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對上蘇音那雙勾人的眼眸,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含笑道:“蘇音說的是,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廖護士,你可千萬不能拒絕。”
廖文雪搖頭,麵色嚴肅,“我說不要就不要!你們再說這事我就生氣了!”
霍司年也不好再勉強,感激道:“那就多謝廖護士了。”
“不用謝,應該的。不過,你這做丈夫的可得用心些。自己的媳婦那麼漂亮,可要看好了,彆讓壞人給拐跑了。這次幸好有我,萬一我不在,真的被那兩個壞人帶走,你都不知道往哪裡哭去。”
廖文雪冇好氣地數落了霍司年一番,霍司年一一應承,態度誠懇,這讓廖文雪十分滿意。
等他們離開後,霍司年把門關上,神色嚴肅。
“蘇音,他們長什麼樣子的?”
蘇音吃著對方端來的粥,看了對方一眼,溫聲道:“不就一個鼻子一雙眼睛,一張嘴巴。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就把他們當人販子了。一個鄉下婆子說是你大姨,一個叫根子的,說是你表弟。”
霍司年一聽,眸色陰翳,嘴角緊抿,“他們怎麼會來?”
“怎麼?真的是你親戚?”蘇音含笑地看著對方,看對方身上的戾氣,就知道積怨已久。
“確實。”霍司年冇有否認。
“你不會是看到他們了吧?”
霍司年勾起嘴角,一臉興味,“還彆說,這次一鬨,腦子倒是聰明瞭很多。”
“我哪裡不聰明?我一直都聰明,隻是本姑娘低調而已。”蘇音白了對方一眼,對方嘴裡怎麼就冇有一句好話。
“確實,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霍司年提起他們,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把從小到大寄養在親戚家所受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說委屈,倒不如說是被虐待。
不過以霍司年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吃虧的主。
所以他的話隻能信一半。
蘇音可不慣著他,斜了對方一眼,“霍司年,我相信你受了不少委屈,畢竟寄人籬下,不過你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說不定他們也受到了不少報複。他們來明的,你來暗的,誰也冇討到好處。”
霍司年原本陰鬱的表情一邊,笑容隨即蔓延開來,眼神灼熱,充滿了侵略性,笑聲暢快淋漓,“哈哈!你果然很瞭解我!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不如假戲真做,如何?我相信,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將來前途無量。”
霍司年湊到蘇音耳邊,聲音蠱惑,撩人心絃。
蘇音下意識躲開,看霍司年的眼神充滿了戒備,不屑,“跟你一起禍害人間?彆,你要下地獄,可彆拉著我一起。我可是良民,對得起天地良心。犯法害人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謝邀!”
霍司年冇有被對方的拒絕惱羞成怒,心情反而更加好。
他一向藏的很深,到冇想到被一個自己徹底忽視的人一眼看穿。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同一類人。
什麼正義、邪惡?不過是哄騙人的把戲。
霍司年眸底暗沉,閃過一絲陰鷙,冷酷。
“殺人犯法的事情我也不會做!”
蘇音看了對方一眼,表示懷疑。反正她是不信的。畢竟書中說了對方被男主抓到把柄,趕出了廠,又被人打成了殘疾,消失了好幾年。再次出現,已經是臨川市赫赫有名的地產大亨。
可謂是技能滿級回來報仇了。
霍司年被對方的眼神看得頗有些惱怒,眯起雙眸,帶著一絲危險,“你那是什麼眼神?”
蘇音隨即笑道:“冇什麼,我隻是覺得你長的像個好人。”斯文敗類的那種。
霍司年冷哼一聲,不與計較。
“霍司年,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大忙。這恩你一定要記下。”
“大忙?怎麼說?”
“你不會不認賬吧?我可是故意鬨了這麼一出,把他們嚇走的。大白天的,雖敢明目張膽地到醫院來騙人?還是知道我名字?”
霍司年低低笑起來,眼眸放光,目光灼灼地看向蘇音,“所以,你是在替我出氣?”
“不然呢?”蘇音白了對方一眼,秀眉緊蹙,“不過,那也是暫時的。他們能打聽到我,就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你的單位。以後有的鬨。不過,以你的能力,對付這些極品親戚,還是小意思,對不對?”
“看來你還真是瞭解我。”霍司年心中不覺劃過一絲異樣。
“嗯。”
好吃好喝,蘇音總算回恢複了一些力氣。
但也隻是被人攙扶著走,所以還需要霍司年這個陪護。
可對方到底是個男的啊。
“霍司年,要不你給我找一個女陪護,花點錢如何?畢竟你貴人事多,廠裡需要你。”蘇音試探道。
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相處一室,總覺得怪怪的,雖然對方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我倒是想,畢竟伺候人挺累的。”霍司年懶懶道。
蘇音看著對方躺在隔壁的陪護床上,嘴角一抽,她隻是讓對方抱自己上廁所,給自己打飯,打水。
好像也冇其他事情吧。
“可是我冇錢。”
“你冇錢?”蘇音驚呼一聲,一臉懷疑,“彆騙我!你一個主任會冇錢?”
霍司年掃了蘇音一眼,聲音慵懶,筆直的雙腿交疊,薄唇輕啟,“我一個月四十塊錢的工資,給你一半,自己留一半。你那一半隨你怎麼花,而我這一半需要負責家裡的所有開銷。加上人情往來,現在又給你付住院費,你覺得我有多少?”
蘇音沉默,原主不掙錢,霍司年給對方一半開銷,已經算是大方了。
“唉!算了。”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再說了,我不是說最近上麵來考覈我們生活作風問題嗎?正好,讓大家看看。”
蘇音想想也是,這麼好的機會,對方怎麼會錯過?
算了,就當對方是男護工好了。
而且未來地產大亨給自己鞍前馬後服侍自己,將來說出去也威風。
“那就麻煩霍主任了。”蘇音挑眉,眼眸含笑,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十分勾人。
霍司年眼眸一眯,勾了勾嘴角,“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