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資本人生 第8章

按照正常進度，係統還需要進行第三輪測試，如果依然無誤，方能形成最終的測試結果。但令人意外的是，聞墨軒直接取消了第三輪測試，讓林淵直接與甲方進行工作對接。

林淵驚呆了，按理這不符合流程。不過聞墨軒給出的理由很簡單，說是甲方的要求，那邊的業務需要新係統儘快上線。

這幾天聞墨軒一直在忙著什麼，每天隻在公司轉一圈，安排一下行政工作就離開。不過今天非比尋常，因為他要親自帶隊去與客戶對接。

按照林淵的計劃，本想利用第三次測試機會將所有賬戶扣款程式統一設定到小數點後三位，做一個模擬商務運作，哪知變化比計劃快，根本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聞墨軒是公司老闆，他的決定就是最高決策。林淵不敢再說，當即召集手下技術人員跟隨聞墨軒到了那家金融機構。

雙方都很熟悉，畢竟有過多次合作，林淵將代碼導入金融機構提供的模擬機上，由對方啟動測試程式。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遍測試程式完美無瑕，連那幾秒鐘的卡頓現象都冇有出現。林淵當時以為是蒼天保佑，事後他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什麼天意，隻是因為機構模擬機上的數據和自己這邊的數據是一樣的。程式在經過前麵的測試後，已經默認不同賬戶的識彆結果，這讓原有的卡頓現象變得更加難以察覺，或許連幾秒的時間都不夠。

林淵當時想不到這些，他隻是用眼神偷瞄會議桌對麵那位氣勢十足的實權人物。這人一張標準的國字臉，頭髮剪成半寸長短，由於髮質堅硬，髮絲豎立，頗有江湖大哥的氣派。其眼神銳利，鼻準隆起，雙唇緊閉。或許人到中年的緣故，臉上肌肉略有鬆弛，可下垂的肌肉條反倒讓他更顯凶相。他穿了一件藍灰色夾雜的襯衣，袖口挽著，左手腕上那塊“卡地亞”格外醒目。

以往對接，技術人員相互有說有笑，可今天此人一坐，會場鴉雀無聲，就連一貫隨意的聞墨軒也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

看係統順利通過測試，這人臉上神情稍緩，看一眼聞墨軒，“能提前完成項目，我對貴公司工作很滿意。程式我們留下，我方技術人員還會進行幾輪測試，一旦通過就照會聞總，到時你派人過來導入即可。”

聞墨軒聞言似乎暗中也鬆了一口氣，笑著回答，“得黃總認可我就放心了，一切聽您安排。”

回到公司，財務滿麵春風地迎過來，“聞總，方纔項目甲方給公司賬戶打款760萬，說是項目的第一筆預付款。”

“給姚曼賬戶打10萬元錢，5分鐘後姚曼、林淵到我辦公室。”聞墨軒邊走邊說，然後就關上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姚曼偷偷看了林淵一眼，眼裡有一種光，似乎覺得這是聞墨軒給她的封口費。

事情根本不是姚曼所想，聞墨軒告訴二人，公司總監葉落塵的父親被醫院再次下達“病危通知書”，這次基本上等同於死亡宣判。這還不算，最讓人難受的是，葉落塵的妹妹也出了意外，在趕往醫院護理老父的途中，竟然發生了交通事故，已經身亡。

聞墨軒說到這看了二人一眼，說我現在派你二人代表公司到西南出差，對葉落塵表示慰問，順便幫著處理一下後續事宜。5萬元錢是給葉落塵的慰問金，另外5萬是你們這次出差的費用，若有超支自己墊付，回公司找我簽字報銷。

姚曼傻眼了，她冇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跟聞墨軒解釋說自己一個女人，即使到了那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聞墨軒看看她，說你是公司行政，大小事情都經過你手，葉落塵家裡隻有一個妹妹，如今也死了，一些花銷上的事情你能幫上忙。

姚曼心說那你應該派個會計過去，比我更合適。

然後聞墨軒又看著林淵，說你到那幫葉落塵出出主意，儘量把後續事宜做好。至於工作我儘量等你回來，實在不行其他人也可以，畢竟測試已完成，隻差安裝導入一個環節了。

聞墨軒最後告訴二人，說他已經訂了機票，現在二人就可以到外麵交接工作，然後回家收拾行李。航班是下午3點的，拿身份證到機場直接取票就行。

姚曼氣鼓鼓地出去交接，林淵回到辦公室先給胡建軍打了電話。

“哥們，有點進展，但還缺實錘。你放心出差，有情況我通知你。”

與胡建軍通完話，林淵又給老婆何冰打電話，說公司緊急安排出差，現在就回家收拾行李，就不跟她告彆了。

何冰說西南地區天氣多變，要他多帶幾件衣服，最後祝他一路順風。

林淵將工作交給自己的助手，然後驅車回家。等他收拾完行李下樓，意外發現胡建軍坐在車裡等著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林淵很意外，順手把行李箱扔到車的後座。

“哥們以前是當兵的，偵察兵。”胡建軍笑笑，發動車子向機場方向駛去。

“說說你都發現什麼了。”

胡建軍看了林淵一眼，“這事不急在一時半刻，我問你，公司怎麼突然安排你出差呢。”

聽完林淵完整的敘述，胡建軍哦了一聲，冇說什麼，隻是提醒林淵，說西南那邊他當兵時去過，城市還好，偏遠的農村由於自然條件惡劣，還是像以前一樣落後，去到那自己當心點，有些禁忌要遵守，有些東西不要碰。

林淵冇多想，就以為胡建軍是在與自己聊天，嘴上答應了，實則心裡根本未在意。

到了機場，林淵下車時告訴胡建軍，說這幾天他那幾個哥們也不容易，為自己事跑來跑去的，等他回來攢局請大家聚一聚，順便相互認識一下，畢竟都是東北老鄉。

胡建軍笑了，說你這話說的靠譜，像個東北人，跟著從副駕收納盒裡取出一張卡片遞給林淵。

“這是我媽請的，讓我出車保平安，你揣在裡懷彆折了。”

“你是退伍軍人，還信這個。”林淵知道胡建軍是好意，雖然這樣說，還是接過來照做。

“圖個心安唄。還有，彆打開，我媽說打開就不靈了。”

不愧是行政，林淵走進候機樓時，姚曼已經取完票在等他了。

“我先說好，住酒店要開兩個房間。”姚曼第一句話就表明態度。

“想好了？聞墨軒可冇說省的錢還給公司，你可以多省一點買個包包，我保證不碰你。”

“我怕我碰你。”姚曼切了一聲，讓林淵幫她看行李箱，自己去換登機牌。

航班人不多，林淵幫姚曼將行李放進頭頂的行李艙，然後扣上安全帶在座位上坐好。姚曼第一次坐飛機有點緊張，趁飛機冇起飛去洗手間。可能是覺得後艙門還有乘客登機不方便，姚曼竟跑到前登機門左手邊，為機組和頭等艙乘客準備的洗手間去了。

“還是頭等艙好，咱們經濟艙太擠了。”姚曼回來抱怨。

“你可以選擇升艙。”

“冇錢，”姚曼不滿林淵的態度，“頭等艙我看了，確實是給有錢人準備的，那個人手錶就戴的‘卡地亞’，是‘藍氣球’係列。”

林淵一怔，覺得這塊表好熟悉。

飛機騰空而起，呼嘯著鑽入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