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涼王府數日。
閒散度日。
有了姑爺身份,行動自如。
悠閒前往天下三大禁地險境之一--聽潮樓。
【簽到:聽潮樓,習的湖中刀。】
【簽到聽潮樓,習的......】
......
一月之後。
楚辭泛舟湖上垂釣,忽聞岸邊有人喚他。
睜眼一看。
原來是一身綠衣的箐鳥,徐風年豢養在院中的女子之一。
梧桐苑大丫鬟,昔日四大宗師之一槍仙王秀之女,天生的冷臉冷心,性格生僻。
也是徐曉暗中培養的天乾四死士中的丙,對徐風年恭敬親近,是其紅顏之一。
“二小姐讓我傳話,姑爺在府中一月有餘,實在是悶得慌,相約今夜更定醉仙居一聚。”
更定?
也就是8點左右。
醉仙居?
那不是最近新開的青樓嗎?!
徐胃熊居然拉著夫君一起,夜逛窯街,這是什麼路子?
楚辭眉頭輕皺,一時之間摸不清她這便宜娘子打算乾什麼。
但也僅僅是片刻失神,很快便回話。
“我知曉了,不過......今日怎麼不見魚幼薇來報,反而是你代為前來?”
雖然徐胃熊和徐風年姐弟情深,但是二姐為人冷酷、嚴肅,與大院兒裡的這些鶯鶯燕燕並無過多來往。
今日難道變了性?
箐鳥神色冰冷,不苟言笑的回了句。
“箐鳥隻管稟報,其餘並不知曉,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去了。
楚辭眼看其離去,並未挽留。
看來簽到這丫頭是冇戲了。
隻得腳踏輕舟,飛身上岸。
洗漱、更衣之後,前去赴約。
北涼王府、徐曉住處。
一個仆人打扮的軍中斥候,打開房門悄聲進房,在其耳邊輕語幾句。
徐曉正在揮舞潑墨,頭也冇抬一下,隻是輕聲的回了聲。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斥候走後,才收起毛筆。
嘴角勾動一笑。
“這二丫頭玩的什麼花花腸子,招夫入贅、新婚燕爾居然......這性子是隨了誰呢!?反正肯定不是我,夫人更不可能。
一定是上陰學宮那些死搬教條的算書生給教壞了,呸呸呸。”
徐曉口中碎念道。
......
夜色見晚。
更定初敲。
醉仙居前,楚辭獨自等待,麵對紅粉勾欄絲毫未動。
不多時。
徐胃熊到了。
她女扮男裝,掩飾身份,卻也是白麪書生、俊俏公子。
“娘子。”
“叫我徐公子。”
“徐公子,今天這宴是什麼宴?莫不是鴻門宴。”
楚辭出言調笑。
徐胃熊一個白眼,並不回答。
角落處。
徐曉放心不下,帶著義子褚祿球兒暗中蹲點。
身為嶽父的北涼王,見楚辭入府並未安分幾日,居然跑去逛青樓。
怒急!
待看到其身旁之人時,十分眼熟,居然是老二徐胃熊不僅吐槽:“真是見了鬼了,新婚小夫妻冇事兒逛什麼窯子?!”
褚祿球兒說:“難不成是閨房之樂冇有經驗,特來借鑒學習!?”
“......”
徐曉無言,也就球兒敢如此膽大妄為的猜測,換做旁人,早就被他一刀劈了。
什麼話?
想我堂堂北涼王府,上陰學宮傑出學子,床弟之事還需要學?!
正在兩人討論之際。
一道冷冽的眼神襲來。
正是天性機警的徐胃熊。
“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快跑!既然老二陪同前往,絕跡鬨不出什麼幺蛾子。回府!”
北涼王何許人也,思索後立刻知道了二姐的做法。
不僅要回府,還要將女婿楚辭,慾求不滿、不堪重壓、偷出逛窯子的事情。
傳至大街小巷,人儘皆知。
讓世人皆知楚辭不學無術、攀附權貴、還貪杯好色。
處處是破綻,纔好引誘暗處的敵人上鉤。
一切都是謀劃。
兩人進房登樓,直接來到二樓。
老鴇眼拙,不識泰山,但見兩人衣著打扮非富即貴,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招呼。
楚辭還未出言,徐胃熊便率先出手豪擲千金,讓其引路去往花魁住所。
老鴇見錢眼開、眉開眼笑。
一路謙卑伺候、口綻蓮花。
“兩位客官,這便是司裡裡的香閨了,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徐胃熊俯身說道:“自然是兩個一起了。”
再加一錠銀子。
足量足金!
“喲,瞧您說的,請請請。”
兩人入屋。
還未見齊人,便聞其鼎香。
香氣襲人、心曠神怡。
“兩位公子這廂有禮了。”
司裡裡是醉仙居的花魁,當世數一數二的美女,美到讓人不能跟她獨處。
隻怕獨處時控製不住自己。
若不是出自風塵,否則胭脂榜上必有她一席之位。
“是聽曲兒?還是觀舞?”
“自然是又聽曲兒,又觀舞......”
舉杯把酒言歡,詩言風花雪月。
誌不在欲,意在千秋。
......
一日又一日。
兩人流連坊間,汙穢、下作之名已然傳開做實。
......
又一日。
徐胃熊有事,命楚辭獨自前去。
“娘子這是真看的起我啊,如此尤物單當真是在考驗我的毅力。”
楚辭苦笑一聲,遂獨自前往。
“公子今日隻身赴宴,莫不是刻意甩下悄娘子,偷偷跑來,私會裡裡。”司裡裡媚笑道。
原來她早就看出徐胃熊的身份,隻是不拆穿罷了。
“姑娘說笑了。”
蘇辭說罷,兩人都未曾深究。
而是一如既往的。
聽曲兒、觀舞。
司裡裡今日有意無意之間,隱隱都在挑逗蘇辭,似有意亂他心神。
果真尤物,獨處難製。
就在。
曲罷,舞落。
氣氛曖昧之際。
“錚~~~”
一柄長劍襲來,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出手便是絕殺,不留一絲迴轉的餘地。
蘇辭剛欲起身迎擊,卻有人比他還快。
“轟隆!”
身後一柄銀槍刺破房門,挑開長劍。
出槍之人居然是箐鳥。
此刻的箐鳥英姿颯爽,雷厲風行。
“你怎麼來了?”
“奉命行事。”
箐鳥依舊少言、冷酷。
態度依舊,難以簽到。
兩人戰在一起。
數十個回合之後。
司裡裡手中的長劍被挑落,箐鳥的槍尖指著她的脖子,寒芒刺破肌膚,寸寸光影交錯。
“我敗了!可惜冇能殺了你這登徒子。”
“是嗎?恐怖你永遠冇有這個機會了。”
逢場作戲這麼多天,就是等她自己暴露,順便順藤摸瓜揪出更多的細作。
現在。
正主伏法!
戲了,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