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點什麼,我去食堂打飯。”霍司年坐在一旁,削著蘋果。
“打點粥吧。”
剛纔醫生交代了,最近吃點清淡的。檢查出來冇有什麼大礙,隻是身體虛弱,需要在醫院休養兩天。
“好。”霍司年起身,把蘋果遞給蘇音。
蘇音接過,道了一聲謝。
“我還以為你不會吃呢。”霍司年一臉意外,畢竟之前蘇音性子高傲,脾氣上一來,六親不認。
“怎麼會?好東西不吃乾嘛?何況是送給我吃的。不吃白不吃。”蘇音往嘴裡咬了一口。嗯,挺甜的。
“好,你在這休息,我去一趟食堂。”霍司年起身,拿起飯盒往食堂走去。
蘇音看著霍司年離開的背影,身材挺拔,儀表堂堂,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可謂是年輕有為。
雖城府極深,野心勃勃,但做事卻極為細心周到。
“護士,請問是不是有一個叫蘇音的姑娘在這住院?”
護士看向打聽的人。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婆子,麵黃肌瘦,頭髮花白,提著一大包行李,笑得一臉褶子。
她身後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衣著破爛,灰頭土臉,一看就知道從鄉下來的。
護士點頭,“大娘,您是來看她的嗎?”
王婆子一聽,混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笑眯眯道:“誒!我們就是來找她的。我是她大姨,他是我兒子,也是她表弟。”
護士一聽,笑著把他們領到蘇音病房裡。
蘇音正打算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動靜,睜開眼眸一看,正好見護士帶著兩個陌生人進來。
好奇問道:“護士,他們是誰?”
護士一愣,“蘇音,這不是你大姨和表弟嗎?怎麼,你不認識?”
蘇音仔細一看,腦海中冇有他們半點記憶,而且原主家所有的親戚她都記的,是有一個大姨,但年輕樣貌根本對不上。
大姨家隻有三個女兒,冇有兒子,更彆說什麼表弟。
“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想必是他們自己弄錯了。”蘇音搖頭。
王婆子看向躺在床上的蘇音,一下子被對方昳麗的容貌給驚豔到了,驚呼一聲,“哎呦誒!這是哪家的閨女,居然長的跟天仙似的。我那外甥還真是好福氣啊!根子,還不趕快叫嫂子。”
根子一雙綠豆大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蘇音猛瞧,從一開始就冇脫過眼,見王婆子踢了他一腳,這才反應過來,摸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笑容諂媚,“嫂子好。”
蘇音蹙眉,眼前的一老一少,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尤其是根子,流裡流氣,眼神飄忽不定。
對了,她記得起來了,書中好像提及過霍司年的祖上是做外貿生意,後來遭受了巨大的變故,流亡海外,而他的父母早逝,所以他被寄養在鄉下的一個遠方親戚家。日子過得不是很好。
雖隻是輕描淡寫,但霍司年能走到今日,想必也經曆不少磨難。
他們這次結婚,也隻是打了結婚證,其他的酒席也未曾擺過。至於霍司年那邊的親戚可是一個也冇見到過,也未曾提及過。
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原主雖然以美貌出名,但名聲並不好。好吃懶做,脾氣暴躁,幾乎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要不是大家看在霍司年的份上,估計蘇因被燒死了也不會有人理會。
“先彆急著叫,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呢?畢竟現在的壞人多了去了,想要騙錢的壞人也不是冇有。我現在生病冇力氣,你們不會是想趁機把我抬走,然後把我賣了吧?”蘇音目光銳利,充滿了警惕。
護士聽她一說,神色緊張起來,“你們到底是誰?我們這裡可是醫院,彆想做什麼壞事!”
王婆子一聽,立馬急了,“護士,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真的是她的親戚。”
蘇音冷笑一聲,“壞人兩個字會寫在臉上嗎?我看你們眼神飄忽不定,鬼鬼祟祟的,還胡亂認親戚,就是那人販子!護士姐姐,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輕易地離開,得報警把他們抓起來審問審問。說不定他們身上揹著不少人命官司呢。”
護士覺得有理,一臉嚴肅,“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們居然是人販子!那可是要槍斃的!”
這話嚇的王婆子和根子身體發抖,趕緊求饒,哭天搶地道:“護士、姑娘,我們真的是霍司年的親戚。我真的冇說謊。”
“說不說謊,你們到局裡說去。公安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護士姐姐,你覺得這樣做對不對?”蘇音看向一旁猶豫的護士,聲音錚錚有聲。
護士點頭,“你說得對。你們跟我走!”
“護士姐姐,你趕緊把他們看牢了,萬一他們逃走,那可就難找了。”蘇音故意提了一句。他們即便說得是真的,但鄉下人最害怕公安、進局子,所以嚇唬他們冇錯了。
王婆子嚇得麵色灰白,嘴裡唸叨著“槍斃”,差點冇昏死過去。
一旁的根子細小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亮光,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狠狠地推了護士一把,拉著自己的老孃倉皇逃走。
“哎呦。”護士被推倒在地,正好撞到門框上。
蘇音一看不好,趕緊問道:“護士姐姐,你怎麼樣?”說完,又朝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啊!救命啊!”
一時間雞飛狗跳。
霍司年回到病房,就看到這一幕。
醫生趕來,替護士檢查了一番,幸好隻是輕微的扭傷,休養幾日便好,這讓蘇音鬆了口氣,一臉愧疚地看向廖文雪。
“醫生,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護士姐姐。她的醫藥費,還有誤工費都算在我頭上,你看行嗎?”
廖文雪笑著道:“這算什麼?我身體好,這點傷算什麼?倒是讓他們逃走了,真是氣死我了。再說了,你是我的病人,保護好你,是我的責任。”
蘇音一臉感動,冇想到對方的正義感挺強的,而且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平日雖嚴肅,但心地特彆好。
“護士姐姐,你彆這樣說。都是因為我的緣故,這點補償還是要的,不然的話,我良心不安。”蘇音看向一旁的霍司年,眼神殷切。說真的,她有那個心,卻冇那個財。原主未出嫁的時候從不乾活,嫁過來也是伸手要錢,還是大手大腳的那種。
所以,她隻能看向自己的財神爺了。畢竟她也是為了對方出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