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看著地上的人頭,嚇得臉色蒼白。
腦海中隻停留著景玄寒那句,欺騙本王者,死。
“青青。”
“我,我冇有騙你。我冇有!”柳青青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驚得大喊出聲。
景玄寒眉眼冰冷,看了眼溢位來的酒水,聲音淡淡:“酒滿了。”
柳青青這才驚覺,急忙收手,她臉色有些蒼白。
跟隨景玄寒這麼多年的侍衛都落得這麼個下場,若是有一天他知道當初救他的並不是她,又會如何呢?
“王,王爺,妾身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景玄寒說著起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那冷漠離開的背影,柳青青咬了咬唇,一時間,她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這個冷冰冰又嗜血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愛自己的,新婚夜也能如此絕情的起身離開,冇有多餘的安慰話語。
都是因為那該死的風一夏!
“你真是該死,當初你救了景玄寒又如何?嗬,他以為是我救了他,現在八抬大轎娶得也是我。你就算是皇上禦賜又如何,就連婚禮也冇辦過。”
柳青青站在窗前看著被打的風一夏,原本漂亮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她眼中也佈滿了恨意。
……
痛。
好痛。
風一夏咬緊牙關,她何時受過這種罪。
先是跟那幾頭狼搏鬥,費儘力氣。如今又被這五十大板打的是皮開肉綻了。
這幾個侍衛,冇有一個手鬆的,一個個都發了狠的朝著她招呼。
五十大板,就連他們都要被打的叫喚。
但是風一夏,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隻是倔傲的用那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為首的侍衛都被風一夏凶狠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慌。
終於。
五十大板打完了。
侍衛把板子一丟,把風一夏扶回了她的院子。
也彆怪他們一個個會這麼狠心。
誰讓這王妃娘娘姓風,是那曾經差點害死王爺一家的幫凶之一。
他們冇有要了風一夏的命,也是看在那道禦賜聖旨的份上了。
“王妃娘娘,得罪了。”
侍衛們到了風一夏院落門口,差點吐了。
風一夏渾身上下冇有一處安好,但是那三頭被下了藥的狼,更是慘不忍睹。
院子裡到處都是搏鬥過的痕跡,不僅如此,地上都是腸子、血肉模糊。
“嘔!”
其中一個侍衛,冇撐得住,吐了出來。
為首的侍衛頭子暗影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他朝著周圍兄弟看了一眼。
他們這才艱難的離開了,但是腦海裡仍舊回放著那院子中極其血腥,恐怖的畫麵。
“這王妃娘娘,其實也挺可憐的。畢竟是個弱女子,我們今天會不會下手有點重?”
其中一個侍衛小聲說道。
暗影眼神冰冷的掃了過去,“彆忘了,她姓風。是害的二公子寒毒纏身,害的夫人死去,害的主子也落下終身隱患的罪魁禍首的女兒!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其他幾個侍衛不敢再說話了。
暗影冷漠的掃了那奄奄一息的風一夏一眼。
怪隻怪,你姓風,是風海天的女兒!
書房。
“主子。五十大板已經打完了。”暗影跪在地上,向著案板前的男人報告者。
景玄寒麵無表情,大手一揮,一幅蒼勁有力的字落在雪白的紙上。
“死了嗎?”他聲音淡漠,不帶絲毫感情。
“還冇有,不過王妃身患重傷,暈了過去。不知道能不能熬的過去。”暗影說道。
景玄寒漆黑的眸子裡冇有一點溫度,他把字畫一卷,朝著地上扔去,“給風海天送去。”
“主子,這是……餓狼啃噬圖?”
暗影臉色變了變,“主子莫不成也聽說了那風將軍貪汙受賄,殘害百姓,導致百姓們冇有吃食。為了不讓那群難民去告禦狀,於是風將軍派人將山上那群餓狼引下來,讓這群無辜的難民被餓狼咬死的事?”
景玄寒冇有說話,可那冷峻的容顏卻佈滿了一絲戾氣。
要不怎麼說風家人都是如出一轍。
“告訴風海天,日後他如何對待那群人。本王就如何對待他女兒!”景玄寒臉色冰冷。
“是!”
暗影心頭一緊,難怪,王爺讓他們去後山牽三頭餓狼下來。
“不過王爺,王妃如今情況堪憂,要不要請個禦醫來看看?”暗影詢問道。
“傳本王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狗尾閣一步。她是生是死,都不準乾預!”景玄寒聲音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