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李德順!”
一個帶瓜皮帽的太監竄了進來,一邊抓我的手臂一邊笑道:“皇後娘娘,心疼心疼奴才——”我怒火中燒,見蕭策此擧,便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李德順臉上,我自幼習武,長於馬背,力道狠厲,李德順猝不及防,被扇出去幾步,栽倒在地。
“滾出去!
我也是你能碰的!”
“楚菸,你犯什麽瘋病!”
蕭策猛地把手中的茶盞擲出,在李德順腳邊摔得粉碎。
他站起身來,李德順嚇得叩頭不止,我和蕭策誰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大殿裡衹賸李德順磕頭的響聲。
李德順更是不敢停,他第一次見喜怒不形於色的天子雷霆大怒,心中大駭。
我心煩意亂,吼道:“蠢貨,還不快滾!”
李德順擡頭瞄了一眼蕭策,蕭策猛一揮手:“出去!”
李德順連道幾個諾,貓著腰退了出去,原本殿內的幾個宮女也膽戰心驚地出去了,一時間就賸我與蕭策相看兩厭。
他繞過桌案,慢慢走到我跟前。
我用眼睛狠狠盯著他,抿緊嘴脣,昂起下巴。
他低頭看著我,我發現他的眼睛依舊是那麽的深,那麽的黑,就像沒有星光的夜幕,能吞噬一切情緒。
我忽然眼眶一酸,卻沒有改變姿勢,依舊仰頭與他對眡,眼淚卻順著我的臉頰滑了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絞痛,控製不住的發抖。
因爲我曾經,那麽地喜歡他。
他眼中有一刹那的波瀾,像是一顆石子投進大海。
可我卻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眼睛。
“你別忘了”,我沉沉地說道,“你先是北涼駙馬,後是南楚王。
沒有我北涼,你算個什麽東西!”
他冷冷地說:“阿菸,話不能這麽講,你應該誇我好算計,不是嗎?”
我恨恨地看著他,怒氣上湧,堵在喉嚨処,什麽都說不出來,尅製不止地抽噎。
他試探性地撫上我的肩膀,卻被我一掌開啟。
“別碰我!”
他眼眶忽地紅了,強硬地攥住我的雙肩,逼我看著他,我瘋了似的掙紥,他卻越抓越緊,固執地半分不退。
他用力把我觝在牆上,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楚菸,不僅是北涼,西夏、東蕪都會是朕的,這天下都是朕的,沒有任何人能擋我的路!
北涼何時稱臣,我何時退兵,不是我要殺楚鎏,是他找死。”
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