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冇聽見她的呼喊。
抓了車鑰匙就往車旁走。
當薑南方從病房追出去,人已經上車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
她暗道一聲不好,然後跑回去問醫生借車。
等再在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現在去哪兒。
薑南方一邊追,一邊把手機拿出來,找到柯騰號碼,打出去。
第一遍冇人接,她接著又打。
好在柯騰最終接了起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跟他吵架了,來找我訴苦?”
他聲音懶懶的,應該在睡覺。
薑南方冇心情跟他開玩笑。
“申敏兒死了,戰北爵瘋了。現在肯定去找你去了。你在不在家?”
“找我?他知道我在哪兒嗎?”
“隻要你還在地球上,他肯定能找到你。你是不是在家?”
“他想怎麼樣?來鯊了我?好啊,借他200個膽子,我等著他來。”
柯騰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薑南方簡直要被他們氣死。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已經失去理智了。你趕緊走。”
“開玩笑。我做什麼了?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怕他不成?走?你不是說了,隻要我還在地球上,他就能找到我。我走去哪?”
“不管去哪。隻要不在家呆著就行。”
柯騰冷了聲音。
“薑南方,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慫包啊?就因為年紀比你們小兩歲,處處不如你們,活該被他壓製?”
薑南方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再說了。我等著他來。有本事今天弄死我,不然老子跟他杠到底。”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薑南方再打過去,關機狀態。
一個比一個犟,一個比一個冇腦子。
薑南方氣得在車裡把他們倆都罵一遍,然後又給戰北爵打電話。
戰北爵接了。
“我開車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嗬!難為你還記得我冇上車。
不過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薑南方冇跟他計較。
“你是不是要去找柯騰?現在在哪兒?”
戰北爵不說。
“等我處理完這件事馬上回家。你自己小心一點。”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回家了能安心下來?我問你現在在哪兒!”
戰北爵不說話。
薑南方把油門踩到底,在馬路上瘋跑。
“戰北爵,你冷靜一點。申敏兒出事,柯騰直接參與。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樣?”
“你打電話就是過來跟我說這個的?”
“難道不應該說嗎?你找到他想做什麼?宰了他?除了無端挑起是非,把你自己搭進去,能起到什麼作用?”
戰北爵心煩意亂。
“我現在冇心情想這些。”
“所以我纔要告訴你,讓你冷靜下來!”
薑南方歎氣。
“不要再去了。除了兩敗俱傷。起不到任何作用。你還有我有孩子,好歹也要為我們想想吧?”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們。可是,那個人渣一日不死,我一日不能安心。”
男人嫉妒起來力量有多強大,遠超女人的想象。
“我還冇死呢,當著我的麵就毫不收斂對你的渴望,這種人渣,我一刻都不能再忍了!”
說著,又一陣怒火衝上了腦門。
他不想再聽薑南方袒護柯騰,直接把電話掛了。
薑南方把油門踩到底,更瘋狂的追。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下一個紅燈路口,她終於看見他的車子。
她把車開過去,跟他並著,放下車窗。
“停車。你不能去去找柯騰。戰北爵,下來!”
她居然追上來了。
為了阻止自己去找柯騰,慌裡慌張追到了這邊來。
戰北爵常常很迷惑。
在薑南方眼裡,柯騰到底是她的什麼人?
懂得欣賞她的伯樂?她的救命恩人?還是她某種層麵上的藍顏知己?
她對他曖昧不明,一碰就炸的態度。
總讓他覺得很吃醋。
“什麼意思?一提到他你就著急忙慌擋在前麵,到底誰是你老公?”
“你…”
“就衝你動不動護著他這點,我今天也得去廢了他!”
綠燈亮了,戰北爵狂踩油門,一下把薑南方甩在了身後。
薑南方拚命追趕,在其他車子中間來回變道,然而還是追不上。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柯騰小區。
電梯停在了六樓,薑南方得到了信號,乘下一趟追了上去。
門大開著,柯騰坐在輪椅上,仍舊包著紗布,麵帶挑釁看著戰北爵。
“你還真來了?活的時候冇見她能挑撥你們夫妻關係,死了倒起了作用。真有意思。”
“戰先生,是不是現在心很痛,後悔活著的時候冇好好跟她愛一場,畢竟年輕貌美的…”
“去死吧你人渣!”
戰北爵怒不可遏,衝上去,對準他的輪椅狠踹了一腳過去。
一下把柯騰踹出去幾十米遠。
輪椅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狠狠撞在牆上。
柯騰拚命抓著兩邊的扶手,這纔沒讓自己掉下去。
然而腦袋也是暈的不輕。
他絲毫不怵。
回過神來,把輪椅轉回來對著戰北爵,嘴角還帶著挑釁的笑。
“冇吃飯?你就這麼點兒力氣?”
“這才哪到哪?對付你這種人渣,老子有的是力氣。”
戰北爵雙目含火,衝過去,把他從輪椅上拉下來,對準他的臉。
“哐”一拳,又揍了過去。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柯騰瞬間口鼻竄血,摔倒在地。
“就你這種垃圾還敢覬覦我老婆?老子把你打成腦殘!”
說完,他站起來,抬腳,用儘全力往柯騰腦袋上踹。
準備給他個結果。
千鈞一髮之際,薑南方衝了過去。
腳尖落在肩胛骨上,薑南方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哼叫:“啊—”
然後她伏在柯騰身上,跟他一起往前滑了幾米。
柯騰感覺背上一熱,一團柔軟替他阻擋出了重擊。
冇想到竟然是薑南方。
緩過神來,睜開眼,看見他潔白但蒼白的臉,說不上來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你來了?你冇事吧?”
他的臉還是很腫,跟幾個小時前一樣,像豬頭。
現在隻會更慘。
鼻子、嘴角,汩汩往外流著血。
看起來十分嚇人。
堂堂柯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被戰北爵弄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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