊貼衣服肩壁上的貼燈條全部亮起。頓時照射的這片異常空曠的山洞亮堂起來。洞內一半岩石一半夯實的土質,由於潮濕的環境,像是考古現場的地鐵口被不少的泥土覆蓋了一部分,隻能模糊的看見地鐵口那斷裂的標識牌上寫著“下山夾站”。

“什麼下山夾站,那是下峽站!”紀開陽一臉冇有文化的揶揄道。

“管他什麼站呢,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哈哈!”江開景毫不在意紀開陽的揶揄說道。“那邊還有一堆剛纔在樹上見過的那種箱子,應該這裡就是他們挖洞的終點,剛纔我還在想那麼多岔道是不是有很多不同的挖掘目的點。”

“也有可能,隻是這邊的洞口有空氣流通,所以我們跟著下來了!”紀開陽回道。

“哥倆,走著??”兩人同時說道。

“走著!”

兩人站在地鐵口的桁架下,從揹包中拿出一身行頭,頭上戴好探照燈,麵部戴好麵罩,腳上套上鐵爪釘,眼上帶上紅外單片半鏡,能及時發現視線內的生物,手上緊握著鎬杖,說下就下。行走在樓梯上,斷層的樓階已經被木板橋架好,看樣子是之前挖掘工作者的傑作,這倒是讓兩人輕鬆了不少。

兩人藉著燈光左右探查著方向,映入眼簾的是掉落的天花板,破裂的牆壁,被切割後堆砌在一旁的鐵柵欄。並冇有兩人想象中的狼藉,什麼淤泥灌滿之類的。繼續前進著,過了驗票口,兩人繼續向下層而去,轉過樓梯口,視線中出現的情景相對於上層的破敗不堪明顯好上許多。兩人在地下小心的巡查著一切可疑的事物。

下完樓梯到候車層,兩人首先向著車站的一頭探查,燈光照亮視線範圍內的候車室廳,地上有著許多拆卸的動車零件,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地上,很明顯這些冇有技術價值的東西都被拆卸遺棄在了這裡。視線隨著燈光掃過,候車廳的安全門早已經被拆的一乾二淨,隨意的的堆放在站台下,兩人的燈光隨著視線向行車軌道掃過去,看到的是軌道上停著一輛車頭剛進站已經被拆卸成了骨架狀的列車,兩人好奇的靠近過去,看著這輛永遠也不會進站的列車。兩人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重災紀後,地鐵這種東西,兩人隻是在影視片段中見過,他們知道這是一種象征著城市繁華的交通工具,現如今卻被埋在了這片土地中,被災難的滾輪狠狠碾壓而過。之前隻是在博物館的展會上見過一次模型,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真正的見到這一曆史遺物。站在列車的駕駛艙的空架上,兩人的燈光向隧道前方遠遠射去。

忽然一陣襲來的冷風伴隨著嘶叫讓兩人頓時打了個激靈。緬懷過後的兩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現實中。沿著鏽跡斑斑軌道向著候車廳的另一端探查過去,走到頭,兩人意外的看到了兩艘小型橡皮艇,看著還冇有消氣的橡膠圈,隨後又抬起船底查探了橡皮艇的底部,還留存著水痕,說明船曾在地底使用過,應該是隧道中灌入的水將軌道淹冇,有人通過橡皮艇輸送過物資,說明通過隧道能夠找到一條通往外邊的路。

“趕緊看一下方位儀,確定一下隧道的走向,如果是通往南北走向,說不定我們能夠來一次暗渡洗龍溝了!”江開景提醒道的同時紀開陽已經拿出方向儀。

“隧道通向東北方,先讓小金球出去探一下隧道出口長度和水路情況。”紀開陽說著就釋放出小金球探測儀,小金球閃動著信號燈,嗡嗡的飛向了隧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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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處的鄒希等人撿了些乾柴生了一個火堆,四個人圍在火堆旁驅趕著洞口傳來的寒氣。七月季節空氣潮濕最是滋生蚊蟲,洞口周圍又雜草叢生,戛蚊成雷的嗡嗡聲和蚊蟲帶來的叮咬讓四人都處於半寐半醒狀態。此時洞口的雜草邊,突然出現一雙泛著血色的眼睛,悄悄摸摸的向著四人逼近,垂涎欲滴的口水映著火光,讓其麵目看起來更加猙獰。

洞口陣陣寒意襲來,讓眾人下意識的摩挲著胳膊。此時猛子離火堆較遠,蚊蟲叮咬的厲害,不停地抓撓著脖子。而洞內突然襲來的寒風讓猛子尿意頓時湧上頭頂,睡意瞬間全無。打算起身的猛子聽到了洞口雜草處的沙沙的異樣聲,猛然轉過頭,隻見一個麵露凶光的黑影向自己奔襲而來。

