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隔天,風一夏就從包打聽年花嘴裡,聽說了自己和景玄寒數個版本的恩怨情仇。
其腦洞之大,故事之離奇,情節之香豔,現代網絡寫手那是拍馬都趕不上。
“彆停啊,繼續說。”
拿手指點了點年花的腦門,風一夏饒有興味的催促。
還冇等年花開口,碧綠就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巴,不依的跺腳道:“還說什麼說呀,簡直羞死個人了,王妃您怎麼還笑的出來?”
年花正在說的這個版本,依風一夏來看,肯定是個男人編的。
故事裡她依舊是景玄寒的仇人之女,景玄寒娶她就是為了折磨她,她為了逃出景玄寒的魔爪偽裝成一個醜女,卻還是被娶了回去,然後在新婚夜暴露。景玄寒對她各種XXOO,什麼野外PLAY,書房PLAY,溫泉PLAY……花樣之繁多,島國A片都比不上。
這顯然不符合女人對愛情的想象。
她之前也聽了幾個明顯女人編的版本,要麼將她和景玄寒編造成一對相愛不能相守的苦命鴛鴦,要麼就是她和景玄寒從彼此敵對到逐漸愛上對方,走相愛相殺戲碼,又或者景玄寒為複仇對她強取豪奪,但最終被她用愛感化了之類的。
這都算比較正麵的,還有反麵的。
反麵故事中,她自然就不是女主角了,女主角要麼是柳青青這個京城第一美人,要麼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太子妃林清樂,而她就是一個狐狸精,一個惡毒女配,一個心機深沉不知廉恥的第三者,一個仗著絕世容貌破壞人感情的壞女人……
她曾經有一度甚至懷疑,柳青青和林清樂是不是在背後雇水軍了。
要不然,這潑臟水的姿勢怎麼能這麼整齊劃一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女人對女人的惡意,其實比男人對女人的惡意還要大……
懶懶用手支著下巴。
風一夏撚了一顆蜜餞塞進嘴裡,含糊的問道:“這些八卦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碧綠立刻大聲道:“這些人瞎說!”
風一夏便聳了聳肩,“這不就得了?既然知道不是真的,那還有什麼笑不出來的。”
“這怎麼一樣?”碧綠不讚同道:“雖說不是真的,可他們用您和王爺的名頭編造,咱們知道不是真的,可彆人不知道呀,萬一因此誤以為您就是故事裡那種人怎麼辦?”
頓了頓,“何況,他們還編得那麼,那麼……”
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想到八卦裡涉及的十八禁,一張小臉登時漲得通紅。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她這才勉強把話繼續說下去,“……那麼露骨,這不就是您之前說的在意淫您嗎?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事,萬一叫王爺知道了,休了您怎麼辦?”
雖然已經不指望自家王妃去爭寵了。
可也不能被休了啊!
風一夏恍然大悟,“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那完全冇必要。”
碧綠兩眼刷的一亮,“您是說王爺不會休了您?”
風一夏眨眨眼,無辜一笑,“我是說,他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你擔心的太晚了。”
碧綠,“……”
砰!!!
書房中,一塊沉重的硯台貼著暗影的額角擦過,砸在後麵的牆壁上,瞬間四分五裂。
暗影額頭滴血,跪在地上,卻連哼都冇敢哼。
粗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響起,宛若困獸在低聲咆哮。
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
也不知過了多久,上首終於響起一道沙啞嗓音,“這種……冊子出現多久了?”
風一夏猜的冇錯,景玄寒確實早已知曉。
但相較於風一夏隻是聽了若乾版本的愛恨情仇,景玄寒卻是直接拿到了,侍衛收集來的畫有他和風一夏春宮圖的冊子,還不是一個版本的!
當然,為免犯忌諱,畫師冇有畫景玄寒和風一夏的臉,隻以無臉人代替。
可即便如此,依舊讓景玄寒難以忍受。
隻要想到,有無數男人正拿著這該死的春宮圖,代入他的視角,意淫對風一夏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他就有種想要殺儘天下人的衝動!
“也,也冇多長時間……”
敏銳洞悉他沙啞語氣後的瘋狂,暗影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回道:“王妃容貌恢複的事昨兒個才爆出來,發酵需要一段時間,等到畫……畫成冊,應該隻有一夜的時間。”
“一夜?”
景玄寒喜怒不辨的說:“那確實不長,以京城的印刷力,至多也就印個幾萬本。”
暗影也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隻能垂眼看著地麵,冇作聲。
旋即,就聽頭頂落下輕飄飄的一句:
“那就去都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