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開局弄哭師妃暄 第7章

華山論劍第一天是準備時間，用來給大家熟悉場地，以及準備休息。

很多人一路舟車勞頓，需要休整一番，養足精神。

夜幕降臨，寒風發出陣陣嗚嗚的呼嘯聲。

廳堂裡，人聲嘈雜，十分熱鬨。

這裡是吃飯喝酒的地方，是嶽不群用從牙縫中摳出來的錢，修建的場館。

地方不大，勉強容納百十號人。

此刻，天南海北的年輕人聚集在這裡，三五成群，高談闊論，氣氛活躍。

昏黃的燭火搖曳，映襯出一張張陌生或者熟悉的麵孔。

他們來自各個門派勢力，大部分都不認識彼此。

這些年輕人，或是溫文儒雅，或是英姿勃發，或是粗獷豪放。

他們各自聊著江湖傳奇，聊著武林秘辛。

一盞酒入肚，便是一篇故事。

人群中，一名頭戴羊絨帽，穿著棕色布襖，相貌憨厚的少年坐在桌前獨飲。

他似乎並不習慣這樣的環境，亦或者第一次與這麼多的年輕俊傑坐在一起，頗有些拘謹。

聽著其他人談古論今，談及江湖中的一些軼事，他津津有味的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他插不上嘴，但他很喜歡聽這些人談論江湖。

他從小在蒙古長大，這是他第一次踏足中原，跟隨他的七位師傅，參加這場武道盛會。

少年猶如鄉巴佬進城，對於什麼都充滿好奇。

所見所聞，皆是聞所未聞，新奇無比。

“這位兄台，我敬你一杯。”

就在少年思緒亂飛的時候，耳邊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他抬頭一看，卻是一個披著銀白色狐裘，玉冠束髮的年輕公子。

少年怔了一下，急忙端起酒杯，朝對方敬了一下，然後將杯中之酒一口灌下。

“兄台看著不像中原人士，怎麼稱呼？”

對方見狀，不禁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叫郭靖。"少年道。

郭靖？

段譽微微一愣。

冇想竟在這裡碰到郭靖了，而且是少年時期的郭靖。

眼前的郭靖，約莫十**歲的年紀，應該是剛入中原不久。

他生的濃眉大眼，身高膀闊，看著敦厚樸實。

他的皮膚黝黑，但並不難看，這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是草原長大的漢子特有的顏色。

“我叫段譽。”

段譽微微一笑，自報姓名。

郭子是個老實人。

而他平生最喜歡欺負的，就是老實人。

“黃蓉冇跟你一起來嗎？”

“什麼黃蓉？”

郭靖愣了一下，有點懵逼的看著段譽。

"家住桃花島的那個。“段譽道。

“冇聽說過。”

郭靖搖搖頭，越聽越糊塗。

"我是和我的七位師傅一起來的。“

“哦。”

段譽點點頭。

郭子這是還冇遇見他的那位真命之女啊。

而今時間線和劇情什麼的，全都亂了。

也不知道郭子以後還能不能結識黃蓉。

就他這智商，如果冇有黃蓉的扶助，將來還會有原著裡那位聞名天下的郭大俠嗎？

多半懸。

他性格耿直，一根筋，不懂得變通，很多事情做起來都非常的愚笨粗糙。

冇有黃蓉從旁點撥的話，未來的人生基本可以打GG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郭子目前還算混得不錯。

至少，他現在的功夫比自己高。

"段譽兄弟，你認為這次華山論劍，哪個門派的弟子能拿第一？"

郭靖又開始好奇。

這一問，就把段譽問住了。

要問他，挖掘機技術哪家強。

他可以秒答，山東藍翔。

但問他，年輕一輩中誰的實力最高？

這他著實不知。

這個世界太雜了，相關劇情人物的武力值都有所調整。

不能用原著中的印象，代入判斷。

同時秦瓊戰關公這種事，也根本無法比較。

郭靖的問題，也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討論。

“當然是少林寺啦，少林寺的虛竹內功雄厚，實力超絕，華山論劍第一名非他莫屬！”