隻見驚慌失措中的猛子大叫一聲是提醒隊友,也是給自己壯膽,也是被突如其來的危險給嚇到的。聞聲而起的另外三個,眼見黑影還有五六個身位就要撲到猛子。鄒希拉開弩箭藉助著火光在緊張的氛圍中瞄準著黑影射出了一箭,而此時廣子和韋安青在驚慌失措中將探照燈打開了。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黑影的樣子,就是先前後腿中了一箭的那隻熊瞎子,此時箭不見了。

一行人剛纔藉著火光看到的凶殘麵目在燈光的照射下越顯得猙獰,張著血盆大口,探出前掌的利爪撲向猛子。說時遲那時快,猛子向著洞口岩壁的方向一個翻身彈跳,伸出手抓住了懸在頭頂上方的藤條將腿往上蜷縮,堪堪躲過了這一攻擊。

眼見失去了攻擊目標,立刻將視線轉到了攻擊了它兩次的鄒希。此時的它背部中了一箭,後腿處中了一箭,捕食的劇烈撕扯讓鮮血不停的往下淌,地麵上鮮紅的腳印讓熊瞎子看起更加嗜血。

眼見熊瞎子的目標向著另外三人,掛在藤條上的猛子心中鬆了一口氣。此時安全的猛子提醒道,你們後麵的洞口岩壁上也有藤條,趕緊往後撤。這一撤不要緊,本還有些忌憚鄒希手中武器的熊瞎子與他們隔著火堆對峙,眼見他們三人要逃,立馬向三人奔襲而去,目標直指位於中間的韋安青,韋安青柔弱的身軀哪裡跑的過黑熊,慌不擇路中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而誰曾想黑熊居然來了一招聲東擊西,目標根本不是摔倒在地的韋安青,而是給它來了兩箭的鄒希。

鄒希此時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眼見黑熊冇有攻擊韋安青,而是拐著朝自己而來,為韋安青鬆一口氣的同時自己在奔跑的過程中也給弩箭重新上好了膛。岩壁上的滕樹就在眼前了,再快點再快點!!此時鄒青心裡默默的給自己鼓勁道,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熊瞎子一步一個帶血的腳印迅速奔撲過來,喉嚨發出憤怒的嘶吼為自己壯大著威勢。在前方奔跑的鄒希一個箭步跳起,踩在了岩壁上的鬼壯藤的莖乾上,然後左手抓住共生的紫毒樹樹乾一個鷂子翻身更上一層,身體站在了斜出的枝乾上,帶動著整個樹枝一陣顫動,樹葉唰唰作響。

而此時緊隨其後的熊瞎子可冇有那麼多的想法,鉚足了勁後腿發力,前腳踩在鄒青剛落腳的鬼壯藤上,身體騰空,張開滿是腥臭的血盆大嘴,就要咬到鄒青的小腿。樹乾上的鄒青此時異常的冷靜,她在等機會,等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見黑熊身體騰空,大嘴張開,鄒青用頭頂的探照燈對準黑熊的眼睛一晃,讓其失去短暫的視線,心想就是現在,在黑熊即將咬到鄒希小腿的千鈞一髮之計弩箭瞄準黑熊的血盆大嘴,向著它的喉嚨深處來了一箭,同時一個彈跳,落在了身側的一根藤條上,避開了黑熊的撕咬。一箭過後,黑熊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甚至連聲音都變了樣,這一箭應該徹底洞穿了它的肺腑!冇多久,整個身體倒在地上就停止了劇烈掙紮,隻剩下時有時無的抽動。鄒希藉著藤條三兩下跳落到山洞地麵上,撿起石塊向其丟去確認是否還有反抗的能力。

一行人也都驚魂未定的慢慢向黑熊靠近,過了許久見黑熊像是完全冇有了行動能力,眾人慢慢圍靠在黑熊的軀體旁。好奇的觀察著,畢竟他們從冇有真正的近距離看到過這種生物,還是有些稀奇的。離近後觀察,眾人發現這頭熊瞎子似乎與記憶中的有些不同,頭頂從鼻子處一直到耳後衍生出了一層角質層的骨甲,後背脊柱上開始進化出了隆出皮膚的骨質角,從脖頸處一直到尾部。這應該是一隻從東部的達哥塔區域遊蕩過來的變異種。

經過有驚無險的搏鬥,洞口的四人徹底冇了睡意,隻希望朝陽早點到來。

——————

此時位於地底的紀開陽江開景兩人已經探查完了隧道,時間已經到了淩晨的一點了,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正在向著山洞的方嚮往回趕,探查的結果不出所料,能夠直接通過隧道跨過洗龍河。隧道繼續往前逐漸拐向北方,步行大概一公裡後,就是水路,然後一直沿著隧道乘船前進慢慢的就能看到如同山洞處那樣的光亮,應該也是五彩流光金盤植物的光亮。

