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你要生了啊。”電話那邊傳來了李薇薇的聲音。
範巧巧俏臉煞白,她帶著哭腔說道:“小薇,你快來,我一個人好害怕……”
“不了。”李薇薇說道,“我給你卡上打五十萬了,住院費剛纔我用網銀給你繳了,你請個保姆吧,我要離開一陣子。”
範巧巧聞言,臉色大變:“小薇,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你奶奶的房子我已經賣掉了,產權人是她,所以她簽字就可以了,現在我把她送到你出租房裡了,等你回來,你就能看到她了。”李薇薇說道。
“你他媽……你陰我!”範巧巧崩潰了,歇斯底裡的大喊。
何真真在旁邊陪同,她眉頭一緊:“範小姐,你彆激動,現在已經給你打麻藥了,羊水破了,而且胎兒心率很危險,得剖腹產。”
範巧巧將手機重重的甩了出去,而她的話語周圍的人也都知道。
感情是李薇薇在她的身上看不到其他價值,於是已經打算離開她了。
“啊啊啊啊……”範巧巧捂著眼睛,任由眼淚落下來,然而這時候麻藥也逐漸開始生效,她的意識慢慢的就開始淡了。
範巧巧不知道手術進行了幾個小時,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嫗正在自己的身邊。
“你是……?”範巧巧吃力的看向了老太。
老太泛著微笑,她說道:“巧巧,彆起來,你看……”
說著,老太指向了範巧巧身邊的一個嬰兒床,裡麵有一個碧眼的小丫頭,正在吸手指。
“混血寶寶,大夫說很健康……你奶奶得了輕度的老年癡呆,時而會犯糊塗,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你要生娃子了,我就來幫忙照看下。”老太說道,她是範巧巧奶奶的鄰居,幾十年的好友劉太。
劉奶奶和範巧巧奶奶的關係用現代人的稱呼就是閨蜜。
一個是兩位老奶奶,一個是自己和李薇薇。
兩者的關係和情義一對比,範巧巧感覺到這是無比的諷刺。
“謝謝劉阿婆……”
“噓,彆吵到孩子,你休息吧。”奶奶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護士過來給範巧巧量體溫:“孩子我們得送去保溫箱了,是早產兒,所以得保護起來。”
“對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女護士叫……叫江美琪?”範巧巧虛弱的說道。
“她呀……剛請了假,和她未婚夫要去國外旅遊,你要是有事情,打她電話,需要我將電話抄給你麼?”那小護士說道。
範巧巧一愣,她也冇想到沈浪會和江美琪去國外旅遊。
大多女人都喜歡旅遊,感受不一樣的風土人情,範巧巧也喜歡。
話說回來,範巧巧也從未出國過,如此一聽沈浪竟然比自己先出國,她心中也不由得嫉妒了起來。
甚至於有些沮喪。
如果自己冇有這個孩子,也許和沈浪一起出國的人就是自己吧……
範巧巧眼淚水在眼眶裡麵打轉。
她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心中不禁暗自說道,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讓夢儘快的醒來吧……
小護士量完體溫,她說道:“恢複的很好,等會兒我會過來幫你清理惡露,你好好休息……需不需要開奶師?我們醫院有最專業的開奶師。”
“不了。”範巧巧說道,畢竟她知道,現在自己冇多少錢了。
……
沈家,沈浪和江美琪都準備好了行李,準備出發。
沈咬根將一些雜物整理了起來,交給沈浪。
沈浪哭笑不得:“爹,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工兵鏟,到時候你會在爪什麼島逗留,我聽說那邊有一些探索營,帶個物件能去做遊戲,還有指南針,軍刀……”老頭子說道。
江美琪撲哧一笑,她說道:“叔叔,你多慮了,軍刀這樣的東西是拿不上去的,工兵鏟能當做工具戴上,但是軍刀是屬於凶器了。”
“對了。”老頭子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盒子,他說道,“這個你拿著……”
“這是啥?”江美琪拿著一本巴掌大的鐵盒子。
“這個是我在菜市場上買的東西,可以當做充電寶,這邊可以拉出來倆個釘子,能當電擊防狼器,聽說國外不太平,拿著防身……我想充電寶總能帶吧。”老頭子笑道。
江美琪也不想讓老頭子為難,就答應戴上了。
老頭子平時喜歡看戶外求生節目,所以還交代沈浪,說這個工兵鏟是特質的,中間擰開之後,裡麵是一根鎂棒,能打火用。
“爹,我走了,你在家也好好休息,記得早晚鍛鍊!”沈浪說道。
老頭子打開了電視笑罵:“快去,彆趕不上輪船了,對了……你小子要保護好小美,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也拿你是問!”
“知道了,爹你放心!”沈浪招收。
下樓的時候,江美琪悠然一笑,她說道:“阿浪,叔叔真可愛。”
“嗨,他就是這樣,啥事兒都喜歡當真……不過聽說最近海上有颱風,會發生什麼還真就不一定。”沈浪說道。
江美琪輕拍了一下沈浪:“彆烏鴉嘴……”
“走,我送你們去火車站。”門口停著一輛紅旗車,正是何真真。
“何姐,一直麻煩你,也真的不好意思。”江美琪說道。
何真真笑道:“冇事兒,都是一家醫院的,你們倆人都是工作狂,平時工作都不帶休息的,這次七天你們好好放鬆一下,最好呀,回來造個娃……”
江美琪將包包放在了腿上:“何姐,哪有那麼快……對了那個範巧巧生了吧。”
“生了,是個女娃,還蠻健康的。”何真真說道,她行駛在高架橋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沈浪,沈浪托著腮幫子,波瀾不驚。
顯然江美琪是替沈浪問的。
送走了沈浪倆人,何真真這才發現自己還冇吃午飯,於是就進找了個小餐館吃飯了。
她點了一碗餛飩麪,但才吃了一口,她臉色就頓變,她有些眩暈。
何真真眉頭緊了緊,心說可能是自己吃不慣路邊攤吧,便強行將那噁心給嚥下去了,她打開了手機,一邊刷視頻一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