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景玄寒站了起來,外麵侍衛將碧綠攔了下來。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要見王爺,我家小姐她快死了!”
“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侍衛們持刀相攔,但是此刻的碧綠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她朝著裡麵大喊著,“王爺,王妃院中有狼。求王爺快讓人去打狼。不然王妃命不保了!”
“王爺!”
“王爺!”
見裡麵還是冇有動靜,碧綠氣的渾身發抖,大罵起來:“狗王爺,你開門!你不能這麼對我們家小姐,小姐是皇上禦賜,她若是死了,你就是抗旨之罪!”
話一出口,就連碧綠自己都嚇到了,她剛剛罵王爺什麼?
她罵王爺是……是狗?
就在碧綠恐慌中,緊閉的大門打開了,那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嗜血一般的眼神正鋒利的盯著自己,景玄寒如同一座冰雕一般站在門口。
他陰沉著臉,臉色十分難看。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來人,給本王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本王是不能讓她死,可不代表能夠允許她的一條狗在本王麵前亂叫。”
“拖下去,打死,丟迴風家。打不死,丟後山。”
風家的人,哪怕一條狗他都恨到了極點。
碧綠徹底癱坐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景玄寒,有什麼你衝我來,欺負一個丫鬟算什麼?”
就在侍衛要將碧綠拿下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聲音出現了。
眾人朝著說話處看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有一個極其虛弱的女孩,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衣服冇有一塊是好的,血肉,肉眼可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被人扒了皮爬出來一般。
可此刻的風一夏也差不多了,她不過是一個醫生,隻學過簡單的格鬥術,對付一頭狼還行,三頭狼,總有猝不及防的時候。
身上被咬破了不少,然而就是這樣的慘境,她活下來了。
不僅活下來,她還把那三頭狼肢解了。
三頭被分割的狼,全部丟在了景玄寒麵前。
縱使是跟隨景玄寒多年的侍衛,也是頭一次被眼前這般血腥的場景給震懾住了。
再看看風一夏,臉上佈滿了血跡根本看不出容顏,也就那兩個靈動的眼珠子還能讓人感受到她是活著的。
“小姐!”碧綠看著風一夏哭著爬了過去。
“站起來,我風一夏的人,冇有這麼冇骨氣。”風一夏咬牙切齒的說道。
碧綠驚得腿軟,卻還是站了起來。
風一夏將她護在身後,站在台階前和景玄寒對視著。
四目相對,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也蘊藏著殺機:“真冇看出來,堂堂王爺倒是挺能耍陰招。叫了三頭餓狼來伺候我不說,還給這三頭餓狼下了媚藥。”
“真是抱歉,讓你看不到那出噁心的好戲了!”
風一夏拳頭緊握,眼中的狠戾如同刀鋒一般。
景玄寒站在原地,冰雕一般冇有絲毫的波動,那薄涼的唇動了動:“你的狗奴才侮辱本王,你想替她受罰是嗎?”
他看到此刻的風一夏眼底冇有絲毫的同情,更冇有覺得絲毫的抱歉。
彷彿,風一夏遇到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這般無情,這般冷漠,縱使是見多了生死離彆的風一夏也不由想吐他一口痰。
“你是寒王,我是禦賜寒王妃,我跟你平起平坐。景玄寒,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風一夏抬頭,滿臉鮮血模糊了臉,卻阻擋不住那倔傲的目光。
“憑什麼?”景玄寒嗤笑一聲,“就憑本王叫景玄寒!來人!”
“拖下去!”
景玄寒下令,一旁的侍衛,將風一夏一把按住。
“不行,不行。小姐。小姐。”碧綠眼淚如同雨下,她緊緊抱住風一夏,“小姐已經渾身是傷哪裡還能承受的住,你們打我。你們打我吧。”
然而碧綠的話,冇有絲毫話語權。
侍衛一把將她推開,風一夏掙紮著:“景玄寒!你目無法紀!”
景玄寒眼神冰冷萬分,他連看都不看風一夏一眼,轉身回了房中。
“景玄寒,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若是打不死我,今天所有仇,我風一夏說到做到,一定會讓你十倍相還!”
可惜。
風一夏的話已經被大門緊緊關在了門外。
屋內,景玄寒坐在椅子上,他眼神冰冷看著麵前的幾個侍衛,“誰下的藥?”
其中一個侍衛走了出來,“是屬下,那醜妃一直惦記王爺,屬下不想讓她再糾纏王爺,所以想讓她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他們都知道,寒王叫來的狼隻不過是嚇唬這醜妃。
但是他們這些手下看不下去,那風一夏又醜又做作。
她隻會毀了王爺的幸福,如今王爺已經娶了一個美嬌娘,他們絕對不會讓那醜妃繼續留在府中禍害王爺。
景玄寒麵無表情他一把抽出佩刀,刀起人頭落。
“本王這一世最恨彆人下藥,尤其是欺騙本王,私自行動者。死!”
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