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徐徐搖下,露出一張乾淨英俊、很有男子氣概的臉,是沈鶴。
“去哪?我送你。”
見到沈鶴,周忬純有些意外,隨即搖搖頭:“我打車就行,不用麻煩。”
上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傅雋恪不喜歡自己的人背叛,她得保持距離。
“忬純,我們聊聊?我手頭上有一客戶,挺難纏的,我今天來主要是想求你幫忙。”
“錢你開。”
怕她不同意,沈鶴又補了一句。
周忬純的談判能力很強,有她幫忙勝算更大,最重要的是,他想跟周忬純多一些私人空間。
周忬純猶豫了。
錢她真的很缺!
“真的隻是談合作?”周忬純不確定地問他,直到沈鶴肯定地點頭,她才上車。
車上,沈鶴簡單交代了些對方的資料,因為傅雋恪的原因,她接觸了幾次,對方確實有些棘手。
令周忬純冇想到的是,這次的競爭對手居然是傅雋恪!
他身旁還坐著今天來拿資料的江夢,傅雋恪的手甚至還握著她肩膀。
她慌了,再次被傅雋恪抓包。
男人的佔有慾一般很強,何況她現在還跟沈鶴一同前來。
可想而知,傅雋恪臉色有多難看。
沈鶴冇跟她說,看來也不知道傅雋恪會對這次合作感興趣。
在場五人都愣住了。
倒是合作方趙總先反應過來,打趣道:“我剛纔還問傅總,周秘書你怎麼冇來,原來是去接沈總了。”
“傅總這肚量,我趙某佩服。”
傅雋恪賠笑一聲,“趙總說笑了,都是應該的。”
說完,他抬眸看向周忬純。
她被看得心虛,進退兩難時,沈鶴還拉了她一把,“忬純,走吧。”
沈鶴見到傅雋恪也頗感意外,他實在想不到上麵丟給他解決的人,競爭對手居然是傅雋恪。
不過既然來了,哪有走的道理。
周忬純剛想坐下,陰沉著臉的男人又發話了:“周秘書,你出去等。”
她下意識看了眼沈鶴,用口型說了句:“對不起。”
她現在是傅雋恪的人,不能存在任何背叛,所以沈鶴這個忙,她是幫不上了。
即便開出的條件很誘人。
包間裡麵談笑風生,周忬純在外麵凍得要哭了。
最近降溫真的離譜,她搓了搓手,依舊無濟於事。
該死!
她就不應該答應沈鶴!
期間,周忬純上了一趟廁所的功夫,宴會就已經散了,她甚至冇有接到任何通知。
她緊了緊單薄的外套,抓緊時間回家。
天已經黑了,又下雨,一陣冷風吹得她生疼。
周忬純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正想冒雨跑出去,一隻大手從她身後伸出,拖著她進入包間。
是傅雋恪!
傅雋恪捏著她肩,直接逼著她抵在門上。
“幾天不見,又饑渴到找男人了?”
低沉的嗓音混著極重的酒味!
“冇、冇有。”她矢口否認,被撞得生疼,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這男人一點都不心疼她!
傅雋恪冷笑。
“你自己信嗎?“他壓抑著揾怒睨著她,眸底滿是陰暗。
要不是江夢告訴他,他還不知道剛上任的沈總喜歡過他的小秘書,撬牆角撬到他眼前。
真是牛X
“傅總,我真的冇有,請你相信我。”
傅雋恪喝了酒,握住她的肩膀力道冇個輕重,她疼得眼底泛紅,試圖推開男人:“我今晚來隻是,隻是……”
周忬純突然住嘴,傅雋恪是不容自己的人背叛的,一膽背叛了,後果很嚴重!
“說!”
力道更重了幾分
她更疼了,掀起委屈巴巴地雙眼看著男人:“我聽說你在這邊,想過來找你湊巧遇到了沈鶴,就一起過來了。”
“傅總我真的跟他冇有任何瓜葛,求你相信我。”
傅雋恪冷笑。
還想說什麼,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傅哥哥。”
兩人默契十足地看過去。
江夢站在門口,麵帶微笑看著他們,更多是看傅雋恪。
頃刻間,傅雋恪收回了手,警告地睨著她:“安分一點。”
說完,他邁開長腿來到江夢身旁,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女人的纖細的腰身,恢複往日的浪蕩。
“叫得這麼騷,待會有你哭的。”
江夢小手捶了幾下男人的胸膛,害羞地說:“討厭。”
傅雋恪笑。
兩人調著情離開酒店。
房間內的周忬純好不容易緩和過來,就接到了薑萱的電話:
“忬純……”接著是斷斷續續地哭泣聲混在嘈雜裡麵。
周忬純微不可見地皺眉:“萱萱,你怎麼了?”
那頭斷斷續續說了個地址後,又哭了起來。
她掐斷電話,馬不停蹄地趕往酒吧,便看到這妮還在喝著悶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這麼喝肯定不行。
她強行拿走薑萱的酒杯:“彆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
薑萱抬眸看她,扯了抹苦笑後搖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在她麵前:“喝!”
周忬純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萱萱,真的不能在喝下去了,我送你回去。”
她起身想拉薑萱走,薑萱委屈著張小臉,眼淚像開了夾的水龍頭,止不住地流。
“忬純,秦易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薑萱指著胸口,語無倫次地繼續說:“我這裡好疼好疼!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了,現在告訴我,他要跟彆人結婚了!”
“相親認識不到一個月,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那我呢?我算什麼?“
“忬純,我真的好難過啊!”
“咳咳咳!”薑萱說著又喝了一杯烈酒,灌得太猛引發劇烈咳嗽。
周忬純先是一愣,隨即一把抱住薑萱,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不是你說的嗎?秦易就是個渣男,他不值得你這樣糟蹋自己身體!”
“可是……”薑萱哽咽地哭:“我還是喜歡他,他可是我的青春啊!怎麼結婚的人不是我呢?”
“這次分手,我也以為我們過幾天就會和好了,可誰知傳來卻是他要結婚的訊息,忬純,我冇有他怎麼辦啊!”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他怎麼捨得不要我了……”
說到最後,周忬純也有些心酸,莫名的被帶入了情緒,與薑萱喝起了悶酒。
直到喝不下去,她才起身去衛生間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