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把托盤往麵前的地板上一放,抬腳就要走。
姓馬的女人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太不負責任了,說你耍大小姐脾氣就耍大小姐脾氣?唐楠楠,事情做到一半就想走,你這算怎麼回事?”
“你有權有勢,想請一個比我專業的多的服務員還不是很簡單嗎?既然我這麼冇用,你這麼看不上,就冇必要在這兒給你丟人現眼了。”
“你!”高太太想罵她,但看看周圍,已經有賓客投來疑惑的目光了,她隻能叫人先把地上托盤端走。
然後把唐楠楠往一邊拉。
唐楠楠掙脫她的手,不讓他碰自己。
馬總拜托賀三哥:“早就聽說唐大小姐脾氣不好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好意思賀總,麻煩你幫我把她拉過來一下。”
“唐楠楠,你要辭職就得好好跟我說,不然我不會同意的,過來!”
賀三哥雖然瘦的跟個竹簽子似的,一笑滿臉褶子,但畢竟是個男人。
拎個骨瘦如柴的唐楠楠跟拎小雞仔似的。
三人轉眼進了休息室。
唐楠楠甩開他的手,抱臂看著他們倆。
“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又冇賣給你,這點人身自由都冇有了?”
“你們最好思想單純點,尤其是你,姓賀的。這是南城,不是蘇城,你以為你的手腳能伸到這裡來?你以為你還可以無法無天冇人管得了你?“”
賀三哥看得出來她眼裡的驚慌,知道她在強裝鎮定,笑的肆無忌憚。
“冇錯,我手確實冇那麼長,伸不到南城來。在這邊,我賀老三連個屁都不是,但起碼有一點,唐楠楠,我兜裡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想讓人收拾一個你還是很容易的,你最好給我乖乖老實點,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還打算在這裡把我鯊了?”
“鯊你?nonono,我冇那麼惡趣味。”
“再說了,你這張臉長得如花似玉的,身材嘛,稍微拾掇拾掇也還能看,隨便給點糧食吃就能活,怎麼著也比逗阿貓阿狗有趣。我怎麼會殺你呢?“”
“無恥!”
賀三哥笑的開心。
“哈哈哈,從小到大,你一直瞧不上我。現在還不是活的不如我?”
“我就是無恥,那又如何?不光無恥,以後還會讓你做我這個無恥之人的寵物,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
唐楠楠被他笑的要吐。
“滾開,離我遠點。你把我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再往前走一步,當心我報井!”
“報井?他看了看馬總。
“報,隨便,看今天有冇有人來幫你。”
乾活的時候手機礙事,唐楠楠也掉進水裡,便用塑料袋裝著放到了廚房的櫥櫃上麵。
進宴會廳的時候太匆忙,忘記拿了,現在說到手機纔想起來。
想報井都報不了。
看著麵前狼狽為奸,笑的噁心的一男一女,她悲憤的想:
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拚了,外麵那麼多人,就不信他們真不要臉。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她唐楠楠也不是好惹的!
跟往常一樣,胡嘉笙八點半就吃完飯洗漱完畢了。
本來想去書房看會資料,但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唐楠楠心裡就毛毛躁躁的。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她幾點回來,有冇有喝酒。
到底是同處一室的人,胡嘉笙決定打個電話問問。
結果,打第一遍,冇人接。
隔了十分鐘再打,關機了。
她這份工作來的蹊蹺,上班之後又每天過的水深火熱的,所以胡嘉笙對她上班的事心裡一直有疑慮。
現在索性電話都打不通了,似乎坐實了他的疑慮。
精神一下緊繃了起來。
他在客廳來回踱步,心急如焚的又等了十分鐘,再打,還是關機。
看看時間,九點一刻,如果她手機冇電了,打車也冇法打,那她要怎麼回來?
是手機冇電了最好,萬一不是手機冇電……
胡嘉笙沉吟片刻,給戰北爵打了過去。
“跟你說個公司名字,幫我查一下他們總裁的家庭住址。我懷疑唐楠楠出事了。”
正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一些思想扭曲的人會做出出格什麼事來。
唐楠楠以為他隻要會大喊大叫,死命不從,就一定會引來彆人的重視。
結果嘴巴還冇來得及張,賀三哥就用一塊手帕捂到了她鼻子上。
然後渾身一麻,腦袋一沉,眼前一黑,人就冇了意識。
馬總對他這一招也有些意外,見唐楠楠冇了意識,被他放到了沙發上,皺了皺眉毛。
“高太的意思是嚇唬嚇唬她,讓她趕緊離開南城就行了,可冇想弄出什麼彆的東西,你彆瞎整。”
“萬一在我這兒出了事,公司還開不開了?我名聲還要不要了?還有高太,萬一牽扯到她……”
賀三哥看著沉睡的唐楠楠,手指在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上輕輕劃過,美滋滋笑了笑。
“我動手的時候你一句話不說,現在會馬後炮了?掃興。”
馬總說:“我哪兒知道你是這樣打算的?想玩也行,弄回你自己家,或者弄回酒店,弄進你車裡,哪哪都行,想怎樣怎樣,隻要不在我家裡。”
“你這就有點過河拆橋了。”
“什麼叫我過河拆橋?是你自己做事不知道動腦子。也不想想看,假如我去你家裡做這種事,你會不會覺得晦氣?”
馬總越說越不耐煩。
“行了,彆廢話了,想玩出去玩,趕緊把她弄醒,帶走。”
到底有高太在背後,萬一這個女人去跟她告了狀,自己日子也不好過。
賀三哥雖然不開心,但還是收起了笑容。
“給我弄兩塊冰來。”
馬總出去,端了一杯子冰塊進來,賀三哥隨手抓起一把往唐楠楠眉心,臉頰和脖子裡放。
這麼涼的東西放到人身上,哪怕再熱的天,下意識都會激靈一下,但她一動不動。
直到冰塊開始融化,吧嗒吧嗒往下滴水,她才難受的從鼻子裡哼哼了兩聲。
賀三哥把剩下的冰塊全部倒出來,在他脖子,耳朵後麵來回擦。
十幾分鐘過去,人迷迷糊糊的,總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