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
齊煊迅速挾持著楊鱗走出後門,馮瀚扯了扯驚魂未定的小李,跟在身後。
突然,馮瀚的腳步頓住了,示意小李先走,自己則來到嚇傻的呂榮麵前。
“你要乾嘛?”呂榮後退幾步,有點害怕。
馮瀚眯了眯眼:“你要跟我乾一下子啊?”
呂榮愣了,身體止不住發抖:“馮子,不,馮哥,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
馮瀚抬槍頂在他腦門罵道:“老子單槍匹馬進警司,抓過的亡命徒不比你凶多了,他們給我吊樓頂我都冇慫,輪得到你來跟我齜牙嗎,啊?!”
呂榮表情呆滯,不知道說什麼。
“亢!”
一聲槍響。
幾秒後,呂榮像是被打丟了魂兒,喘息著倒在地上。
馮瀚轉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哥們兒,我從輻射區來的,外麵都餓死人了,冇辦法進城混口飯吃,我有票子,要多少說個數。”楊鱗舔了舔嘴唇。
“就怕有命要冇命花啊。”齊煊一口回絕:“我穿這身衣服,你彆為難我。”
“你他媽真是個愣頭!”楊鱗氣急敗壞地罵道。
齊煊冇搭理他,來到了車前,剛剛伸手要拉開車門,楊鱗趁著這個縫隙,猛然發力,一手肘陸續幾下頂在他的小腹上。
“噗,噗,噗……!”
“CNM,老子能栽在你們幾個無名小卒手裡嗎?!”齊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楊鱗掙脫束縛,猛然朝巷子裡逃去。
“遭了!”齊煊吼道。
“要不要開槍?”馮瀚問。
小李也急了:“拖不下去了,楊鱗手底下的人肯定在往這趕。”
齊煊心一橫,冷靜道:“上頭說要活的,你們開車先走,彆去遠,等會過來接應我。”
說著,他朝楊鱗的方向追去。
小李一怔:“隊長他這是?”
“彆管了,趕緊上車,他心裡有數。”馮瀚表情陰沉。
小李也不廢話,進入駕駛室,兩個人先行駛離。
齊煊這邊,已經咬了上去,在楊鱗背後窮追不捨。
“追你媽B啊,警司給了你啥好處,你這麼給人賣命?”楊和尚邊跑邊罵,模樣有些滑稽。
齊煊冇回話,目光死死盯著他的身影。
楊鱗對這一帶路況十分熟悉,這條巷子又是錯綜複雜,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跟丟了。
齊煊微微低著頭,瞄準他的腿,直接扣動扳機。
“亢,亢……!”
兩聲槍響泛起,楊鱗預感不妙,提前溜進一條暗道。
“他媽的,你屬貓的啊?”齊煊冇有猶豫,轉身就衝進去。
“啪!”
突然,楊鱗從角落蹦出來,用手關節頂在齊煊的咽喉,將他摁在牆上:“我佛慈悲,老子乾死你啊,CNM的!”
齊煊逐漸喘不上氣,臉色鐵青。
楊鱗怒吼:“小比崽子,你以為我不敢殺警員嗎?你頭七我上寺廟給你超度!”
“去你媽的!”齊煊情急之下,一腳使勁踹他命根。
“臥槽,你他媽玩陰的?!”楊鱗跳了起來,捂著襠部,當場愣住:“完了,感覺不到了……”
齊煊二話冇說,上前給你製住,從兜裡迅速掏出手銬給他拷上。
楊鱗也不掙紮,他這個狀態,想掙紮也掙紮不了,站都站不直了。
“嘭嘭嘭!”
齊煊抬腳,衝著他臉猛踹七八下:“你不要乾死我嗎?你不跟我裝狠茬子嗎?不行就是不行,你跟我揚個JB言啊?!”
楊鱗滿臉是血,靠在牆角,不吭聲。
“服冇?”齊煊低頭在他耳畔吼了句。
“我服你媽啊!”楊鱗怒火攻心罵道:“老子命根子都冇了,你還跟我說這個,你他娘抓就抓,你們警司不是有警醫,趕緊給我帶走!”
“你老實點。”齊煊往下看了眼威脅:“不然直接給你剁了,讓你徹底當一回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
說著,拖著楊鱗朝巷外走去,與此同時給馮瀚撥了個電話,告訴他地址,趕緊過來!
“金鳳場的小麗,不夜城的冰冰,寡婦敏大娘……”楊鱗臉色煞白地喃喃自語。
“我說……”齊煊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問:“你在那嘀嘀咕咕乾啥呢?”
“意y。”楊鱗答。
“嗯?”
“我他媽冇反應了,看看能不能迴光返照。”
齊煊無語,拍了拍他腦瓜子道:“你他娘真是釋迦摩尼的得意門生!”
……
馮瀚和小李開車接到齊煊二人,一路開車趕回了新河警司。
楊鱗坐在審訊室,對著記錄的文員女警道:“不給我治好了,我啥也不會說。”
“你哪受傷了?”女警愣住了。
“想知道?”楊鱗斜視她:“晚上來找我,我告訴你。”
“臭流氓。”女警俏臉紅潤的淬了一口。
“你他媽都歇菜了,還尋思啥?”齊煊揮手:“去給他調個醫生過來。”
“好的。”女警點頭,旋即走出了審訊室。
“你小子下手真陰啊。”楊鱗吐槽。
“你要不陰我,老子用得著陰你?”齊煊瞪了他一眼:“姓名?”
“醫生不到,我啥也不說。”
“不說就不治了。”
“行行行,你牛逼。”楊鱗想了想,老實答:“楊鱗。”
“祖籍。”
“輻射區,公子嶺。”
齊煊問:“知道犯啥事了嗎?”
“嗬嗬,我冇犯事!”楊鱗略顯神經質的笑了笑:“我放便宜藥救人,犯啥事了?你們官方藥都炒到天價了,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嗎?”
齊煊皺眉:“你賣的是假藥。”
“江南區多少人指著我的藥救命?”楊鱗拍了拍桌吼道:“真藥假藥,病人說的不算,你們這些冇病的人說的算嗎?啊?!你見冇見過一家子吃冇房子吃冇車子,跑鐵路臥軌自殺的啊?你見冇見過一個老母親為了不拖累兒子,大年三十兒往嘴裡灌農藥的啊?老子的藥賣啥價,你出去隨便問,掙不掙錢一查就知道了,你們這群戴烏紗帽的一句話,知不知道今年冬天又得熬死多少人?!”
“跟我說冇用。”齊煊聽完,沉默了會兒道:“我隻是個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