“那可未必。”

"我倒覺得，武當派的那個張無忌纔是第一人，據說他武學天賦極高，一手太極拳深得張真人真傳，同時還兼具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等其他幾門絕世武功，武功深不可測。"

"不對吧？我記得張無忌不是做了明教教主嗎？怎麼還能代表武當出戰？"

“張無忌既然做了明教教主，便算不得武當派的人了！武當這是請外援，不公平！”

“唉，你們訊息太閉塞了吧！張無忌早在數個月就已經辭去了明教教主之位，迴歸武當了。而今的明教是由一個叫“朱元璋”的人接掌了。“

“莫非是那個率領起義軍，對抗元蒙的朱元璋？”

“正是！”

“哈哈哈……你們說的那個張無忌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比得過丐幫的”北喬峰“嗎？”

“對！北喬峰纔是真英雄，真漢子！他纔是年輕一輩第一人，武功無人能敵！”

“我反對！你說“北喬峰”是第一，難道“南慕容”就比他差嗎？慕容公子出身於武學名門世家，通曉天下百般武學，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泥腿子？“

見眾人漸有爭吵之勢，正坐在段譽這一桌的慕容複，連忙站起身，朝周圍拱手道："諸位朋友。在座諸位，都是江湖同道中人，參加這次華山論劍，奔著是以武會友而來，當放平心態，以和為貴纔是，切莫因為一些爭執而傷了和氣。

一切待華山論劍之後，自有分曉。"

"慕容公子說的極是，我等慚愧。"

"慕容公子英明。"

"慕容公子，我敬你一杯。"

眾人見狀，紛紛嚮慕容複舉杯致敬。

慕容複也是客套，連忙舉杯回禮。

一口酒入喉，有人感歎道：”真希望慕容公子和喬峰能較量一場啊！“

這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慕容複自出道以來，便和喬峰綁定放在一塊比較。

他們兩人，一個是梧桐上的鳳凰，一個是原野上的雄獅。

一個翩翩有禮，溫文爾雅；一個豪邁颯爽，大氣磅礴。

雖然這兩人在江湖上冇什麼交集，但在武功上，兩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

二人若是較量，必定會讓眾人眼前一亮。

慕容複聽到這些，隻是笑笑，並未作聲。

段譽則是心中思揣，這個世界的慕容複果然大有不同。

不僅性格圓滑沉穩了許多，武功也加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二十六歲的年紀，武道三品。

和開掛的小龍女一個境界。

對比原著裡的那位徒有虛名的撈逼，那可是草雞變成鳳凰了。

隻是不知道，他真實的實力究竟有多少呢？

武者的實力與武道境界掛鉤，但不等價於武道境界。

修為隻是實力的一部分。

除此以外，還有諸多因素影響。

如：心性、體魄、膽略、智謀。

甚至，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同境界的武者，有的時候，彼此之間展現出的實力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還大。

冠軍之間，亦有差距。

對吧，冰皇。

所以說，一個人的實力究竟什麼水平的，還得看實戰。

而且得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有的人吹得牛逼轟轟，一交手就拉跨。

有的人隻會窩裡橫，平日裡各種亂殺，一到大賽就成了軟腳蝦。

還有的人天下第一，一翻戰績是空的，壓根冇和人交手過。

來參加這次華山論劍的，哪個不是人中龍鳳？

高手太多，誰能笑到最後，還真不好說。

除了剛纔談論的人物，還有“玉臂麒麟”步驚浪，“鬼見愁”林采臣，“禦龍劍士”伊之平，以及慈航劍齋的師妃暄……

這些都是擁有前十實力的種子級選手。

總之，誰是最後的華山論劍第一，都和段譽無關。

反正，不會是他。

他隻求，到時候和他對打的人，下手能輕點。

打他可以，彆打臉就行。

對手最好是個溫柔善良的軟妹子。

他可承受不住肌肉大漢的暴力摧殘。

夜漸深，曲終人散，館廳中人漸漸離去。

段譽也準備回去洗洗睡了。

"段公子留步。"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招呼。

段譽扭頭一看，卻是慕容複。

“慕容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他對這個世界的慕容影印象頗佳，覺得這個人挺和藹的，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高傲冷酷。

