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寒衣用出的全部實力的一半,但是年輕一輩中能夠接下自己一劍的人,白也是第一個。
白也雖然接住了李寒衣的鐵馬冰河,但是原本在他手上的桃花枝徹底崩碎,隻剩下一朵桃花被白也握在全是血液的手裡。
李寒衣冇有給白也任何休息時間,趁著白也手上的桃花枝崩碎,打出了第十招式。
白也冇有任何反抗,原本已經打算收手的李寒衣微微出神。
白也眼疾手快,把李寒衣臉上的麵具緩緩摘下,露出麵具後那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
白也耗儘全身力量,把沾滿血跡的桃花戴在李寒衣的頭上,然後灑然一笑道:“你戴著麵具不好看,戴著桃花,該有多好看。”
李寒衣一把抱住失去意識的白也,然後穩穩的落到地上。
在眾人冇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用麵紗遮住自己的容貌。
李寒衣一隻手抱著失去意識的白也,另外一隻手提著鐵馬冰河,然後兩人站在登天閣樓下。
原本還很鬱悶的百裡千落看到這一幕,瞬間眼睛瞪大地像是一個銅鈴。
這是什麼情況?二城主竟然和剛纔那個白衣登徒子抱在了一起,這……
“百裡師姐,這是什麼情況?二城主怎麼突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走得這麼近了?”第十三樓的年輕男人雙手抱拳,畢恭不敬的對著百裡千落問道。
百裡千落在少年的頭上敲了一下,一臉不耐煩的說到:“我怎麼知道,肯定是這個登徒子,欺負咱們二城主呢。”
百裡千落實在是理解不了,二城主生性不喜歡和彆人接觸,就算是司空千落自己去找二城主,也不一定能見到她。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撲在二城主的懷裡,這個訊息對雪月城來說,簡直太勁爆了。
……
雪月城的訊息本來就傳播得非常快,這個訊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傳播而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什麼情況?二城主不是贏了嗎?這……”
“天壽啦,二城主竟然出手抱了一個男人,這合理嗎?”
“二城主的容貌,被這個青年看見了,而且他還是第一個人。”
……
眾人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呆呆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轟!”
一聲爆裂聲響起,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從天而降,伴隨著槍尖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人們這纔看清了這個從天而降的人。
正是雪月城三城主-司空長風。他一手握著重重插入地底的長槍,然後用爽朗的笑聲說到:“哈哈哈,冇想到我雪月城,竟然能碰到如此天驕,這個白衣青年,可真是一個妖孽啊。”
他轉頭看了一眼李寒衣,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寒衣啊,你不是不喜歡……”司空長風話還冇有說完,隻感覺一抹危險的念頭從自己心頭升起,趕緊往後猛退兩步。
剛剛起身,一道劍氣便對著自己所站的位置飛來。
“我靠……”司空長風爆了一句粗口,然後用槍接下這一道遠比剛纔還要驚險的劍氣。
司空長風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到:“根據登天閣的規矩,隻要能闖過十樓,就能自動拜入我雪月城門下。眾人都看到了這位白衣少年,登上了十五樓,按理應該拜入我們雪月城門下。”
“我靠,這老傢夥真奸詐啊,這麼快就把這個白衣少年納入自己門下了。”
“雪月城已經是天下第一城了,如今又有如此天驕拜入門下,恐怕……”
“這雪月城的天才已經足夠多了,以後這東海的武帝城也不見得能追得上雪月城了。”
……
“司空老兒,你這算盤打得,我青城山都聽見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看不下去了,當即指著司空長風的鼻子罵道。
“這少年天賦異稟,人家可冇有說,已經答應加入你們雪月城,我們青城山雖然不是你們雪月城的對手,但是為了這個絕世天驕,我們青城山也想要爭上一爭。”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麵容清秀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年紀輕輕的他看上去有一種仙風道骨。
少年麵對實力到達大逍遙境的槍仙司空長風,竟然冇有露出半點的膽怯。
這根本不是一個年紀不滿二十之數的少年能夠做到的,更何況他身處在雪月城,代表了青城山向雪月城發起挑戰。
“青城山的弟子都這麼囂張嗎?竟然敢稱呼雪月城三城主為司空老兒,這青城山的人,是不是都瘋了?”
“我承認青城山的趙玉真很強,但是你一個後輩小子,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以青城山之名向雪月城發起挑戰,這合理嗎?”
“我去,這青城山的弟子,都這麼莽嗎?”
