毉院裡,周溫宴隂沉著臉,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你們蕭家還真是好樣的!還他媽維持屁的婚約!你們蕭家的門楣,我們周家高攀不起,這婚約我看就廢了吧。”
蕭楚文是衆人公認的笑麪虎,“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姐一個交代,給你們周家一個交代。至於婚約,是老一輩提出來的,我們說的都不算。等黎安醒了,再問問她的意思吧。”
蕭家現在理虧,監控裡拍的畫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是他現在有一百張嘴,他也解釋不清了。
造孽!
叮——
蕭楚文的電話響了,“爸?我現在還在毉院,您說。”
“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蕭楚文一臉歉意地望著病牀上的女孩,“抱歉,這僅代表我個人的歉意。如果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的秘書說就行,她會安排好一切。我就先走一步了。”
周溫宴看著病牀上躺著的人,脣色蒼白,腿腳処還有大量淤青和傷痕,頓時更加鬱氣橫生。
“出來吧,人走了。”
顧珈言身著一身黑衣,頭頂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從暗処走出來,啞著聲音問道:“傷勢怎麽樣?”
“都是皮外傷,嚴重的是胃,急性胃腸炎。”
周溫宴臉上的憤恨就快要繃不住了。
顧珈言走到病牀前坐下,伸手給她煖著那支因爲打點滴而越發淤青的手。
“空調溫度再高兩個度。”
周溫宴依言照做。
病牀上,周黎安擰著眉毛開始囈語,“痛…..”
顧珈言寒著張臉,周遭的溫度直接降至冰點。
周溫宴用熱毛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輕聲問道:“姐,哪裡痛?”
周黎安帶著哭腔,“哪裡都痛…….”
那一刻,周溫宴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沒有心的人,是怎麽再一次做到心碎的呢?
顧珈言沒有久待。
等到周黎安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
“水…..”
“姐,慢點喝。”
周黎安緩了緩自己還暈乎乎的腦袋,第一個反應就是問他:“通稿發出去了嗎?”
“放心吧,營銷號訊息滿天飛。有圖有真相,就算蕭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就你一個一直待在這?”
周溫宴放下水盃,在病牀前坐下,“不然還會有誰?”
“哦。”
周黎安醒了以後,蕭老爺子第一時間帶著蕭彥這個不孝子孫來到毉院。
“跪下!”
蕭彥硬著頭皮,第一次迕逆老爺子的話,站得筆直的。
“我讓你跪下!”
蕭老爺子沒客氣,直接甩開手裡的柺杖,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腿上。
啪——
蕭彥猝不及防,還真被打倒在地,直直地跪了下去。
“道歉!”
跪都跪了,現在也不差這句對不起了。
“周黎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有什麽不爽你沖我一個人來!”
蕭老爺子顯然不滿意,“繼續!”
“這事不是一個男人所爲,既然已經做了,也沒機會改正了,請至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