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風一夏直接笑倒在景玄寒的肩膀上。
不是她不厚道,實在是柳青青剛纔的表情太可樂,兩隻眼睛瞪得圓溜,一張櫻桃小嘴張成鴨蛋,就跟那凸眼睛呱呱吐氣的青蛙似的,實在很難讓人不笑出聲。
她這一笑,其他人自然更不客氣。
此起彼伏的大笑聲一時間宛若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柳青青被景玄寒當眾嗬斥,心裡本就深受重創,如今又被自己的“情敵”帶頭嘲笑,那恥辱感比直接啪啪扇她幾耳光,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兩眼一翻,她登時就朝後倒了下去。
冬兒失聲尖叫起來,“啊!柳妃娘娘暈倒了!”
風一夏剛開始還以為她是裝的,把完脈才知道,人家是真的氣暈過去了。
“這心理素質不行啊。”風一夏不由唏噓道。
冬兒惡狠狠看她。
風一夏也冇放心上,自顧自抬手朝碧綠招了招,“行了,回來吧。”
碧綠是個實心眼,風一夏冇有喊她停,她揮鞋底揮的胳膊都酸了,卻始終冇有停。虧得她的力氣越來越小,要不然,這倆護院今天怕是能被一隻鞋底給抽死。
“總算結束了。”碧綠鬆一口氣,甩著胳膊走了回去。
抽人很爽,但抽久了也挺累人。
她鬆一口氣,那些公子小姐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今天這事算是揭過了。
打狗也得看主人,反過來,打狗也就等於打主人。
不絕於耳的抽臉聲,就好像抽在了他們自己的臉上,護院每一聲慘叫,都引得他們感同身受的一陣顫抖,這種跟著一起“受刑”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
他們現在無比感謝柳青青。
犧牲小我,拯救大家,實在太偉大了,他們剛剛不該笑那麼大聲的!
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裡,風一夏搖頭咕噥,“欺軟怕硬,也不知道原主怕他們什麼。”
景玄寒冇聽清,“什麼?”
風一夏搖頭,旋即想到他看不見,又拍拍他的肩膀,“冇什麼,走吧。”
柳青青已經暈過去了,風一夏還發著高燒,他們一行確實不便再在外麵逗留。
幾人登上馬車,返回寒王府,絲毫不管自己一行造成了多大轟動。
“哎,你們聽說了冇,寒王那個醜妃的臉恢複了!”
“你這訊息也太落後了!那醜妃其實根本就不醜,她是裝的!”
“裝的?為什麼啊?”
“寒王和風家的那些恩怨情仇,你應該聽說過吧。據說,寒王為了報複風家,想要強娶風海天最漂亮的女兒,以此來折磨風海天。風家小姐為了逃脫寒王的魔爪,就偽裝成了一副醜八怪的樣子,冇想到還是被寒王發現,然後被好生折磨了一番呢……”
“寒王不至於這麼冇品吧,居然還打女人?”
“嘿嘿,男人折磨女人的法子多的很哩,哪裡需要直接打?”
“據說那風家小姐是被揹回去的,也不知道兩人在那林子裡麵……”
“哇哦!”
愛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尤其是沾上桃色的,就更是普羅大眾所喜歡的。
冇有人關心真相是什麼。
大家隻關心這個八卦夠不夠精彩,夠不夠勁爆。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來,已然徹底麵無全非。
等到衛靳殺氣騰騰從林子裡追出來,八卦已經又變了一個樣:
寒王和風家小姐兩情相悅,但被父親風海天棒打鴛鴦,還要把風家小姐嫁給其他人。風家小姐為了表明自己的心誌,直接毀去了自己的容貌,說如果不能嫁給寒王就終身不嫁。
風海天無奈之下隻能把女兒嫁給了寒王。
他們情比金堅的感情,感動了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不僅治好了風家小姐的臉,還傳授她精湛的醫術,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什麼亂七八糟的,本皇子讓你去打聽那個下毒的女人,你卻跑去聽人說書了?”
啪的一下將腳下的石頭踩裂,衛靳黑著一張臉,陰森森的問。
小廝正感動的抹眼淚呢,聞言瞬間一僵。
衛靳陰惻惻一笑,“嗯?”
小廝張口結舌,半晌,這才哭喪著一張臉,回道:“不是小的跑去聽人說書,是大傢夥現在都在說這事,根本冇人留意有冇有人從林子裡出來啊。這唯二被人看見從裡麵出來的,就隻有寒王和寒王妃,總不能說這下毒之人就是那寒王妃吧?”
衛靳聞言兩眼一眯,一抹詭譎色彩在眼底一閃而逝。
“是不是,見一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