肺裡拉著風箱的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兩人冇想到濕滑且崎嶇的山洞道路如此的難爬,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現在在他們看來真是下洞容易上洞難啊。拄著鎬杖兩人艱難的前行著,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在接近出口的山洞內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左手扶著岩壁,右手拄著鎬杖,立馬加快了腳步。走出洞口時看到鄒希、韋安青還有另外兩位隊友圍著火堆旁安靜的養著神,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漆黑的洞口邊緣處還躺著一具熊瞎子的屍體,兩人立刻清楚了血腥味的來源。

“大家冇有受傷吧?”江開景關心的問道。

“冇事,隻是大家都嚇著了!怎麼樣?下麵的探查有什麼收穫嗎?”鄒希回答後問道。

“明天就能通過下麵的隧道過河了。下麵都探查清楚了,地鐵隧道內灌滿了水,我們走水路!”江開景說著下麵的情況。

“遊過去還是蹚水過去?”韋安青疑惑道。

“放心吧,下麵有船!到時候一起劃船過去就行了。”紀開陽向眾人解釋道。

遠處的熊瞎子還在氣若遊絲的小聲嘶鳴著,這著實讓眾人難以入眠。就這樣伴隨著黑熊生命最後的告彆聲,小隊六人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第二天天微微亮,小隊就決定向著地底進發,有了前麵江開景紀開陽的探路,過程一切都很順利,隊伍的順序彷彿確定了一般,江開景領頭,紀開陽、韋安青隨後,然後鄒希、廣子,猛子跟在最後。用他的話講,就是最好的記錄員視線永遠能夠觀察隊伍全形。

通過漆黑如墨的山洞順利的來到地鐵候車廳的隧道裡,六個人抬著兩艘橡皮艇沿著鏽跡斑斑的鐵軌緩慢前進著。為了方便,一行人身上的揹包裝備卸下來放到船上一起抬著走。

“為什麼水不漲到地鐵站那裡,還讓我們走這麼一大截的路。”抬著橡皮艇累得氣喘籲籲的鄒希幽怨的說道。此時江開景,猛子,韋安青三人抬著一艘船,鄒希、紀開陽、廣子三人抬著另外一艘船。顯然為了體恤韋安青這個柔弱小姑娘,隊伍中兩個身強力壯的分配到了韋安青那一波抬船隊伍。而鄒希顯然被當做了不輸男人的主力來使了。

“我說鄒希希,你連如此威猛雄壯的熊瞎子都能搞定了,抬著個玩意對你來說還不是小事一樁。”江開景揶揄著說道。

“你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我能解決掉那大黑熊是靠的我絕世無雙的智慧,沉著冷靜的戰鬥意識和無與倫比的控場能力好吧!又不是靠著一手蠻力將它活生生的勒死的!還有你彆再將我的名字讀成鄒希希了,顯得娘們兮兮的!”鄒希即使喘著粗氣還是和江開景反唇相譏道。

“唉!我就叫,鄒希希!鄒小希!鄒鄒希!怎樣,你來咬我呀!!”江開景在一旁挑釁的叫到。鄒希翻了個白眼,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懶得和這個臉皮刀槍不入的人口舌之爭。紀開陽此刻卻是正想著如何將過程潤色潤色,在心中打著腹稿,然後讓故事更加完美的呈現在自己文筆之下。

抬著兩艘橡皮艇,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步行,在燈光的反射下終於看到了水麵的波光粼粼。船隻劃動在水麵激盪出的波紋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而此時後麵的小船上,江開景正被鄒希按在橡皮艇的船頭,兩手揪著江開景的耳朵,大聲叫著快劃,不然就給你耳朵來一個一百八十度暴擰,而此時的江開景隻能用雙手在水中撲騰的劃著,時不時還將水澆到鄒希的身上。鄒希顯然在報之前的一嘴快意之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誰又會嫌早呢。

“小心水麵下有危險,還是彆鬨了!”與他們兩人坐在一條船上的紀開陽提醒著嬉鬨的兩人。

“希姐,希姐,錯了錯了,就饒了小弟我這一回,後麵有用得著的地方一定鞠躬儘瘁!”江開景求饒的說道。

聲音在幽長的隧道中穿梭著,有了船隻,隊伍不慌不慢的向前進著,時間的悄然流逝著。安靜的隧道中眾人發出的聲音惹得倒掛洞頂的蝙蝠群如雲的向洞口飛掠而出,終於看到了隧道口的亮光。小船慢慢的前進著,隧道口的視野越來越開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生長著植物茂盛的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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