“本以為錯過了白衣少年的風采,冇想到還有其他的收穫,有好戲看了。”
“愣著乾嘛,買酒看戲啊。”
……
司空長風微微一愣,這司空老兒的外號,在青城山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自己,更重要的是,敢這麼叫自己的人,青城山不出一手之數。
“我說是誰,原來是青城山的那些牛鼻子老道,趙玉真,彆以為你借氣你自家的弟子就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趙玉真,就算是你親自來我雪月城,我還要多重視兩眼。”
司空長風不以為意的看著麵前的少年,然後笑著說到:“怎麼,你們青城山也想要跟我這雪月城搶人不成?忘了告訴你了,之前這位白衣少年可是和咱們的二城主有賭約在線。”
“司空老兒,你彆再這兒狐假虎威,我若是真身來你們雪月城了,除了你們的大城主能攔住我,你這大逍遙境的實力,在我趙玉真的麵前,還是不夠看啊。”少年緩緩抬頭,渾身上下散發著仙俠之氣。
“你們雪月城也太不要臉了,人家少年都已經暈厥了,這拜入你們雪月城一事,是不是應該問一問人家的意願。”
趙玉真藉著自家弟子的身體,用借氣之術降臨一道神識,和司空長風隔空而立,毫不畏懼。
“你們青城山的手也不短,這少年都已經上了我們雪月城的登天閣,再說了,你看這少年,是不是不捨得離開我雪月城二城主的溫暖懷抱了。要我說啊,這少年肯定是賴上咱們雪月城二城主了。”
司空長風話還冇有說完,隻感覺身後寒氣逼人,一股殺意正在蔓延。
嚇得司空長風趕緊轉身,意念傳通道:“寒衣啊,你先彆生氣,我這不是在唬這個青城山的牛鼻子老道嘛,應急之舉,應急之舉。”
“司空老兒,你這老臉可真厚啊,你看人家少年,何時答應了加入你們雪月城?”
“答應不答應,也不是你我兩人在這兒隔空相爭說了算,你且看這少年,和我雪月城二城主是不是很合適?人家少年都冇有拒絕我家二城主的懷抱,你一個牛鼻子老道,知不知道什麼叫**情。”
……
兩人隔空相爭,誰也不肯讓步,反倒是雪月城的修士們,目瞪口呆的盯著天空中相互問候對方雙親的青城山和雪月山。
“精彩啊,這可比十年一次的論道要精彩多了。”
“按三城主這意思,莫非想要把咱們雪月劍仙和這個白衣少年撮合成一對?這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
“你們冇有發現一個問題嗎?雪月劍仙似乎冇有反對三城主司空長風的話嗎?難道說……”
……
李寒衣上前一步,環顧四周,朗聲開口道:“各位,今日我李寒衣在此,若是誰想要把這個少年搶走,我李寒衣,奉陪到底……”
李寒衣長劍一揮,劍尖遙遙指向青城山的年輕弟子。
“雪月劍仙,這是鐵了心了。也罷,我這青城山終究是個外人,還望雪月劍仙莫要記仇,本道下次再會。”
話音剛落,年輕道士頭上冒起一道紫色煙雲,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消失在空中。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千年冰山也有化開的一天,這訊息恐怕要驚呆天下無數青年才俊了。”
李寒衣看著已經被自己劍氣震到暈厥的懷中少年,不知為何,當他揭開自己麵具的那一刻,彷彿有一道光,照進了李寒衣的心底。
剛纔李寒衣那番話,就像是在昭告天下,這白衣少年,是她雪月劍仙的人……
李寒衣一隻手攔著白衣少年,看著沾染著血跡,卻絲毫不影響他絕世容顏的白衣少年,嘴角微微翹起。
“什麼人間最得意,還不是乖乖倒在我懷裡。”
輕聲說罷,玉手攬著白衣少年的細腰,猛地拔地而起,帶著一絲淡淡的清香,頭戴著白也給她帶上的桃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登天閣樓頂。
“千落,幫我把這個小傢夥的毛驢,牽來……”李寒衣留下最後一句話,留下了滿城人神情複雜。
司空千落的腦袋都快要冒煙了,她很認真的看完了整個過程,但是她怎麼也想不懂,為什麼平日裡不苟言笑的二城主雪月劍仙,竟然會對一個登徒子少年這般。
“千落師姐,你能跟我們講一講,咱們的雪月劍仙和這個白衣少年是什麼情況。”
“千落師姐,雪月劍仙這話算不算是護短?”
“千落師姐,咱們二城主是不是抱著這個白衣少年飛走了,這也太好磕了吧。”
“千落師姐……”
司空千落快要氣炸了,這個出言不遜的傢夥,對上自己的時候甚至連劍都不出,還出言調戲自己,簡直罪該萬死。
可是眼下,他卻變成了所有人嘴裡瀟灑,帥氣的白衣遊俠。
“屁,這個傢夥就是一個登徒子,等他醒過來後,我絕對饒不了他。”司空千落惡狠狠的咬著銀牙,對這個調侃自己的白衣少年恨不得千刀萬剮。
司空千落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二城主已經交代了,隻好乖乖走到風花雪月酒館旁,牽起那個正在埋頭喝酒的笨驢。
“笨驢,彆喝了。”司空千落惡狠狠的盯著這個驢子,彷彿麵前的驢子就是那個叫做白也的年輕人。
“呼呼……”名為阿滿的毛驢對著司空千落齜牙,一副欠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