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姓秦婦女的聲音,廖建國抬了抬頭看了眼王文超,然後又冇有任何表情地低頭繼續玩著手機。
“秦姐好!”王文超笑著打著招呼,然後掏出自己的芙蓉王,開封,抽出一根遞給廖建國,說道:“廖哥,抽根菸。”
廖建國連頭都冇抬,嘴裡說道:“放這吧!”
王文超心裡很不爽,暗道你丫牛個毛線,又不是領導還擺個臭架子。
不過,王文超覺得自己初來乍到的,便就把這股火給壓了下去,把煙放在桌子上,走到姓秦的女人桌子便問道:“秦姐,你知道王主任去哪了嗎?”
“你說王德輝啊,鬼知道他去哪了,他啊,一週五天有三天不見人,就算來了也是走個過場,轉身人就不見了。現在這個時間估計是在家屬樓那邊李廚子家打麻將。”姓秦的婦女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王文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以往每個月的最後一天王德輝基本上都會在辦公室等他,這是約定好的,每個月月末王文超過來找他簽字對賬。
而今天王德輝明知道王文超會來找他簽字卻不見人,這讓王文超很不舒服。
但是不舒服歸不舒服,字還是必須要簽。
王文超拿出自己那個破爛手機給王德輝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喂,乾什麼?”王德輝接過電話。
“王主任,我現在在你辦公室,我想就這個月敬老院的一些單據找你簽個字。”王文超客氣地說道。
“哦,這個事啊。這樣吧,我現在有事,你把這些單據放我桌子上吧,我簽好了再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拿。”王德輝直接說道。說是有事,王文超聽得清清楚楚,那邊麻將聲很大。
“王主任,要不你抽空回來一趟簽個字吧,或者我去找你也行。你知道,我那邊冇有車,我來一趟很不方便,而且外麵賒的賬彆人也都催著要,有些小東西還是我自己先墊付的錢……”王文超解釋著。
“你小子怎麼聽不懂話?我都說了我有事現在在忙,冇有時間。你才工作多久?就開始嫌這嫌那了,你還乾什麼工作。把單據放那,有時間我會簽的。”王德輝顯然對於王文超的“不聽指揮”很不滿意。
王文超對王德輝積壓了好幾個月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再也壓不住。
王文超直接對著電話吼道:“你不簽是吧,不簽拉倒。明天再不交電費就停電了,出什麼意外關我屁事,老子又不是院長,你愛簽不簽。”王文超說完這句便把電話給掛了。
王文超是在辦公室裡麵打的電話,所以他說的話姓秦的婦女和廖建國都聽到了。
“到底是大學生啊,這火氣就是大。不過王德輝這老狗是出了名的愛記仇,你又是在他手底下乾活,以後可有得你受的了。”姓秦的婦女幸災樂禍地說著。
王文超冇工夫理他,直接走出了民政辦辦公室,路過旁邊主任的辦公室時,停住了腳步,想了想,便過去敲了敲門。
敲門過後裡麵就傳來“請進”的聲音。
隨後王文超推開門走進去,然後看到民政辦主任楊新飛正在辦公桌上麵寫著什麼。
“楊主任你好!”王文超走進去恭敬地喊著,然後拿出自己的那包芙蓉王,掏出一根遞給楊新飛。
楊新飛抬頭開到王文超,一邊說道:“小王來了啊!,坐!”一邊伸手接過王文超的煙。
“怎麼?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敬老院那邊出了問題?”楊新飛放下筆後和氣地說著,這段和氣的話讓王文超倍覺溫暖,同時,對這位不是很熟悉的上司好感激增。
“敬老院那邊一切都好,我今天過來就是月底拿單據過來找王主任簽字報銷的。”
“不過,我剛剛進去王主任不在,我打了電話給他,他說他那邊有重要的事情,讓我改日再來。你也知道,敬老院那邊離這有點遠,又冇有車,我來回一趟很麻煩,所以我想王主任不在是不是可以請您幫忙簽個字,今天再不簽字拿錢回去把電費交了,明天就得停電了。”王文超客氣地說著。
雖然話裡冇有半句告王德輝狀的意思,但是其實就是在向楊新飛告王德輝的狀。
“不在?”楊新飛聽過王文超的話之後疑惑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
不過楊新飛隨即又笑著對王文超說道:“那這樣吧,他既然不在你就把要簽字的單據拿過來,我來簽字,然後你去找秦賢慧拿錢,不管怎麼樣趕緊先把電費交了,決不能讓院裡停電,這是大問題。”
這個秦賢慧就是那個姓秦的婦女的名字,隻是這個名字與她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