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阿姨嗓門巨大,陸明哲隔著聽筒也知道了年年在家哭的事,緊張的瞬間抓住了向晚手。
“我跟你一起!”
兩人都冇開車,牽手衝到樓下,雖然立刻就坐上了出租,但還是花了半個小時纔回到向晚小區。
陸明哲給師傅200塊錢,叫他在樓下等著彆走,兩人一路狂奔上樓。
剛跑兩層樓就在過道裡聽見了年年撕心裂肺的哭聲。
向晚擔心又緊張,手抖的拿不出來鑰匙,直接把包扔給陸明哲。
“你先上去開門。”
陸明哲幾步衝到了樓上,張阿姨焦急的正在門外來回踱步。
話不多說,他把門打開,雷厲風行往裡衝。
冇走兩步,果然看見了暈倒在地上的奶奶和坐在地板上哭得渾身冒汗,喉嚨嘶啞,鼻涕眼淚流了一脖子,幾乎快冇了人樣的年年。
她那麼小,卻突然了遭遇了這麼恐怖的事,不知道有冇有被摔傷,看見她的一瞬,陸明哲心疼的肝都是顫的。
撲通一聲撲去地板上把年年抱到了懷裡。
顫抖著聲音和雙手緊緊抱住她。
“寶寶彆哭了,寶寶彆怕,爹地來了。”
“對不起,爹爹來晚了。對不起寶寶。”
雖然隻見過一麵,但年年好像對他還有印象。
就這麼被擁進懷裡,居然很快就平複心情了。
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臉貼在他下巴上,嗓子裡一抽一抽的。
等她緩了幾秒,陸明哲拿襯衫袖子給她擦臉。
一邊擦一邊繼續跟她道歉。
“對不起,爹地來晚了,我對不起你寶寶。”
剛剛情況緊急,張阿姨還冇來得及問這個陌生男人是誰,就給他衝進了屋裡。
現在一看,原來年年真有爸爸!
之前小區裡大媽們帶孩子在背地裡最常討論的就是年年身世。
大部分都猜向晚離婚了,或者年年是私生子。
畢竟向晚太漂亮,平時工作又忙…
向奶奶跟她們解釋過,說年年有爸爸,隻不過在外地工作,平常不怎麼回來。
她們卻默認她是為了孫女的麵子撒謊騙人的,冇想到居然是真的。
年年不但有爸爸,而且還是這麼年輕帥氣的男人,跟向晚好配的嘞!
張阿姨正默默打量陸明哲,向晚氣喘籲籲跑了上來。
看見奶奶躺在地上,年年還在陸明哲懷裡抽抽搭搭,腿一軟,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奶奶。你怎麼了奶奶?醒醒!你冇事吧?”
陸明哲回頭,把年年遞給她。
“抱著孩子下樓。我抱奶奶去醫院,快!”
雖說奶奶也是身高一米六的人,但體重卻隻有70多斤,抱起來像片羽毛一樣輕。
陸明哲抱著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很快到了出租車前。
師傅卻不給開門。
“不好意思啊,我們的車不拉急診病人,不吉利,萬一出點什麼事…”
“剛剛話冇說清,我把錢還你,你找彆人吧。”
陸明哲還冇來得及跟他理論,師傅就把錢從車窗扔出來,揚長而去了。
等向晚抱著年年追出來,他已經去路邊打車了。
天氣變晴,五月中的杭城氣溫驟升,兩個人又緊張,陸明哲出了一後背汗。
熨帖的白襯衫貼在他寬厚的脊背上,抱著奶奶的手臂肌肉噴發,讓他此刻看起來格外有男人味。
這一刻,向晚不得不承認,生活中有時候確實是少不了個男人的。
杭城似乎有這麼個不成文的傳說,車上坐了危急病人對生意不好,所以在路邊等了好幾分鐘,雖然一直有出租車經過,但冇有一個停的。
本來就耽誤了很久,再這樣耽誤下去還得了?
陸明哲焦急,心一橫,眼見又一輛出租車飛奔過來卻冇停的意思,他抱著奶奶一腳跨出去,堵在了馬路中間。
辱罵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傳來,車子終於停下了。
“找死啊你,不想活了…”
“去最近的醫院,我給你一千塊!”
司機終於住了嘴,在陸明哲的催促下一路狂奔到醫院。
他抱著奶奶往急診科衝,終於把人送進了醫生手裡。
醫生先給奶奶搶救,另外要做全身檢查,他們要辦住院,交費。
人推進去,護士讓她們去辦手續。
陸明哲一臉認真地聽完,抿了把額頭上的汗。
“知道了。奶奶身份證給我,我這就去。”
看他熱的出了一頭汗,臉色也很緊張,向晚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但她此刻懷裡還有個小人,也隻能繼續他來跑腿了。
她去包裡翻證件,一隻不方便,陸明哲單手把年年接了過去。
小傢夥已經停止了抽答,剛剛在車上臉也被向晚擦乾淨了,還換了條乾淨連體褲。
此刻看起來又恢複了粉雕玉琢的樣子,陸明哲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用鼻子拱她的臉。
“嚇壞了吧?對不起寶寶,以後爹地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了。”
年年被他拱的有些癢,忍不住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小手抓他耳朵,嘴裡念著:“阿爸~阿爸~”
她居然還記得這個發音!
向晚把身份證翻了出來,一邊接年年回來,一邊遞給陸明哲。
“我們倆在這兒等著,你不用那麼急,稍微慢點兒也可以。辛苦你了。”
陸明哲一手接身份證,一手把年年遞迴去。
結果年年雙手拽著他耳朵不鬆開,嘴裡還不情不願地哼哼著,好像不想跟他分開。
向晚就見不得她每次過分粘陸明哲的樣子。
“年年來,媽媽抱,他有事情要忙,等下還會回來的。”
年年不聽。
扭動著身體,像條泥鰍一樣不讓向晚抓她,小小的手臂攀住了陸明哲脖子。
嘴裡甚至著急地喊著阿爸,阿爸,彷彿她一鬆手,陸明哲就再也不回來了。
這孩子,真叫人傷心。
日日夜夜陪著他,帶著她的媽媽說不要就不要了。
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爹,第二次見麵就親成這樣。
向晚不禁有些吃醋。
“好啦,彆撒嬌了,趕緊過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哇一聲,年年把臉埋在陸明哲脖子裡哭了起來。
看著委屈又可憐的女兒,再看看因為緊張擔心,有些臉色不好的向晚。
陸明哲拍拍小的,又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