“再飲一杯吧。”

慕容複邀段譽坐下，又要了一瓶"醉花陰"。

館廳裡下一盞油燈，燈芯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一角。

桌上的殘羹冷食還未收拾，酒盞中的熱酒冒著白白的熱氣。

昏暗的火光下，慕容複的臉上帶淡淡的醺紅。

藉著酒意正濃，他向段譽開口道：“段公子，覺得我表妹怎麼樣？”

段譽聞言愣了下。

他看嚮慕容複："慕容公子何出此言？"

"嗬嗬，段公子，不必緊張。

我觀你白天時多打量我表妹，似乎對她很是有興趣。"

慕容複笑著說道。

雖然慕容複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段譽不敢保證他心裡是不是已經有點生氣了。

畢竟，原著裡慕容複那麼厭惡段譽，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段譽一直死纏著王語嫣，狗皮藥膏一樣甩都甩不掉。

當麵挖人牆腳這種事，擱誰誰不生氣啊？

段譽連忙解釋道：”慕容公子彆誤會，我對王姑娘絕冇有任何非分之想。

令妹容貌美麗端莊，想來任何男子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吧。

若有冒犯，還望慕容公子見諒。"

慕容複笑著擺了擺手："段公子不用解釋，我懂。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裡需要遮遮掩掩。

你若是對我表妹有意，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做個牽線媒人。

你的年齡和我表妹相仿，相貌堂堂，又是天潢貴胄，配她正是郎才女貌。"

段譽徹底震驚了。

他冇料到慕容複的態度會如此寬容，居然不介意段譽追求他表妹，還想主動幫忙牽線。

離譜，離大譜。

這慕容複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段譽有點迷糊了。

"慕容公子，你難道不知道王姑娘對你的情誼嗎？她看你的時候，眼神總是飽含深情，大概早就愛慕你已久吧。"

他故意試探慕容複說道。

慕容複聞言搖頭一笑："我怎會不知？"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將她推給彆人？"

慕容複微微歎息一聲："我有我的苦衷，旁人是不會懂的。“

苦衷。

是因為要複國嗎？

大概是吧。

論慕容複此生最大的誌願，大概就是"光複大燕"了。

果然，他還是那個慕容複，那個為了複國大業，一切都是可以捨棄的慕容複。

隻是，他更加成熟內斂了，為人處世也更加圓滑老練，不再輕易露出本性。

他知道該韜光養晦，徐徐圖之，而非一味地急躁冒進。

他知道要充分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資源，擴大人脈優勢，積攢羽翼。

為此，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犧牲。

段譽看著他，內心隻覺得他有點可憐，有點悲哀。

當一個人落入了權力的漩渦中，註定是不會幸福的。

不知道他能孤獨地走到幾時。

“少年心事當拿雲，我誌不在兒女私情，無法迴應語嫣表妹的感情。“

慕容複緩緩飲儘杯中美酒，繼續說道：

"我知她對我情深義重，卻不願辜負她一生。

所以，若是有其他優秀的男子能夠代替我照顧她，我是絕對支援的。

若是段公子願意娶我的表妹為妻，我亦樂見其成。"

聽了他的話，段譽沉默了。

賣表妹就賣表妹唄，說的這麼偉大深情乾嘛！

賣一個表妹，換取將來複國事業上一個巨大助力。

這算盤珠，打得啪啦作響。

按理說，喂到嘴邊的肉，冇有不吃的道理。

王語嫣長得漂亮，又是武學百科書。

而且，她還是他名義上的親妹妹，想想還挺刺激。

但……

他並不想當第二個龍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