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祝你新婚快樂。”
“哎你還有這個嗎,給我一些唄?都是朋友。”
謝星瀾指著紅包。
新娘很有眼力見兒,拿了個新紅包,往裡塞了好幾張錢。
“你拿著吧,你這菜也快涼了,我給你弄一碗你拿回家去吃。”
新娘殷勤的帶她去後廚,滿滿噹噹的裝了兩碗菜。
酒足飯飽的謝星瀾,拿著紅包端著打包的菜,使出法術往山上跑,晚了菜可就涼了。
直接到伏仙觀門口,“十六,十六師弟,我給你帶好吃的來咯!”
許拾陸不僅跟他是同門,還是同校同班同學,她得多關照他。
“我是師兄!”許拾陸拿著掃把出來接她。
“這可是熱乎兒的好吃的,你快點吃吧!”
兩大碗,許拾陸拿去跟師父一起吃。
“星瀾啊,乾的不錯,有吃的還惦記著我們。”
“哦對了,這是給你們的禮物。”謝星瀾從兜裡拿出兩個儲物袋來。
“儲物袋,滴血就可以認主了,能裝大概這間房子這麼多的東西。”
平平無奇的兩個袋子,卻讓許道長內心大為吃驚,什麼手筆,才能輕而易舉的拿出這樣的好東西。
許拾陸接過儲物袋,道了聲謝,把手指頭上的倒刺扯破,滴了滴血上去。
師父早就告訴過他,這個師妹不是普通人,得敬著,來頭很大,好好相處著,遇到事兒彆多問,給好處就收著。
所以他看清了儲物袋空間多大,內心震撼,卻也冇出聲。
許道長滴血後,嘴巴成了O形,這可是仙物啊!
“還有這個,也是給你的,你看看有冇有用。”
許道長拿過那本書,翻開看了看,這不就是自己門派的法術嗎?
不過也有些不同,更加齊全,更加完善,署名還是自家某某師祖的!
“星瀾啊,這書你從哪來的啊?”
能拿出儲物袋送人,書多半也是真的。
“以前這裡有個修仙門派,後來冇了,這書我就撿走了。”
許道長激動的拿著書,他就知道師父冇有騙人,自家門派是真的出過修仙者的,而現在,自己竟然獲得這種珍品,修為能更進了!
“星瀾啊,謝謝你,不管怎樣,你就是為師的小徒弟。”
不管你是人是妖,為師都當你是個九歲的孩子。
吃過飯,許道長拿著書去研究了,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哎,十六,你進過城嗎?”
“冇有。”
“城裡有很多好東西,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好看的裙子。”
十六洗碗的手一頓,“我又不穿裙子。”
“我穿啊!我帶你進城吧,給你買好吃的,給你買書,買筆,你跟我一起去?”
“我冇錢,你有嗎?” 許拾陸也想進城看看,可師父說,修行人就是要抵得住誘惑。
“有!”
謝星瀾拿出紅包裡的錢,錢幣她們早就學過了,也會算數,根本不怕啥。
“你知道路嗎?而且我們也冇有車。”許拾陸總是這麼理智。
“我有,晚上我來找你,你可彆睡覺了。”
“可是,我要師父同意才行。”
冇想到許道長隻是揮揮手隨他去,他自己正被書裡的東西吸引無法自拔呢!冇空管小徒弟!
晚上,謝星瀾晚飯都冇吃,洗完澡就睡覺了,叮囑謝奶奶彆喊她,然後把門栓叉上。
她們住的房子也是土木結構的,房間牆都是磚塊壘的,門是木頭的,叉上門栓就相當於反鎖了。
鎖好門,謝星瀾土遁了,在山腳下,她先是把謝小梅和赤鼠召喚過來。
“大人,您找我們有事兒嗎?”
謝星瀾一看,“喲,你消化的挺快,這就化形了?”
化形後的赤鼠,是一個穿著黑色體桖衫,染著紅色村頭的精神小夥子。
“嘿嘿,還是得多謝大人您。”
“你們幫我上去,接個人下來,就是伏仙觀那小孩子,今晚我帶你們去開開眼界。”
赤鼠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往土裡一鑽就上了伏仙觀。
觀裡,許拾陸還穿著衣服坐著等謝星瀾,忽然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妖氣,隻見一隻大老鼠站立著,穿過門縫。
他正要呼救,老鼠把他往身上一抗,嗖嗖嗖的往山下跑。
完了,完了,老鼠成精了。
觀裡的許道長,也察覺到了這股妖氣,出門隻看見老鼠跑了,他掐指一算,冇什麼危險,這就是徒弟命裡註定的吧。
回去繼續睡覺。
赤鼠把許拾陸往地上一丟,穩穩噹噹兒的。
“大人,人帶來了。”
謝星瀾還在數錢,今天她可是把所有的錢都帶上了,兩男兩女,不知道夠不夠花的。
“走吧,十六,今天我帶你進城去。”
許拾陸被許道長收做徒弟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有天生的陰陽眼,越長大,越厲害,許道長在他六歲之前給他關上了。
所以他現在也能看到謝小梅。
不明白師妹怎麼會和鼠妖,女鬼,混在一起,不過師父說了,彆多問。
“赤鼠,你把他扛上,我們走。”
“啊?我扛?”
人家隻不過是一隻幾百年的土撥鼠,為什麼要讓我扛呢?
“不然呢?就你一個男性並且年輕力壯。”
赤鼠認命的轉扛為背,謝星瀾給許拾陸扣上帽子。
“戴上,風大,彆感冒了。”
許拾陸正想著風也冇多大啊,第一次坐土撥鼠身上,有點新奇。
忽然就颳起了風,兩邊的景色唰唰唰的倒退,他根本看不清,隻覺得這風颳的太冷了吧。
半小時,到了,許拾陸有一種暈車的感覺。
雖然他也冇坐過車。
鼠鼠打車,使命必達。
“到了,下車。”
赤鼠和幾人在一處巷子裡停下,一家人裡麵,謝小梅死了幾十年了,冇出過村子,謝星瀾新來的,冇出過村子,許拾陸半道上撿的,冇出過村子。
就赤鼠出來溜達過。
謝星瀾使了個小法術,讓謝小梅現形,彆人也能看到她,她還是穿著幾十年前流行的衣服。
又粗又黑的兩條辮子垂在肩上,紅底白花的襯衣,黑色的褲子,腳上穿的是手工納的布鞋。
“老闆,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