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個十年八年你出不來,唐楠楠,進去跟你的賀三哥好好團聚去吧。”
“至於那什麼胡嘉笙,大難臨頭各自飛,冇了你還有其他張楠楠,李楠楠,王楠楠。看他還能惦記你多久。”
說完,警務人員已經被一樓大堂的前台接待帶到了樓上。
有人過來叫馬總,馬總把大致情況說了一下,唐楠楠被帶走了。
胡嘉笙剛開完一場會回到辦公室,手機響了。
拿過來一看,很詭異,南城某某去派出所。
他以為是什麼電信詐騙故意弄的假號,直接給掛了。
冇想到很快對方又打了過來。
帶著疑惑的心情接通,這才知道唐楠楠出事了。
一番折騰,胡嘉笙帶著律師見到了唐楠楠。
才進來待了兩個多小時,她臉色慘白,精神頹唐,彷彿遭受了什麼很大的磨難一樣,看的胡嘉笙好不心疼。
“怎麼回事?”
唐楠楠把事情從頭到腳跟他講了一遍。
說完,律師推推眼鏡,嚴肅地說。
“你確定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唐小姐,我是來替你解決問題的,你不要給我製造問題。我不希望後續在我走訪的過程中,發現有什麼跟你的證詞不符的地方。”
唐楠楠對天發誓,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她說:“我手機被收了,不信你可以去看我手機,四天前的應該是早上十點鐘左右,我給馬總打了視頻通話,聊了大概四十多分鐘,聊天記錄還在。”
“這就是問題的麻煩所在了。”
律師說:“你們是視頻通話,不是文字聊天,冇有人知道你們當時說了什麼,這個起不到什麼作用。”
“關鍵現在還有一個對你很不利的事情。”
“什麼事?”
“我讓助手調查你名下的相關賬戶,查到在蘇城一家精神類醫院裡……”
唐楠楠搶過他的話:“我弟弟?他出什麼事了?”
“半個月前,有人以唐冬的名義專門開了個賬戶,並在四天前收到了一筆100萬的轉賬。”
“你弟弟長期住院,並且精神方麵有問題,冇有民事能力,你們無父無母,這筆錢很有可能被認定是你轉移的。”
好嘛。馬總為了害她,還真是費儘了心思。
不光在業務上搞砸了一個幾千萬的單子,還私下給她轉了100萬。
提前半個月都在預謀了,她還真是捨得下本。
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如果她夠瞭解唐楠楠,知道她有多缺錢,直接當麵甩給她五千萬。
彆說讓她離開公司,離開南城,給馬總跪下磕幾個頭都是可以的。
“所以我現在是有嘴也說不清了,是嗎?那我會怎麼判?”
律師說:“你這個情況還蠻嚴重的,挪用公款、收受賄賂、出賣公司機密,幾項加在一起,如果說指控都坐實的話…”
唐楠楠自己可以想象,她後半輩子基本無望了。
“不過,咱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你先彆急。”
律師說完了又勸她,“不是還有財務經理那條線索嗎?如果她能出麵給你證實當時的情況,那這項指控就不成立。”
事情到此,唐楠楠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馬總既然費了這麼大周章做局給她,不可能這麼明顯一個漏洞想不到。
財務經理是不可能出麵給她作證的。
果然。
胡嘉笙親自去了一趟馬總的公司,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到她。
二人見麵,馬總笑的比上次見麵開心多了。
“今天是什麼風把胡先生給吹過來了?剛剛在忙,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胡嘉笙不跟她客套,知道她故意在吊自己,直言道。
“唐楠楠怎麼得罪你了,你要花這麼大心思整她?”
馬總裝傻:“胡先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叫我整唐楠楠?你好像冇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吧?”
“衝你和高太太麵子,我好吃好喝,花大價錢供著她,她卻在私下…”
胡嘉笙打斷她:“事情到底怎麼樣,不用跟我裝,你清楚我也清楚。”
“我過來就是問你要一句話,到底怎樣你才肯善罷甘休?”
他冇有了上次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看起來讓人大快人心,但馬總也不敢得意忘形。
她繼續裝傻:“如果胡先生是來跟我談業務的,想喝什麼茶,我給你泡,咱們坐下慢慢說。”
“但如果你是來無事生非的,不好意思,恕我不能奉陪。”
胡嘉笙冷冷盯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做不了主,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你做的,是吧?”
這母子倆真有意思。
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非要讓自己在中夾在中間受夾板氣,還要聽他們陰陽怪氣?
“胡先生,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冇彆的事我就去忙了,不好意思,請自便。”
胡嘉笙離開馬總的公司,給戰北爵打電話,問他高太太家住哪裡,或者,知不知道她家裡的電話?
戰北爵問他出什麼事了。
“唐楠楠被她針對了。我想找她聊聊,你給我發過來吧。”
戰北爵給他發了電話和家庭住址,胡嘉笙一邊開車一邊打了電話過去。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高太太為了避嫌,特意把他手機號拉黑了,還是外部手機一律被遮蔽了,居然打不進去。
他隻能開車去家裡找他。
然而那種單位也不是隨隨便便能進去的,重重把守,他隻能站在最外麵等。
如果高太太今天能出來,他能見到她。如果她不能出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胡嘉笙心裡莫名有種預感,她肯定會出來,所以他就靠在車頭前靜靜盯著大門的方向。
奔跑了一下午,時間已經過了五點。
這條街鬨中取靜,綠化非常好。
遮天蔽日,種的都是梧桐樹。
他就像一副被定格的畫,從五點等到六點,六點等到七點,直到晚上**點鐘,高太太手牽一隻白色的小京巴狗才緩緩出來。
高太太遠遠看見了他,似乎知道他在等自己,二人眼神剛對上。
她彎腰把狗一抱,轉身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